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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日子将近,为了了解今年参加濯考的学子情况,卫垣特意派沈绪提前去摸了个底。他太需要一些新鲜羽翼来丰满自己了,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与傅正年那只老狐狸抗衡的本钱和底气。

这日他原本打算召李渭枫进宫,商讨秋猎一事,没想到对方自己主动找上了门。

不过入宫觐见的并非安定侯本人,而是他儿子的娘,沈氏。

听了李渭枫的“新情况”,卫垣佩服地拍起了手:“妙哉,妙哉,只可惜朕脱不开身,不然一定亲自上门观摩一下。”

晴芳汗颜:“皇上,不知今日可否方便请国师大人上门为侯爷一看?”

卫垣大手一挥:“自然,只是朕一会儿还要接见使臣,你且自己去请吧。”

出了崇政殿,晴芳跟着一个十五六模样的小太监一路往最北侧的高楼走去。

扬州祸事几乎将朗月初的灵力耗了个干净,山洞塌陷之际,他更是透支了却邪全部神力才为大家争取了半刻的缓息时间。

所幸这些力气都没有白费,最后关头李渭枫唤醒了栖泽,怎么说这也是它沉睡了上万年的栖所,即便没有李渭枫的命令,它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此山毁于一旦。

回到长安,朗月初将占星楼的一应事务交与了鹿竹与怀夕,自己揣着却邪闭关修整去了,一闭就是半年。

出来的时候年关都过了,鹿竹和怀夕也已经熟悉了宫内的生活和礼节,就连新春祈福的祭祀大典都是她们代为祝祷的。

朗月初闭关之际,小皇帝常以偷闲为由,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对着占星楼里珍藏的奇珍异宝东摸摸,西看看,美其名曰感受圣灵之力,早日悟道。

这都是老套路了,当初梧风剑就是被他以赏玩的名义强行征用去的,那可是鬼谷浩劫之后留存下来的唯一一把灵剑。

一晃数载,要不是扬州之行,官兵在敬恩寺后山的竹屋残骸里找到了惨遭遗失的梧风剑,朗月初都快忘了这码事了,作为惩戒,他暂时收回了卫垣对梧风剑的使用权限。

同时他也深谙小皇帝势必不会就此罢休,此番闭关,他特意叮嘱鹿竹二人看好占星楼密宝阁,要是卫垣摸进来,不用给他面子,往死里揍就行。

怀夕不论,鹿竹是完全没有此等狗胆的,况且她也打不过卫垣。

武不行,那就来文的;文不通,还有艺。

那段日子,鹿竹感觉自己和怀夕跟香妃娘娘带去宝月楼的俩侍女似的,一言不合就要替朗月初表演“招蜂引蝶舞”吸引卫垣注意力。

再不济,她就发挥自己郭大爷民间编外大弟子的功力,愣生生把占星楼开成了德某社驻古代分社。

朗月初出关那天,满长安城的宫女太监都跑来给他庆祝,花生果子满堂彩堆了一桌子,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地感谢他把鹿竹带进了宫里。

他很感动,感动地一巴掌拍碎了自己最爱的象牙木浮雕长桌。

此时一名鹿竹正忘我地逐个收着入场费,全然忘记了今日是何等重要的日子。老话说了,千万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你是狸猫,有九条命。

很不幸的是,她不是,她也没有。

投机取巧的代价是十分惨痛的,到头来小金库没攒成,还背了一张卖了她都买不起的桌子的债,更令人窒息的是,占星楼这一整年的清扫工作也都被她独自承包了。

晴芳来的时候,鹿竹正兢兢业业地踩着高跷擦顶层颇黎,朗月初盘坐在新换的长桌前,专注地下着一盘残棋,怀夕跪在他身后,不时地为他添着茶水。

“草民参见国师大人。”

朗月初落下一子,唇角微扬:“你怎么来了?”

晴芳向来不与他见外,将带来的食盒放到一边,随性地在他对面落了座:“听闻朗姐姐出关已久,我才养好身子,一直没能得空进宫看你,今日恰巧经过,便来瞧瞧,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尚可。”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显然没有相信她的鬼话,晴芳执起白子随意捡了处空缺落下,装模作样道:“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白玉芙蓉糕,要不要尝尝?”

朗月初轻挥了下手,棋盘上的黑子尽数飞回了棋盒中:“尝尝可以,但是不许毁我棋局。”

晴芳不满地怒了努嘴:“小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朗月初啜了口清茶,温声道:“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大费周章路过我这里?”

目的被人一眼看穿,晴芳窘迫地笑笑:“你猜。”

“我猜?”朗月初扯了下嘴角:“我还需要猜?你哪回进宫不是为了你那个好夫君?”

晴芳自知理亏,只好低眉顺眼地讨好他:“朗姐姐,我知道你跟他一直不对付,可他怎么说也是我孩儿的父亲,你就看在小葫芦的面子上,帮帮我行么?”

这人倒是真清楚该如何拿捏他的心软,朗月初收起笑容,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话已至此,晴芳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禀明了来意,朗月初听后,伸手右手掐指算了几下,忽而正色道:“此事我恐怕帮不了你。”

晴芳霎时紧张起来:“为什么?可是有什么难处?”

朗月初坦言道:“并没有。”

他语气里的果断令晴芳慌了神:“那怎么办,难道一丁点法子都没有么?”

朗月初最怕她皱眉,可有些事情他一个局外人也束手无策,静默了半晌,他认命地叹气道:“办法也不是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具体怎么做,回去问你们家那位就知道了。”

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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