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安有轻微的洁癖跟强迫症,最见不得这满桌子上的书乱成一团。
“嘿嘿,你怎知道的?俺有时找个书得翻寻好久才寻到。”江腾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咧唇说道。
江宇安无语,亏得他说得出口的!
“江腾叔,我只有两个要求,你若是答应了,我这几日在老家里会天天来陪你读书。”
江宇安一脸的认真,语气严肃。
“哎!宇安,你不用说是两个要求,就是十个八个要求,叔都能答应!”
江腾很是豪爽地伸掌拍着自己瘦弱的胸部,保证道。
江宇安提出来的这两点要求,当然是改掉他的这两个坏毛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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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宇安从江腾的小书房里走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宇安,你堂奶奶做好了晚饭,你在这吃了晚饭再回去。”
“不了族长爷爷,姑姑正等我回去呢!”江宇安一听族长留他吃饭忙推辞道。
他记得很清楚的当初来京城前,自家请人修屋子时,族长奶奶跟她儿媳妇去帮忙做饭。“诶吆!”那做的菜是简直不能下箸······
炒肉丝,那肉还有红血丝儿,半生半熟得根本不能进口。
煮的鱼是鱼鳞没刮净,鱼肚子也扒不干净,腥得不敢下筷子。
江宇安当时见他们吃得心满意足,满嘴冒油。
虽说那时没肉食吃,可也不能吃不熟的洗不干净的菜吧!
还是娘做的菜好吃,如今是三珍海味吃了个遍,还是好想念娘当初做的菜吃在嘴里的滋味!
“哦,族长爷爷,依我看江腾叔还是去书院读书的好。”
江宇安正准备离开,想起他那一塌糊涂,乱糟糟的书桌,跟没人监督下写字时的坏毛病,还是去书院里读书有夫子监督为好。
不然,即使能侥幸考上府试,肯定会跟乡试无缘的······
“唉!宇安,这镇子上的学堂他说什么都不愿去,怕别人笑话他考了几年,连个府试都没中。”
“那去县城里的书院呢?”
“这,这县城里的书院那是咱们能进得去的?”
族长见江宇安说起让小儿子去县城的书院读书,眼眸先是一亮,随即便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县城里的书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去的。
首先是银子的问题,单这束修就是镇子里学堂的几倍,这么远,也不能每日回家吃饭,需要食宿费的。
即使有了银子也不一定就能进去的。
江耀祖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家底,也勉强只能维持他一两年的花销。
“族长爷爷,那你想不想让江腾叔去呢?”
江耀祖不由把手里燃着的火捻子吹着,凑到烟杆窝那,边燃着边猛吸一口。
心中已有答案。
他想着:儿子念书已经到了这步,你让他不去考吧是不可能的。可没个夫子教授更不行!
算了,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全家一起要咬紧牙勒紧裤带,也要让他去读书,争取今年府试后年乡试······
“宇安,你能有办法把你江腾叔送去县城里的书院读书?”
族长满怀期待地望着眼前这矜贵非凡,对着自己很是平易且谦恭的少年郎。莫名的信任他,心安了下来。
“我晚间修书一封,明早让人送给沈县令,请他帮忙把江腾叔送书院里去就行了。”
江宇安知道县城里的梧桐书院有沈县令参股的,哪怕没沈县令参股,单凭他是一县的父母官也没哪个书院敢不收人说个“不”字的。
“行!爷爷在这先跟你道声谢!”
江耀祖把手上燃烬的纸捻一扔,抬起一只脚跟,长长的烟杆把窝的那头往脚跟处用劲一拍,拍去了烟灰,再把烟杆往腰带上一塞,是一气呵成。
“江爷爷,宇安先告辞回去了,再晚姑姑会担心的。”
其实江宇安也只这么一说,不用说他如今是个大孩子了,况且还有一个下厮跟一个侍卫跟着自己呢?姑姑怎可能会担心?
“婶子,俺安儿还在你家吗?”还没等江宇安自我吐槽完,就听见姑姑温润的声音传了进来。
“在在!正跟山儿他爹在说话呢!”
“族长叔!”随着脚步声,江宜兰手里拎了个气死风,一进院门首先跟族长打了声招呼。
“哦,是侄女来啦!正好留下来一起吃过晚饭再回去不迟。”族长热情的挽留着。
“不啦,族长叔,家里的饭做好了,就等俺安儿回去吃呢!”
“族长爷爷您不如跟江腾叔一起去家里吃饭吧,姑姑你买了老酒没?”
江宇安心想着:在族长家里吃饭还不如把人唤回家吃饭,况且姑姑做的菜也很不错。
“嗯嗯!这是最好不过了。”江宜兰见侄子这么一说,忙连声赞成。
“老酒家里还有两罐呢!是你去年回来俺买给那两个赶马车的喝的!”
江宜兰想起去娘侄子回家只待了两晚上,早早的就着急慌忙的离开了,让她好几天心都不安,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的缘故。
还好没几天侄子就让人送来书信,叫她不用牵挂,他只是想好好的预习,准备县试。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俺宇安来了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口,晚饭都不留下来吃。咳!”
这时族长奶奶刚从靠近院门口的厨房里走了过来,边用一块布巾擦着手里的水汁,边跟江宇安说道。
“走吧族长叔!”
“春霖去书房把江腾叔唤出来一起走。”
江宇安吩咐春霖去喊江腾,他给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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