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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郡余府后院,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躺在摇椅之上,两眼望天,一言不发,剑眉星目,可谓难得的美男子,可总给人感觉很轻浮,他叫余景芝,扬州郡首富,也是最大盐商余青松的独生子,年方十六,三岁识千字,自幼被称为神童,可十二岁那年,母亲偶染风寒,原以为只是小毛病,未曾想三日后病情恶化,当晚闭上眼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预料到,饶是余青松家财万贯,也没能挽留住爱妻性命,目睹母亲离世之后,余景芝消失了整整七日,七日之后,骨瘦嶙峋的余景芝回到家中,从此性格大变,放浪形骸,不与人言,连父亲余青松一年到头也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只能多给些银钱,暗中派人保护着,也算是对爱子亏欠的一些补偿。

放眼整个扬州城,也就只有郡守高士莲之子高耀能与余景芝称得上朋友,二人没事就厮混在一起,也是做不来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从未捅出过什么大篓子,反正终日无所事事,要么混迹烟花之地,要么喝个大醉酩酊,反正两人的爹一个郡守一个首富,不缺随从,家中长辈也不担心两个孩子受欺负,也就听之任之。

余景芝正发着呆,思量着待会找些什么乐子去,忽听一声叫唤:“景哥!”只见一位少年悄然爬上墙头。少年披金戴银,头发以象牙簪束起,脸如桃杏,瞳孔灵动,配上此情此景,更显顽皮,此子正是高耀,余景芝见状,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你这厮好好的正门不走,翻什么墙,莫不是偷看哪家黄花闺女洗澡被逮住来我家避难了?”

高耀跳下围墙,在地上滚了一圈卸去力道,也不管一身衣服占上泥土,随意拍了拍道:“偷窥这种事,小孩子才乐意做,我早已金盆洗手了,这不是余伯伯在家,我怕他看见我又要和我说大道理么。”说着向余景芝走去,一屁股坐在摇椅旁,“景哥,金瓶巷福远镖局新来个师傅,天生神力,镖局门前那对石狮子轻而易举就给举了起来,现在街坊都围着看热闹,你说若是有这等武力,到我爹麾下当个教头不是更好?”

“你爹手下能人多,规矩也多,这镖师入了官府,少不得有诸多限制,况且,力气大并非本事大,若是没点拳脚功夫很难出人头地,退一万步说,教头一月饷银不过十二三两,一年到头也不够一顿花酒,镖师做得好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自然不愿意去投奔你爹。”余景芝老神在在说到。

“可毕竟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啊!”

“走镖向来讲究个人缘,你真以为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动辄就能遇到个山贼土匪什么的了?况且这镖师若真如你所言力能扛鼎,恐怕寻常歹人三五人近不得身,怕这作甚。”

高耀挠了挠头,恍然大悟。“景哥,你说世上真有那种飞来飞去的高手么?”

余景芝毕竟只是寻常富家公子,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也只是平常商贾,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含糊道:“约莫是有的吧…”

高耀哈哈一笑,也不说破。余景芝俊脸一红,一巴掌拍在前者后脑上:“你笑个屁,赶紧的,小爷太无聊了,想了乐子。”

“景哥,我听闻春丽苑新来了一位北地头牌,一手琵琶那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长相身段更是没的说,不似咱们江南小家碧玉这般软糯腻人,别有一番风味,这不我就来通报你了么。”高耀一脸谄媚奸笑道。

“你这雏儿,跟猫似的闻不得腥味,每次咱哥俩去这些地方,你就只敢听听小曲儿,自斟自饮,姑娘们投怀送抱就跟个木头桩一般不敢动弹,这次兴奋个什么?

高耀耷拉着脑袋:“哎,景哥你还不了解其中缘由么,虽说那春丽苑是扬州正儿八经的头号青楼,喝喝花酒还成,要是被我老爹知晓我去寻花问柳,非打断我的腿再丢进大牢不可,那不只能听个小曲儿了么。”说罢长吁短叹,余景芝一个鲤鱼打挺从摇椅上翻起身来,对高耀说道:“既是新到的头牌,岂有不见之理,走起!”带着高耀,差人从马房牵出两匹高头大马,向着春丽苑飞驰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已到,高耀率先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龟公,大步踏入。春丽苑王嬷嬷立刻笑脸相迎。高公子里面请上座,来人呐,还不赶紧看茶!”高耀不着痕迹的拍了拍王嬷嬷丰满圆润的屁股,笑道:没想到嬷嬷徐娘半老依旧风韵犹存,这手感,啧啧,真是绝了!别光顾着招呼本公子,你看看后面是谁?”

王嬷嬷顺着高耀的目光向后望去,脸上又多挤出一份笑容:“哟!这不是景爷么,奴家眼拙,没见着您,您大人有大量,还望多多包涵。”

余景芝微微一笑:“嬷嬷不必客气,小爷听说你这新来以为北地姑娘,这不一时心痒,就不请自来了么。”

“景爷太客气啦,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您里面先请好,待奴婢前去通报一声,即刻就带她来见二位爷。”

余高二人在雅间坐定,点了花茶,王嬷嬷告罪一声,一扭腰肢,向后院走去,不多时,一位年芳二八,光艳袭人的美丽女子怀抱琵琶,款款走来,略一欠身,向二人说道:“小女商瓶瓶,见过两位公子。”声音空灵悠远,听得人心头荡漾。余景芝看了看一旁的高耀,发现这小子已然痴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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