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牧此语落下,整个场景忽然定格,夜风吹来,一场欢宴好似黄粱一梦,倏忽散去。
王牧睁开眼睛,眼前是稍显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下才想起来这是李青家的客房。刚刚明明还是一场欢宴,是梦吗?
王牧摇摇头,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一站起身,从身上掉出一大堆东西,是瓜果,还水灵灵的,王牧愣了愣,那不是梦?
蟠桃呢?王牧激动地翻找起来,嘴里不断念叨着:“蟠桃,蟠桃,我的宝贝蟠桃……”
“你在找我吗?”
王牧耳边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王牧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答到,“蟠桃,我在找蟠桃……”
房间内一片安静,王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屋里有人?
猛地一转头,只见桌子上有一个白白嫩嫩,脸颊酡红,身后长着两片绿色小翅膀的小人儿。
这不是请我去赴宴的小东西吗?王牧用手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哪有什么小人儿,明明是个饱满丰润的桃子,两片绿色的桃叶衬着这果子白里透红,更加诱人。
……
“听说了吗?”
“你说土地爷请客的事儿?”
“你也知道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吃了土地爷的请的!”
“啊?那你还真是好运道,怎么我就没这福气?”
“你也不想想,你往土地爷的庙里上过香吗?我看当时在场的都是平时敬神的,也亏得我在土地神庙宇翻修的时候帮了把手,要不然也没这好事。”
“我看这土地神是个亲民的,等会儿也得去上柱香。你给说说,土地爷宴客都有什么好玩意儿?让我也长长见识。”
“也没啥,就是些果子,美酒倒是不少。你还别说,吃了土地爷的请,真感觉身轻体健,就跟年轻了十来岁一样。”
……
土地爷宴客的消息就像是一场旋风席卷而过,没出一个星期,几乎人尽皆知。而且据说陈沟中风的陈老头吃了土地爷一顿请,居然能起来走路了。
一时间香客纷至沓来,庙里的香火就没断过。
蟠桃的消息本来赴宴的人都留着心眼,没说出去,可惜天下没不透风的墙,即便瞒着外人,也挡不住家里人的碎嘴,一来二去还是传了出去。
……
“蟠桃?”一间小小的木屋,门前三分菜地,一个老道士手里提着水壶,正在给菜苗浇水。
这老道士白眉白发,胡子长一尺有余,打理的很是精致,此时听了身后的小徒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传闻,头也不回地笑一声,“不过是个得了些机缘成就神位的小小土地神,哪来的那等神物?”
“可是十里八乡都传遍了,我特意问了些平时常去上香的香客,其中有亲身经历此事的,信誓旦旦,不像有假。”
“凡人不过肉体凡胎,稍稍有些本事的在凡人眼里就是神仙之流,也只有我们这些修行人,才知道此路多艰,仙门难扣。”老道士叹了声,“也罢,你既然动了心思,便去走一遭吧,说不得也是你的一场机缘。”
“师父,网上的消息还暂时被我压着,您看?”
“你呀!”老道士恨铁不成钢,“心胸格局太小,怎么能成大器?如今灵气复苏,朝廷对我们修行人都大开方便之门,那些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你行此举不过是掩耳盗铃,何苦来哉!”
“师父!”
“去吧,莫要扰我修行!”
……
土地庙的香火空前兴旺,香客络绎不绝。
就连村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最近附近的村子正和村中的老人商量请神建庙的事情,等通了关节,征得土地爷同意,再选定日期,土地庙在这十里八乡都要遍地开花了。
“就是这里吗?”一辆低调的奥迪停在村口,一个女人下了车。
这女人一身黑色皮衣,戴着一副墨镜,一头披肩长发,五官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眼睛,跟关二爷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给她冷硬的气场添上几分妩媚来。
“姐,就是这里,我跟朋友确认过了,蟠桃是真的,不过我可是付出了个大人情。”一个一身休闲装,吊儿郎当的小青年跟着下了车。
“只要东西是真的,记你的功劳,人情用不着你来还。”女人扔下一句,迈开大步向着村子里走去。
“姐,你这说的哪里话,爷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再没用,你也不能怀疑我的孝心啊!”小青年屁颠颠地跟上去。
秦凤歌大步而行,一个女人居然走出些龙行虎步的气势来。
土地庙经过翻修,早就大变了模样。以红砖黑瓦盖成,占地百米方圆,庙前边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棵桃树,高不过一丈,但枝叶繁茂精致,其上不见桃花,更不用提传闻中的蟠桃了。
正是土地爷开宴,蟠桃的传闻喧嚣尘上的时候,庙前边等着上香的人排成了一支长队。
秦凤歌无视诸人,一双眼睛只盯着庙前边的那颗桃树,脚下步子不停,向着桃树走去。
“姐姐,上香要在后边排队!”
秦凤歌多霸道的一个人,看着眼前出声让自己排队的小不点儿,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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