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心堵,也不愿言语了。
这一来二去的思忖,倒闹得气氛清肃不少,眼瞅快到晚膳时间,彤宝公主留了膳,说要去厨房叮嘱一声,驸马忙说要陪着去,怕有个闪失,于是厅里只剩下太子谆和祁采采二人相对无言。
“长姐现在很幸福。”
“啊?是。”
太子谆没头没脑的对话令祁采采有些懵,但内容关于彤宝公主,祁采采即使再不愿理睬也要回应一声。
“嗯。”我很艳羡驸马,因为我不知道我如何才能让你幸福,采采。
有些话,湮灭在喉间。
室内重归于安静。
回到东宫已快宵禁,太子谆和祁采采未有言语就分别回了各自的寝殿,何处传来虫鸣声,闹得祁采采心烦头疼。
这一夜,太子侧妃姜鹭闲仍没有回来,东宫却无人有心思挂怀。
姜鹭闲正往姜贵妃寝殿旁的偏殿去歇息,脸上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当着众多侍女的面姑姑的一掌掴得毫不留情,背后传来丫鬟清鸣嗤笑的声音,
“哧,飞上枝头还是麻雀,只求不拖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好。”
“清鸣姐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呢,万一贵妃娘娘迁怒于咱俩……”泠叮故作惶恐地叫道。
姜鹭闲在袖中攒起了拳头,紧了又紧,指甲扣进掌心,走了一路,倏尔舒展了手指,咚地一声掩了门,门板正砸在猝不及防的清鸣面上,不免一阵抱怨声起,姜鹭闲隔着门也不耐听那些个烦心话,跑到床上蒙着被子挤了几滴眼泪。
今日所受的屈辱不及在太傅府一半,再加上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姜鹭闲其实也没那么着气,唯独恨起了祁采采,都是她才害的自己回不去东宫,都是她害自己被姑姑责罚。
恨这种东西,无根而生,不需浇灌就能遮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