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连她在瑶谷的居所月孤楼平日里都是不许人进入的。楚珺直觉地觉得这位本不用继承圣使的姨母因为母亲的选择不得不负担起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心中对母亲一定有所不满,连带着对自己也可能有些不待见。当然,她更不敢向颜缜确认这个想法,所以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青璇拍拍她道:“无妨。你不是说华颜圣使要游历四方吗?长久不在瑶谷也是自然。你也不时出谷游历,说不定哪天就在道上遇见她了呢。”
青璇总是这么会安慰人,不像自己,平时还好,一到要宽慰人的时候就笨嘴拙舌的。楚珺笑着挽了青璇的胳膊,与她一起回去了。
等安顿青璇睡下,楚珺才回了正房。想到舅舅今天在青璇面前故意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又觉得有些好笑。舅舅传授自己武艺时就曾告诉自己,她不可能练就绝顶高手的境界,所以只能示之以弱,隐瞒自己会武的情况,以求危急时刻出其不意。她一双手莹白如璧,一点看不出来练武的痕迹,就是在舅舅的点拨下刻意保养的成果。所以就连青璇,此前也是不知道她在瑶谷曾习武。之前舅舅是知道她与青璇交好,但从未见过青璇,对她也不置可否。今天舅舅见了她,还明白地告诉她自己会武,是在暗示自己他认为青璇是可托付之人,在代自己向青璇交底;同时表现得对自己严苛,也会让在宫中的青璇认为自己在瑶谷比她在宫中更艰难,从而不会有不平之心,就能更坦然地帮助自己。
楚珺方才突然明白了舅舅的用心,另一方面觉得对青璇确实也不需要再隐瞒什么,所以刚刚她引着青璇问了出来,自己也把所知的都简短地告诉了青璇。看着知道了这些的青璇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细微的变化,举止进退间对自己少了几分之前的肆意,多了几分恭敬,让楚珺哭笑不得,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脑海里是纷纷乱乱的各种想法,一直到半夜,楚珺才昏昏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