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二人也是离开了风雅涧,李文硕背着这位非要与自己拼酒的兄弟,有些无奈,才三杯下肚便是神色飘忽,又不是不知道各自啥酒量,非要在姑娘面前逞英雄,幸亏自己没喝多少,否则出丑的现在可不就是自己?不过虽然依旧清醒,脚下的步子倒是已经有些飘忽了。
借着夕阳的一缕余光,道上店家纷纷忙着张灯,行人倒也无多少介意的。李文硕也是走的极慢,这两天和这朋友把夜华城逛了个遍,倒是真的长了不少见识,身上银子也如流水般散去,幸亏刘烨身家厚实,否则他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想想这里,不由得又觉得还是南山好,帮着老板挑个水,看个手相便是能混上一顿饭,就是道人拌多了,菜中无肉让他很是苦恼。不禁借着酒意放声歌道。
路人皆醒我独醉
醉眼看世有何味
恨手中物无万杯
杯干,人尽,我难醉
李文硕念叨着这忘记从哪听来的诗,没有感受到那股子酒仙气息,只觉得腹中恶心想吐,发誓下次再也不喝了,却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只见前方一匹接近一人高的黑色烈马奔腾而来,上面坐着一脸色苍白,身着锦袍儿的年轻人。
卢千元也是有些惊恐,身为卢家长孙的他自打第一眼见到那北地战马之后便是仿佛被夺了魂魄一般,只觉得天下男儿如果不骑一下这北地烈马哪里好意思自称男人,加上身边恶奴的谄媚,一向胆大包天的他便是趁着家里人不注意,骑上了这一匹黑色的烈马。北地战马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常年的军中训练却是让他并没有贸然伤害背上的骑手,只见宽广的街道上行人四散逃去,不时有瓜果蔬菜摊被撞翻,人们虽然怨愤,但是在认出了那起码之人的身份之后却是也不敢出声谩骂。
卢家在夜华的地位远比城主冯安还要高得多,卢老爷子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一朝宰相,名满天下,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家中子弟在老家这般横行霸道。
“让开,让开!别挡着本公子的道,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卢千元挥着手中的马鞭,虽然行事霸道,但是这一手马鞭倒是耍的有模有样,看着前面的两个醉汉,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粗长的马鞭带着一股呼啸之声便是向着李文硕他们抽了过来。
李文硕心情很不好,本就喝酒喝的头痛欲裂的他又见识到了纨绔子弟策马扰民的事情,本以为只会在说书的快本儿里见到的事情出来走了一遭到真的是见识了不少。
“长见识了。”
李文硕嘀咕着,把背上的刘烨往旁边一送,便是一把接过鞭子,将那卢千元扯了下来,砸到了一旁的地上。
“哎呦喂,疼死爷爷我了,你好大的胆子!敢招惹少爷我!”
卢千元揉了揉已经脱臼了的胳膊,坐在地上咒骂着李文硕,李文硕冷哼一声,连搭理他的心思都是没有,便是走到一旁,将同样摔得七荤八素的刘烨扶了起来。
“我去,这是哪,我不是在风雅涧喝酒吗,对了,跟雪儿姑娘说说,我还能喝!”
“喝你个大头鬼,这都到大街上了。”
李文硕无奈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刘烨,刘烨也是恍然大悟,神情古怪的看着一旁坐着的卢千元,笑道:“谁家的子弟啊,这么大的胆子,当街纵马扰民?”
卢千元也是冷哼一声,笑道:“你们完了,在这夜华城,我卢千元还没怕过谁!”
“哦?卢千元。”刘烨的表情更加古怪了,走到卢千元的面前问道:“你就是卢侍郎那个不成器的孙子?”
“你们是谁!”
卢千元脑袋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也不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敢这种态度,除了那些亡命之徒,就只有自己家族的政敌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也清楚,家族的重心都放在了那个妖孽般的弟弟身上了,否则自己也不至于堕落至此,此次出门没有带护卫还真是一个大的失误啊。
“今天算爷爷我认栽,以后别让我碰到你们。”
说完便咬着牙站起身,准备先走为妙,事后找人查清楚怎么回事儿再说,可刚刚转过身,一只手便是搭上了他的肩膀。
“喂,就这么走了?”
卢千元转过身,看着刘烨的笑脸,也是生出了几分火气,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他有句话没有说错,在这夜华城中,卢家之外,他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怎么?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你们敢动我一下,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这夜华城!”
刘烨冷笑了一声,放开了卢千元,手中折扇一抖,怎一个潇洒了得,轻声笑道:“依我黎阳律法,当街纵马扰民者,当处何罪?”骤然之间,刘烨笑意无,神情变得严肃无比,冷声道:“轻者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从军,重者家抄没家财充公。”
“哼,你当我卢千元是吓大的,有本事你们就别走!”卢千元看着不远处匆忙赶过来的衙役,狞笑着说道。
周边已经被围观的百姓挤满了,十几个衙役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来,王鑫看着一旁狼狈的卢千元,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叹息了一声,便是陪笑道:“卢公子,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您老人家?”这么些年来,他帮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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