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眸中的光芒一闪而逝。.
“那,琉玥王呢?他是?”
听到沐弦歌提起此人,冰清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起了涟漪,脸上有些惊惧。
“琉,琉玥王。”冰清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他是修夜国的质子,据说是煞星,他的母族被他害得满门抄斩,他本被修夜帝判处火刑。可是我们国师说,他是慕幽福星,便让他作为质子来到慕幽。”
“他是质子?”沐弦歌惊呼出声。
怎么可能?皇帝明显忌惮他的。
冰清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先帝临终前,将手中的两万精英铁骑交予他,因而,琉玥王如今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势力与皇上、安陵王抗衡。”
沐弦歌了然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一个质子,竟有那么大本事?
能在敌国朝堂上培养自己的势力,那他该有多心机深沉、果敢睿智?
世间所有的情缘,初始不过好奇两字。.
*
柔软的光线自窗口洒进来,流泻在软榻上。
沐弦歌躺在上面,手捧着书,却什么也看不下去。
她翻了翻白眼,瞪着一眼让她心绪不宁的罪魁祸首。
“吟夏,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
“公主,我……”
吟夏脸上一片为难,欲言又止。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沐弦歌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冰清她……”
“冰清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沐弦歌打断了。
吟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今早冰清说您身子虚,想去太医院讨些补药。可是,这都快晌午了,人还没回来,奴婢怕她出事了。”
闻言,沐弦歌刷地起身,书本“啪啦”一声掉到地上。
在这宫中,处处有人针对她,她担心有人欺负她不成,转而欺辱起她的婢子。
“走,去看看。”
吟夏一喜,跑前边带路去了。
沐弦歌脸上表情凝重,她不担心得罪人,就怕去晚了,冰清受了委屈。
想着,脚下的步伐越来快了起来。
太医院外并无人看守,很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弦歌心里一沉,脚步匆忙地跨进去。
直到一抹绿色宫装的身影落在她眼中,她才停下脚步,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额上早已沁了汗水,她随意地抬起衣袖一通乱抹。
“冰清,你在干什么?”
直到吟夏惊呼出声,沐弦歌才看到,冰清抱着厚重的木箱。
黑色的木箱压在她纤细的臂弯上,额上的青筋凸显出来,似乎要爆裂开来,冷汗湿透了绿色的纱衣。
沐弦歌眸中染上怒火,大步走过去,一把推翻她手上的木箱。
“嘭”一声,在院中显得深沉刺耳。
“公主……”
冰清微喘着气,眼神不敢对上沐弦歌。
“没出息,我的婢女是来帮别人干苦活的?你以为让人家欺负,他们就把药给你?”
沐弦歌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冰清。
“哟,这是怎么了?”
一袭深蓝色官服身影慢悠悠走出来,见到木箱里的药材七零八散地落在地上,声音倏地拔高,“我的药啊!”
“谁?贱婢,你竟敢打翻本官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