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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寒月长安城中黄巾军依旧在吃人,一中年男子带着妻子和怀中的婴儿瑟瑟发抖的藏于君临山脉中的一处破败不堪的破荒庙中。这座破庙去年原本是荒庙,荒庙上还模模糊糊写着“天齐庙”,如今这三个字已经被毁坏,上邪君便是在此次将偃月斩魔刀交于黄潮歌,最后黄潮歌凭此魔刀攻陷长安城,这座荒庙几经战火的摧残终成残败不堪的破荒庙。数名黄巾军追捕到这破荒庙中,四处搜寻了一番,见寻不着人影便离开破荒庙。

这晚夜深人静之时,两只老鼠饥饿难耐便出来啃咬树根,中年男子担心两只老鼠动静太大,引来刚走后不久的黄巾军,他轻轻地叱了几声,最初还有些效果,但是后来两只老鼠索性不再理会他,格支格支地咬着树根大快朵颐起来。中年男人不敢大声驱赶,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的拨弄了其中一只老鼠,接着两只老鼠受到惊吓便跑开了。

原本寂静肃杀的破荒庙又寂静了,许久之后,惊吓一天的中年男子便依靠在角落的破墙上睡着了。忽然,扑通一声,惊得他又睁开眼。同时听到沙沙地响,是爪子在刨土的声音。“好!这该死的老鼠1中年男子心中暗骂,可转念一想又无比高兴,中年男子一面轻轻地站起来,一面轻轻脱下外衣。借着月光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两只老鼠,果然,两只巴掌大的老鼠在一棵树下刨土,正又啃食树根时,中年男子张开外衣朝两只老鼠一把扑过去,最终一只逃跑,一只被抓在外衣中。中年男子用力勒紧老鼠的头,直到老鼠的口角微微出现鲜血,已经不能动弹,中年男子这才松手。

这时中年妻子也被惊醒,心惊胆寒的说道:“常杉,黄巾军又来抓人啦,快跑。”

中年男子抓着老鼠,快步走到妻子面前说道:“不是黄巾军,是我在抓老鼠,明天早上我们有老鼠肉可以吃了。”说完便开心的将手中的老鼠攥着伸到妻子面前。中年男子看着妻子怀中的男婴,感觉一家人很可怜,心中非常难受,他蹲下来,呆呆看着漆黑的天空,长时间的不再站起来。

第二天天亮之后,中年男子将老鼠肉烤好,让妻子吃完后,带着一家三口人,直奔洛阳城。一路上夫妻二人望见田地皆荒芜,远处有浅山环绕。山脉在田地间形成一处高地,高地上原本茂盛的白杨树,树皮皆被扒掉用来充饥。中年妻子叹息道:“这半年多,争城者杀人夺城,争地者杀人曝野,我不知道他们究竟为的是什么,难道好好种田过日子不好吗。”中年男子回答道:“自从夏禹将国家传给儿子,天下便成为少数人的家天下;井田制废,土地私有;已经种下了永恒争战的祸端。少数控制的家天下根本坏了,只在枝叶上修修剪剪,导致战祸不断,百姓何时能长久太平呢?”

数天之后,一家三口又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程,在即将到达洛阳城时,灾民流离失所、骷髅遍地皆是。此时欲圆未圆的月儿自远山升起,乌鸦从远处因为失去树皮而枯死的树林中飞起,饥肠辘辘的在半空中啼叫。听得乌鸦哀叫,中年男子不由感慨道:“我若不是从小习文,父亲不让我一并练武,定当不愿像如今这般逃生,但愿轰烈战死,将一己之性命,救苍生于水火间1。说话间一家三口便来到洛阳城城门前,守楼上的守城士兵,因为已过酉时,恰逢战乱,害怕灾民之中混入黄巾军的奸细,所以城上士兵严厉拒绝开城门。

这年寒月,洛阳城外,洛河边上,子夜之时,北风呼啸,寒雪纷飞。中年男子看着妻子怀中的男婴被冻得哇哇直哭,无法安睡,于是中年男子将自己的外套和贴身衣裳脱下给男婴厚厚的裹了数层,而他自己则穿着一件单衣蜷缩于风雪之中的一棵失去树皮的大树之下。

寒夜过后,这天清晨,中年男子已经被冻得失去体温,周身冰凉。中年妻子,在丈夫蜷缩的尸体前哭诉了一会,有些疯疯癫癫的抱着怀中男婴,披头散发,满脸灰尘泥土的走入洛阳城中。

这年寒月的下旬,雪花飘满天,雪花落无声。寒山之中白马寺的山脚下,枯河岸边丧夫女子,容颜异常憔悴,任由雪花沾满破布烂衫,脚下是一双破履,臭气熏天,一月有余未曾清洗。北风呼啸,瘦弱的身躯显得几分摇曳飘零,凝眸寂廖的凝视着石桥,眼眸中透着无尽的绝望,看着怀中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悲切。正当中年妻子准备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同跳入枯河之中摔死自尽的那一刻,电光火石之间,一位光头和尚上善僧从远处以极快的身法救下了母子二人。

上善僧救下母子二人后,便将母子二人安顿于寒山的白马寺中,上善僧问中年妻子道:“你怀中男孩叫什么名子。”,中年妻子答道:“叫常安平,他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因为孩子出生于长安战祸开始的那天,他父亲寄希望于这个名字能保佑儿子安康,同时希望天下早日恢复太平。”

上善僧听后低头叹息了一下说道:“这孩子与我有缘,我将收他为我一生唯一的徒弟,传授我一生的功法于他,希望将来他长大之后能打败下邪君,了结五百年之前种下的恩怨,我将重新为他取名为金蝉,寓意金蝉脱壳,你可曾愿意将这个孩子托付予我。”

中年妻子马上抱着婴儿跪在上善僧面前感动的说道:“如今这乱世能求得一份生存是何其艰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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