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是什么登徒子。”祁采采说着又翻了几个白眼。
太子谆尴尬异常,怎么就不自觉得跟上了呢?还被这么口直心快地说成登徒子,唐突,自己真是唐突。面上神色不改,转了话题:
“只几个馒头而已,姑娘对个小童大动干戈怕是失了风度。”
“大家都按规矩一人俩馒头,他一次偷五个那别人没的吃了该如何?大灾当前若人人这般自私,还有几个能活!”
祁采采愤愤地说完,那孩子见她没注意自己,挣扎逃脱,却被采采一急之下一掌拍其脖颈。
看着晕倒在地却依然紧紧保护好馒头的男童,祁采采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这可不是她的本意,本来只想教育他不要偷抢来着。
“女子会武当真是凶如夜叉。”太子谆看采采不自在,不由开起玩笑逗她,说完却后悔起来,今天怎么这么口无遮拦,真真像个登徒子了呢。
却见祁采采顿时身子一僵,冷声道:
“阁下多虑了,习武者心怀仁义既行侠仗义,图谋不轨则杀人越货,这无关男女,在乎本心而已!”祁采采腹诽这声音温润动听,说出的话竟这么刻薄,果然以貌取人,不,以声取人,失之子羽!
说完不待答复,命赶来的祁府家丁抱起小孩转身欲走,横里冲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女童抱住了其中一个家丁的腿,声音糯糯哭嚎:“不要带走哥哥,哥哥是为了娘亲和萌萌才偷馒头的。都是萌萌不好,大姐姐你让他们抓我吧,不要带走哥哥。”
二等丫鬟钗儿上前挡了小女童抓向采采裙袂的小脏手,喝道:
“谁是你姐姐?我家姑娘的妹妹岂是你能当的?!”还欲伸手推搡女童,满是谄媚心思。
却见祁采采黑着脸扣住了她的手腕,阴测测地附在她耳旁说:“仅此一次。”
钗儿吃痛,收回时凝脂般的腕上一道重重的红痕,羞愤交加,含了泪弱弱应是,眼波却睇向了一旁即使戴着面具,穿着低调依然气度不凡的太子谆。
祁采采此时注意力皆在女童身上,并未看到钗儿的媚态。而太子谆只是在钗儿出声呵斥时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喜这丫鬟没规矩,自然没再看去。
祁采采扶起了女童声音柔柔问道:“你们娘亲现在何处呢?”
却见小女童哭得更凶,一抽一抽地还冒了个鼻涕泡,金珠赶紧拿了绢帕给她擦了,
“娘亲病了,在城郊的破庙里不能过来领吃食。”
“那为何不直接告诉管事多给你们一份,偏要偷呢?”太子谆疑惑。
小女童犹豫不定,止了哭声道:“哥哥说官家没一个好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慈悲,不会给我们倆多一份的。”
周围的灾民却乱哄哄地开腔了:“小女娃,若不是祁府夫人、姑娘慈悲,你和你哥哥还有病弱的娘怎么可能挨得过水灾?”
“是啊,是啊,祁大将军就是我们朔方的神,你那哥哥浑说什么呢!”
……
灾民你一言我一句地数落着小女童的言辞,眼看女童又快要哭了,祁采采忙吩咐家丁将姐弟俩带回府再作计较。
金珠觉得不妥,附耳提醒采采,若开了先例恐怕以后有乱民滋事并借此进府,到时若是不允,一个个肯定喊青天不公,若是允了,祁府不是救济所,没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里送。
祁采采一想有理,于是命家丁带俩孩子去客栈寄宿,看了眼眉目含情的钗儿,命她和几个家丁请了郎中去城郊破庙看看。
太子谆愈发欣赏这雷厉风行的小丫头,欲开口再说几句,祁采采已经被家丁簇拥着只留给他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还会再见的,他如是想。
钗儿本就为这又苦又没好处捞的差事烦闷,抬眼看见太子谆在看祁采采,突然有些不平,不过是出生好罢了,她什么不如那四肢发达的粗鲁女!
想着就扭着纤腰款款走到太子谆正前方,莲步蹁跹往医馆走去,故意把背影留给太子谆,无论怎么想这杨柳细腰柔弱弱也胜过她家姑娘那挺直硬气的背板吧!
第二节[误解]
又过了几日,天刚亮,就有侍卫通传太子和户部、工部右侍郎已到都城金川驿站,祁隆本以为要和朔方众官员去城门迎接,没想太子谆没声张就已经到了,不由对太子又多了几许赞赏。但太子不讲究排场,不代表祁隆作为朔方的父母官可以无视,当即让祁夫人备一份精致的吃食,准备亲自给太子送去。
小厨房刚做好,就见太子的近侍太监谷暑前来告知,太子已在来祁府的路上,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到,让祁隆有个准备。
于是祁府上下拿出了军营的办事效率,洒扫扑尘、修剪花枝、杀鸡宰羊、煎炸蒸煮。外院、厨房的下人们忙的脚不沾地,内院的低等仆妇们也被调了去帮忙,其他人则服侍主子更衣、梳妆。
祁隆穿紫色公服戴硬翅幞头携家丁立于大门外迎接,祁夫人穿紫色外命妇常服,和祁采釆及一众女眷于二门等候。
不多时太子谆到了,一下马却是对着正欲行礼的祁隆先作了一揖,
“祁大将军不必多礼,本宫现在仅是五品监察御史。匆忙前来,多有叨扰,望海涵。”
祁隆了然太子的好意,若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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