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会再如此狼狈,青霜舞动,剑气飞离丈许之长,偶有出阵,便是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犁出一道道沟壑,剑棍交击之间,隐有风雷之声渐起,在场之人,无不目眩神迷,为之震动。
“半零落!”
随着李文硕一声低喝,众人只见李文硕身影模糊,阵中霎时间生出一道乳白色的剑鸿,森森剑气,让围观之人都觉的通体犹如针刺,可是十八棍僧仍是面不改色,他们十八人,演练棍阵二十余年,不乏寺中高手喂招,何等凌厉的攻势没有见过,更何况这白马寺人字棍阵本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显锋武人。
只见众多棍僧齐撤一步,三名为首棍僧出阵而来,一者迎面当头一棍,二者提棍横扫其背。
李文硕也是看也不看,长剑依旧直刺而出,武人之间争勇斗狠,最忌讳的便是那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剑法更是如此,一往无前,不仅是剑意,更是剑心。
见到如此决绝的一剑,当面之人也是为之赞叹,他修习武道二十余年,仍是停留在这初境,不过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只有同是初境,才能将这人字棍阵演练的如同一体,出神入化,不过对于眼前这位如此年轻便是俨然在显锋境界颇有造诣的剑客更是心生敬佩,但佩服归佩服,棍僧却是丝毫不乱,低声喝道:“小心了!”
话语之间棍法竟是陡然下移,棍底枪搭袖可脱!竟是一棍点向李文硕手腕,若是点实,手中长剑必然脱手而出,李文硕也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当下就要变招,可是谁知那棍子竟是又收了回去,当下只觉得背后如遭雷击,眼前顿时一黑,一瞬间飞出几丈远。
李文硕费力爬起,只觉得那两棍把浑身气力都打散了,没有个把时辰修养打坐,是别想重新再战,当下只好抱拳认输。
“真是好厉害的棍法,今天真是长了大见识!”
为首棍僧也是单手行了个佛礼,笑道:“施主谬赞了,施主剑法超群,出尘之意也是让贫僧大开眼界。如若以后来我白马寺不在骑这寺前白马,定当奉为上宾,以礼相待。”
饶是李文硕脸皮再厚,当着几百号人的面儿也是被说得满脸通红,挠挠头笑着说:“今日受教了,改天一定再来讨教一二。”
那棍僧一位李文硕说的客气话,也是没有当真,笑着说道:“白马寺棍僧随时可与天下武人切磋较量。”
话里说的豪气无比,在场之人无不叫好。
李文硕醉酒拔剑,第一次战于白马棍阵,两刻之后,便是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