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力气钻进来,晴芳终于看清里面是什么状况了。
一个男人坐在墙边货箱堆积的高台上,前方宽阔一点的地方站着一个姑娘,听他们的介绍,二人应当是一对兄妹。
从他们的穿着来看,二人似是苗疆之人,身上挂满了琳琅满目,做工精巧的银饰,尤其是那姑娘的头上,更是戴着一顶花式极为繁复的银冠,看上去又重又华丽。
“把身上的这些东西拿去当了应该就能换不少钱把。”身边有人发出了同她一样的感慨。
那姑娘打开放在脚边的笼子,里面竟然装满了各式各样满满一笼的蝴蝶。
身后的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竹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舒缓又极具苗疆特色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悠扬绵长,令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那姑娘随着笛声翩翩而动,手腕和脚腕上的银镯随着动作发出叮铃叮铃的悦耳声响,细看原来是上面有一排小小的银铃。
竹笼内的蝴蝶像是有感应一般,随着他们的笛音和动作纷纷飞出了笼子,围绕在姑娘的身旁,跟着她一同起舞。
晴芳大开眼界,感叹这姑娘的身段和相貌真真是一等一的婀娜绝色,中原的土地上恐怕很难找到能与她媲美的,就在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最为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是武功还是什么幻术,就在笛音转入高潮部分的时候,那姑娘竟被蝴蝶托着,脚尖逐渐离地,整个人缓缓浮在了空中,并在空中继续旋转着,身姿灵动,仿佛一只充满异域风情的蝴蝶仙子。
众人发出一阵惊叹,晴芳也忍不住激动地捂住了嘴巴。
她看向人群外层正鹤立鸡群的朗月初,因为身材格外高挑,他就算站在最外围也不妨碍他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
朗月出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弯了弯唇角。
表演结束,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雷动的掌声。众人纷纷向兄妹俩抛去银钱,晴芳也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在了姑娘面前的铜壶里,便退了出来。
“刚刚的表演好厉害。”她走到朗月初身边,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国师大人肩上的小雪貂醒了,立在他肩头伸了个懒腰,然后歪头四处打量着。
朗月初:“障眼法而已,苗疆人的基本操作,不足为奇。”
晴芳:“我记得朗姐姐你也是出身苗疆,那你会吗?可不可以教我?”
朗月初噎了一下:“这种糊弄人的小把戏有什么好学的,还有,朗姐姐是在叫谁?”
晴芳:“当然是叫某个假扮女人欺骗小时候的我的感情,还占小时候的我的便宜的死变态。”
朗月初:“……,沈笑笑你可真记仇。”
“不要再叫我笑笑,你这个死骗子。”晴芳抬脚踹去。
“那不如这样,作为交换,你叫我朗姐姐,同样的,我继续叫你笑笑,如何?”
“……”这个男人,实在是厚颜无耻。
国师大人肩上的雪貂似心有灵犀般对着晴芳发出了“咯咯”的叫声,晴芳见它生的实在玉雪可爱,伸出手逗弄了几下,小家伙便顺着她的胳膊溜到了她的肩上,绕在她的脖后,用毛绒绒的脸颊蹭她的脸颊。
“它有名字吗?”晴芳被它蹭的痒痒的,却又很是舒服。
朗月初两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难得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同她说话:“没有,它不需要名字。”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给他们起过名字,叫什么来着?是银朱还是银月,已经记不清了。起了名字有什么用,这些小兽太过脆弱,总是因为一些难以预料的小事随随便便就会死掉,他曾养过诸多灵兽,其中陪伴他时间最久的竟然还是这只小雪貂,到现在刚好三年。
天色渐晚,奔波找寻了一天,晴芳的脚实在酸疼,便早早回了落脚的四方客栈。
——
留仙镇郊外
三个手持刀斧的山贼刚拦截了一名红衣女子,为首的刀疤脸男人上前一步,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脸猥琐地调戏道:
“小娘子,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在这乡野山林里的,不害怕吗?”
“你们要干什么?”红衣女子问道。
刀疤脸吐掉嘴里的草根,用手中大刀的刀尖挑向女子的衣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担心小娘子的安危,哥几个打算好好‘保护’‘保护’你。”
傅灵犀此次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本就心情不佳,正苦于无处发泄内心火气,偏偏这几个不长眼的蠢货自动送上门来,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关公面前耍大刀。
“说得好,姑奶奶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们,该如何做个好人。”
后退一步避开刀剑,傅灵犀将包袱往旁边的地上一扔,抽出腰间的软鞭凛然一甩,鞭身打在一旁的青竹上,竹叶飒飒而落。
三人举起刀斧与她对峙,万万没想到居然遇到个会武功的。
不与他们废话,傅灵犀手腕一动,直接利落地卷落了刀疤脸手中的大刀,紧接着一个飞踢将其踹倒在地,复又长鞭一扫,抽在了另外二人的脸上,其中一个吃痛,捂脸惨叫,另一个则骂了声娘举着柴刀向她劈来,傅灵犀足尖一点,轻轻向后一跃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一周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轮甩了几下鞭子,三人便全都趴倒在地再起不能。
“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大着狗胆打我的劫。”傅灵犀一脚踩在刀疤脸的脑袋上,使劲碾了碾,“也不打听打听你姑奶奶我是谁。”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其他两人匐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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