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卿筠扯着嗓子拼了命地喊,终于将人给喊了过来。
对方骑着马,身上是侍卫装扮。他见到别卿筠时,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你是谁,为何擅闯围场?”
别卿筠拍着胸口喘了喘气,说道:“我是别侍郎府上的嫡小姐,别卿筠。侍卫大哥快救命,围场里有刺客,谦王正和刺客缠斗呢。”
“谦王?”
侍卫眉头一皱,不相信地说道:“谦王不曾习得武艺,如何与刺客相斗?你是别府的小姐,那便应当在宴席上呆着,好好与其他世家小姐说话才对,怎么会跑到围场上来?”
别卿筠:“这……说来话长。”奇了个怪,难道任定宗会武功的事情,没人知道吗?
糟了,我得知了这个秘密,任定宗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她心里忐忑,眼下只好让侍卫赶紧帮忙:“总之,围场进了刺客,这是不争事实,还请侍卫大哥赶紧去瞧瞧。”
那侍卫到底是保护皇帝的御林军,身负守卫皇城的职责。
纵然他此刻心有疑虑,但仍是道:“我去瞧瞧情况,你快些回去。”
说完,他便扬鞭策马,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会儿,别卿筠终于松了口气。
“但愿有惊无险。”
接着,她提起裙子,沿着路途,缓步前行。
她摸了摸脸,这才恍然发觉,脸上的皮肤有些刺痛。低头看了看指尖,发现上头沾了点血迹。
看来是刚才的那根箭,不慎伤到了脸,
可别破相了,她想。
她才这么想着,便听前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别卿筠打眼一瞧,正见着好几个人骑着马,正往这边过来。
领头的那个人,别卿筠认得,可不就是她名义上的老爹,别重山么。
竟然赶巧在这里碰见。
接着,她又细细瞧了瞧,发现在那人群中央,有一人骑着骏马谈笑风生。
他身上的衣饰华贵,明黄色的锦袍上挂着名家玉佩,头戴紫金冠,脚踩缀着宝石的金丝靴。
一看就知道是个出身不凡的贵人。
皇家的猎场上,能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围着。
别卿筠猜想,那一定就是皇帝无误了。
既然皇帝在这里,那么就代表着,整个围场上的守卫军便在这附近。
这样的话,还怕什么刺客?
别卿筠安心了。
她张张口,正要说话,哪知道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骤然便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往后一拉!
“唔唔!”
是谁在抓着她?
刹那间,别卿筠思绪一转,心中想过无数的可能,最终猜测:难道是刚才的黑衣人追过来了?
未等她想明白,下一刻她就被人点了穴。
此时此刻,别卿筠在心中愤恨地想:点穴点穴,又是点穴,总有一天我也要学武功,非得破了这点穴的困难不可!
而这会儿,她也发现了,这回她不仅不能动,还说不了话。
真真成了个木头人。
抓她的人将她翻了个面儿,正巧让她瞧见身上的装束。
盖头盖面,又是个黑衣人。
且不说任定宗是不是在故意藏拙,不让人知道他的武功高下,但是有方才的侍卫追赶,那名黑衣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脱困。
难道说,围场上的刺客,不止一个?
这可就不得了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派了一支小队来,要刺杀皇帝?
刺杀皇帝就算了,别牵连无辜。
比方说她这个无辜受累的路人。
此时,别卿筠浑身动弹不得,被黑衣人拖到了一边。
她心想:这样就对了,把我放在这里就行,让我自生自灭吧,求求了。
然而下一秒,那黑衣人竟是将她给扛了起来,举过了头顶。
别卿筠:“???”
正当她疑惑之际,忽然,一股力量将她猛地一抛。
顷刻间,别卿筠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卧槽?
卧槽??
卧槽???
她飞了。
日啊,她飞了!该死,她不会撞死吧?
别卿筠心里将罪魁祸首给骂了无数遍。
为什么偏偏她这么倒霉,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来这个劳什子的春猎!
看着周围景物极速倒退,别卿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愿摔得好看点……
*
虽是春猎,文武百官皆可自由狩猎,但是任定简还是选择跟在了他父皇身边。
这样的大型狩猎活动,往年他已参加过许多次,加上前些日子惹了父皇生气,因此今次出门,并没有多好的兴致。
所幸父皇待他,还如同往日一般,好似父子俩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快。
然而这份安心并没有持续太久。
守卫父皇安全的侍卫兵在前面探路,可是人一走,就老半天没回来。
不仅如此,前方的密林中还频频传出怪声,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他正疑惑之际,忽然草丛中传来异响。
任定宗眉头一跳,下一刻便见一个人影朝他们飞了过来!
“不好,快护驾!”
话音刚落,在场官员立马行动,纷纷说道:“快,护住陛下!”
“保护皇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刺客拿住啊!”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那身着华服的皇帝陛下,则被众人护在后头,隐约中只见得飞来的一人,似乎是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身子僵硬,说是飞来,倒不如说是砸来。
她撞断了树枝,直挺挺地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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