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卿筠前脚刚到,都还没坐下呢就被别重山训了一通。
她顾忌着场合,没有当场发作:“女儿来给母亲请安。”说完,便躬身行了一礼。
话音刚落,便听上头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筠儿快过来,让母亲瞧瞧你。哎哟你这头是怎么了?”
一旁的别重山则冷哼一声。
别卿筠看也不看他,径直走上前去,牵住了别夫人的手。
她看着眼前这位面貌慈祥,却一脸病容的妇人,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母亲。没事,不小心磕破的。”
在原着中,对于这个别夫人,并没有过多的笔墨描写。
别卿筠只知道,眼前这个妇人,对待自己,是一片真心的。
而当她看到别夫人的时候,忽然心中涌上一股酸楚心情。
想来,原主和她的母亲,感情是十分要好且真挚的。于是她冲对方点点头,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来。
别夫人“诶”了一声,旋即望着她笑:“哎,也太不小心了。看过大夫没有?我们筠儿已经是大姑娘了,也懂事了,该事事小心,别毛毛躁躁的明白吗……”
闻言,别重山却是阴阳怪气冷笑道:“懂事?哼,我看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别卿筠:“……”???
这个老爹是怎么回事?
一定要当着病人的面,算起旧账吗?
他有没有想过,知道实情的别夫人,是否会因此加重病情?
这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
别卿筠无语了。
而这会儿,别夫人一听别重山的话,立马发觉这是话中有话。
她旋即问道:“老爷何出此言?”
别重山吹胡子瞪眼:“问你的好女儿。”
别夫人困惑地看向别卿筠,同时咳嗽了两声,问道:“筠儿,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别卿筠心想:你女儿的死讯能将你气到升天,这会儿要是再用另一件事来刺激你,岂不是要了你半条命?
于是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事,女儿以后再和您说。”
一听这话,别重山又发作了:“以后再说?我看你是说不出口吧!”
别卿筠:“……”
她转过头,耐着性子提醒道:“爹,有什么事,必须当着母亲的面说吗?母亲还病着呢。”
这么一说,别重山终于消停了。
他重重甩了甩袖子,别过了头。
见状,别夫人却不乐意了。
她板起脸,道:“究竟发生何事,你们非这样隐瞒我不可?别说我如今病着,即便是明日就去了,也要知道真相!”
别夫人着急起来,登时气息不顺,即刻捂着口鼻猛地咳嗽起来。
见状,别重山连忙去拍她的背,道:“胡说什么,夫人你不会有事的。你现今只管好好养着,等日后筠儿嫁入定王府,一切都会好的。”
别夫人又问:“那老爷不妨告知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重山:“小事。是筠儿自己不争气,惹的三皇子不高兴,等改日我登门谢罪,便好了。”
别夫人:“原来如此……咳咳!”
接着,她握住别卿筠的手,语重心长道:“筠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日后你是定王府的王妃,三皇子定王便是你的夫君。
“不管这个夫君对你做了什么,你都要宽仁以待,明白么?”
别卿筠心中想着“恕难从命”,但嘴上却不好反驳,只好说:“是,母亲说得对。”
别夫人又道:“为娘的身子,你也知道,好不好,也是如此了。日后,咱们别府的前程,可就在你一人身上了。”
说完,她在别卿筠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别卿筠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在疑惑:奇怪,再怎么说,别重山也是一个兵部侍郎。别府的前程,当然是要指望别重山的,怎么反而说,别府的荣辱,全靠我了呢?
他们又说了会儿话,没多久,别重山便站了起来,道:“夫人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别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边,别重山看了一眼别卿筠,道:“筠儿,你跟我出来,别打扰你母亲休息。”
看来别重山有话要对她讲。
于是别卿筠跟着起身:“好的,父亲大人。”
*
别卿筠跟着别重山来到西厢房外的会客厅。然而一掀帘子,她就发现里头早有人等候。
是秋姨娘母女。
秋姨娘看到她,有些惊讶:“筠儿?”
接着别重山也走了进来。
秋姨娘:“老爷。”
别卿婷看了一眼秋姨娘,旋即道:“姐姐安好,父亲安好。”
别重山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坐吧。”
别卿筠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当下便道:“父亲叫我来所谓何事?没什么大事儿的话,那女儿就先退下了。”
见她要走,别重山立马道:“给我站住!”
“……”
别卿筠回身站定:“是,父亲有何吩咐?”
别重山饮了口茶,道:“明日,你上定王府去,去给定王赔礼道歉。”
别卿筠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见她是这个反应,别重山又板了脸:“你还有脸问?你当众说要退婚,已经是扫了定王的脸面,让你赔礼道歉,已经算是轻的了。”
他又道:“难不成,你还真想被退婚?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们别府,丢不起这人!”
别卿筠:“哈,可是被打的人是我!我一醒来,满头的血,浑身湿淋淋的,九死一生险象环生,现在还要我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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