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夕,祝大家节日快乐,送上一则小甜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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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夫人走后已经过了三年多了,晴菲早已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可无奈因为三年前的那档子事,沈家早就成了皇都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了,不说她同沈荣启要求为沈夫人守孝三年,就算没有这些讲究,现如今也怕是无人肯再登门求娶了,就连她素日里那些个闺中密友也渐渐疏远了她。
想来也是,谁会愿意同现在的沈家亲近呢。
估计现在人人都在传她这个蛇蝎毒妇的女儿恐怕也如她娘一般品行不端,心狠手辣吧。
又是一年七夕,林管事一早派人送来了一些自家商铺里新出的胭脂水粉。
连秋替她挨样查看了一番,惊喜道:“小姐,这里面还有一盆新鲜的夹竹桃呢,我瞧着颜色淡雅清丽,不如我把它捣了,替您染染指甲吧。”
晴菲头上仍戴着一朵白菊,一身素服,她抬起头打量了一眼连秋手中捧着的白瓷小花盆,笑着摇摇头道:“你拿去跟小福她们玩儿吧,我用不上。”
连秋有些沮丧,自打沈夫人走后,晴菲硬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世家小姐,变成了现在这样每天坐在书房里翻着账本打着算盘的沉稳端庄的家中主事,似乎一夜之间,沈府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了她的肩上。
原本圆润可爱的鹅脸蛋儿也变成了清丽消瘦的瓜子脸。
“小姐,今天是七夕呢。”
小福端了一盘新鲜的水果进来,豆蔻年华的小丫头最喜过这些热闹的节日。刚入府没多久的她还不太懂规矩,晴菲平日里也无暇管束她们,一应事宜都是交给连秋去安排。
“是啊,晚上有庙会,小姐要不要去看看?”连秋借着她的话头,提议道。
这两年府里沉寂地像一潭死水,从未庆祝过任何节日,哪怕是春节也与平日过得并无不同,眼下沈夫人的丧期也早就满了,家里逐渐不再避讳这些事情。
晴菲放下账本,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窗外的明媚景色,恍如隔世般失了神。
有多久没有出去逛过了呢。
自从娘亲走后,这个家便不像个家了,明礼前些日子被大姐接到了自己家里,爹也因为商会上的事情去了南方谈生意。
如今偌大的沈府空荡荡的好似只剩下她一人。
从前同她亲近要好的那个闺中姐妹都叫什么来着?
知兰还是亭兰来着?
只怕早就已经已经嫁人生子了吧。
瞧着她愣神太久,连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姐?”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晴菲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大方开朗的连秋,竟有些眼生:“你是,连秋?”
被她莫名其妙这么一问,连秋皱起眉头,摸上她的额头,奇怪道:“没发烧啊,小姐你怎么了?算账算糊涂了?”
“没……没什么。”她刚刚是傻了么,看来真是看书看迷瞪了。
晴菲轻咳了一下站起身。
“走吧,难得遇上这么个好日子,今晚咱们换身衣服,出去转转。”
她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小福看呆了,她入府至今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姐的笑容呢,像一朵清雅脱俗的山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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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菲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欣赏外面的风景了,踏出府后的每一步都有些既陌生又熟悉,三年间物是人非,听说二姐家的小世子都会满地乱跑了。
她有多久没跟二姐见面了呢,好像自从娘亲去世,她们就在小世子的满月酒上见过一面。
二姐如今过得很幸福,已经成为了安定侯名正言顺的妻子,又为侯爷生下了那样一个冰雪可爱的小侯爷,前些日子派人来信说是又怀上了一个。
她这就算是苦尽甘来了吧,晴菲由衷地替二姐感到高兴,她以父亲的名义送去了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也算是稍稍弥补了他们一家对二姐和明远的愧疚之情。
市集上到处都是卖巧果和捏泥人的摊子,一些姑娘家聚在一起斗巧,河边有人在放着莲灯,晴菲带着连秋,默默地穿梭在人群里,观赏着这场人间胜景。
走了一会儿,连秋拉着她停在了一个卖莲灯的摊子前:“小姐,您也去放个河灯吧。”
晴菲摆摆手,继续往前走道:“不了,我没什么好祈求的。”
“那要不我们去拜织女?”连秋拽了拽她的衣袖。
三小姐还是没有回应。
“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吧?”
没有办法,连秋只能祭出华夏民族三大传统招式:来都来了,孩子还小,大过节的。
“小姐就当是陪我去看看吧,好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拽着晴菲的衣角,撒娇道。
晴菲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破开了笑容。
知晓她是在千方百计哄她开心,她又怎能一再辜负她的一片好意?
“走吧,我们去放莲灯。”
晴菲折返回刚才的小摊,挑了一盏莲灯,摊主婆婆给了她纸和笔,让她写下自己的心愿,晴菲思索一番,落笔写下一行小字。
河边聚集着很多人,晴菲带着连秋找了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找了个位置将莲灯放入了水里,晴菲轻轻一推,莲灯便随着水流向下缓缓飘走了。
连秋提着灯笼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映在月色下柔和温婉的面容,心里终于感到一丝慰藉,这么多年,她第一次露出这样温和恬静的笑容,她们家小姐终于愿意尝试着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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