随着余扬离开酒馆,关山海的一番话,如炸雷一般在众人耳畔回荡,关韵也不由低下头去,暗想,自己除了面容姣好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余扬惦念的?不过萍水相逢,对方却肯为了自己,为了镖局,和下三境高手大打出手,自己不但没给余扬好脸色,还怀疑此人与广陵楼狼狈为奸,真是不应该,一念至此,穿好衣服,也追了出去。好不容易在玉笋峰上觅得余扬和关山海身影,见二人正在交谈,也不敢出面打扰,只得躲在暗处。
却说关山海见余扬神游万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好出言打扰,见后者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便说道:“余公子,老夫还是想知道,你年纪轻轻,为何有这等修为?老夫自问行走江湖多年,可从未听过你的名号。”
在余扬心中,早已将关山海视为长辈,当下也不隐瞒,答道:“在下曾拜名师,加上有过几段奇遇,这才侥幸得此修为,不过如今,除了这一身修为之外,余某算得上一无所有了。”
关山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道:“老夫观你面相,公子长得白白净净,可不像是修真之人啊。”
余扬奇道:“关前辈还通面相?”
关山海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仗着岁数大点,见识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摸出一些门路。”
余扬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缓缓说道:“前辈猜的不错,在下剑神谷余景芝,因身份特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才戴了张人.皮面具,还请前辈替我保密。”说着缓缓将面皮揭下,露出原来那张俊秀面孔。
一旁的关韵得见,只觉此人俊逸非凡,生平仅见,又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只可惜关韵内力不济,听不清二人谈话,若是得知余扬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余景芝,不知会作何感想。
关山海震惊万分,喃喃道:“原来是剑神谷高徒,难怪你有如此把握,只不过世人都传言,阁下在金陵城被一剑穿心,以至剑心蒙尘,一身修为所剩无几,不知如今阁下到底是何等境界?”余景芝笑了笑,说道:“一剑穿心不假,剑心蒙尘也不假,只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在下已堪破心结,如今大概已是世人眼中归元境界,对付一个随心境的司马太乙,绰绰有余,前辈大可放心。至于今日之事,还请前辈替我保守秘密,在下还是以余扬自称。”
关山海连忙点头答应:“那是自然。”有了余景芝相助,心口一块大石总算落下了。可还是忍不住发问:“余公子,老夫仍有一事不明,如今你已是归元境的顶尖高手,世间罕逢敌手,为何还要戴着这面具?”
余景芝面色一沉,缓缓说道:“前辈混迹江湖多年,应当知道在下身负血海深仇,虽说如今正魔对立的时代已经过去,可刘光磊、花无颜尚在人间,可前者修为通天彻地,只不过和秦山泽大战之后,重伤未愈,无暇他顾,可若是他知道在下还活着,待到伤愈之后,必定会千方百计想要斩草除根,如今我对上刘光磊,并无必胜把握,若在下死了,一切休矣,可爹娘的仇不可不报,只能掩人耳目,能拖一阵是一阵。”
关山海对于余景芝和刘光磊之间的宿怨,略有耳闻,当下也不知如何开解,只能点了点头:“余公子说的也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手刃仇敌报仇雪恨。”
瞧见远方天际,已露出微白,余景芝说道:“时候不早了,前辈还是先回去休息片刻,若在下猜的不错,今日便会有广陵楼门人找上门来。”
二人相伴走回酒馆,关韵就在身后远远的跟着,余景芝其实早已察觉到,只不过前者既然不愿出来相见,也不点破,待与关山海回到酒馆后,只见一众镖师都聚集在门口,各个面如死灰,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旁放着各自行囊,关山海见状,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江奇满脸疲惫,说道:“师父,昨夜你等离开之后,杨秀便带着一名壮年男子前来酒馆挑事,叫嚣着让咱们交出余扬和小师妹,我等自然不从,双方便大打出手,可那男子武功高强,甚至没有出剑,仅凭剑鞘就将咱们部打败,更撂下话来,今日巳时前,若是还不肯交出这二人,便要血洗四海镖局!”关山海心道:这广陵楼来得好快!却没见到关韵身影,焦急问道:“韵儿呢!”
正当江奇欲言又止之时,身后传来关韵呼喊声:“爹爹,女儿在这。”江奇如释重负,低声道:“昨夜师父离开酒馆后不久,师妹也跟着追了出去,万幸如此,不然咱们当真无法护她周。”关山海又急又气,佯怒道:“你大半夜跑去哪了!”
关韵吐了吐舌头,快跑两步,拉着关山海胳膊,撒娇道:“女儿这不是担心爹爹么,再说了,若是女儿留在这里,反而更危险。”关山海本就对独女十分宠溺,只是叮嘱道:“下次千万别独自乱跑了。”关韵连声道:“知道啦,知道啦。”
这时,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镖师上前一步,抱拳道:“镖头,如今镖局得罪了广陵楼,兄弟们活下去都成了问题,还请镖头恩准,放我等离开。”说话之人名叫曹毅,是最早一批跟随关山海之人,算得上是四海镖局二当家,有了曹毅开口,其他镖师也都纷纷请辞。关山海面露难色,虽得知余扬真实身份后,对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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