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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阿曼奇怪地说道:“老师,你不觉得他热情得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吗?”

阿姆点头赞同。

姜翊纮深以为然,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

然后转身问奴仆,随意道:“你们将军平日里都这么热情的吗?”

奴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旁边的侍女回道:“姜总,奴婢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将军平日里比较随意。”

随意,这是一个可以让人自由发挥想象的词语,姜翊纮笑道:“至少将军府的奴婢很玲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翊纮受的是新世纪的高等教育,不会觉得人有贵贱之分,所以也随意问了一下。

侍女受宠若惊,据说这位是监军,而且还是有部籍的监军,还是族长女儿的老师,俨然就是钦差了,回道:“姜总,望鄙都护府里的奴婢都是没有姓名的,只有编号。”

姜翊纮看向阿曼。

阿曼看出他的疑问,说道:“巴塔部其他族人没这恶趣味,奴婢们肯定是有名有姓的,只能说这位将军对数字情有独钟吧。”

姜翊纮复又问道:“那你编号多少?”

侍女回道:“奴婢编号十四。”

姜翊纮微不可察地眉头一皱,恍然又想起姜怡临死前的凄然。

十四,多么熟悉的称呼。直到临死前,她眼神仿佛都在诉说她其实没有背叛,她其实有很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十四,听着顺耳,叫着顺口。”姜翊纮忽然对侍女说道:“回头我找由吕将军说一下,阿曼的起居就由你照顾了。”

“老师,阿曼才不要叫人以编号呢。”阿曼看着也喜欢这个侍女,嚷嚷着对那侍女说道:“你就叫阿芝吧。”

下榻处。

给姜翊纮安排的落脚别院倒也用了心思,阿姆和阿曼看左右厢房挺多,也就在边上挑了房间下榻。

这都护府到处透露出诡异,姜翊纮始终觉得,自己被坑了,貌似来这里监军压根就是长老会的人图谋已久。他感觉没有跑错片场,而是接错了剧本。

晚上,由吕果然过来接风洗尘了,大老远都可以嗅到他那谄媚的气味。

阿曼表示长途跋涉,累了不想参加宴会。

宴会期间,由吕不停地劝酒,姜翊纮也是来者不拒,两者相谈甚欢,直到最后他醉倒在宴席上,由吕亲自把他扶回了别院。

“老弟,老弟,姜总,姜总,醒醒。”由吕不停地试探着,直至确认姜翊纮确实已经酩酊大醉,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在由吕离去不久,阿姆走了进来,‘监军’刚要说出口,想起由吕所说,改口说道:“姜,姜总,外面没有异常。”

阿姆现在是打心底里佩服姜翊纮,觉得他有勇有谋,有血性,加之诺底的嘱咐,完全以姜翊纮折牛耳。

本来还醉醺醺的姜翊纮,慢慢睁开眼,‘嗯’了一声,说道:“你叫阿曼不用多疑了,人家这叫热情似火。都回去休息吧。”

“老师,我就觉得有鬼。”角落里,阿曼的身影走了出来。

姜翊纮慢里斯条说道:“姜曼初,回去休息,有这精力蹲梢,用在修炼上。我陪他玩开心了,过几天,由吕就会屁颠颠地过来找我和盘托出了。”

阿曼‘哼哼’着不服气地踢了一下地板,做了个鬼脸‘切’了声道:“不识好人心,还屁颠屁颠。”

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回头又说道:“老师,阿曼还是觉得有鬼。”

姜翊纮把头侧向里边,说道:“阿姆,关门,睡觉。”

“是。”阿姆应道。

这才恢复了安静。

由布和由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刑司囚房里供词的最终指向是由布,而由吕的态度又着实令人费解,姜翊纮嘴角维扬,自语道:“万物皆可盘,盘就完了。”

熟睡过去,再无声响。

接连几天,由吕都是热情地陪着吃喝玩乐,丝毫不提正事儿。

这天晚上,姜翊纮和由吕又是喝得兴起,相见恨晚,最后姜翊纮硬是非要拉着由吕同榻而眠。

由吕笑嘻嘻地应了,肉丸一样的身姿扭了扭,醉醺醺地前往别院。

下人们要过来帮忙,姜翊纮一挥手,喝道:“滚。今晚谁也别来打扰我们。嗝,老哥,我还要喝,与尔同销万古愁。”

姜翊纮与由吕二人看样子是真醉了,倒在榻上立刻呼呼大睡。

半夜的时候,阿曼偷偷敲门进来,点了外侧的灯,小声说道:“老师,姜总,外面的人都支开了。”

姜翊纮睁开眼,蹑手蹑脚爬起来,甩了由吕两耳光,说道:“死胖子,醒来。”

见由吕烂醉如泥,姜翊纮这才放心,下了塌,清醒得很。

姜翊纮又过去对着由吕扇了几耳光,见他无动于衷,才说道:“查清楚为什么迟迟无法交接灵石矿脉的原因了吗?”

阿曼说道:“查出来了。这里的录事阿力库把事情原委都一五一十地招了,还表示愿意作咱们的耳目内应。”

都护府里,除了由吕,还有副都护、录事、录军、统领,录事则是都护府身居高位的文职,主管都护府的各类事宜。

姜翊纮称赞,说道:“短短几天就策反了跟在死胖子身边多年的人,做得不错,其他人都没察觉吧?这出无间道我们得好好利用。”

阿曼又说道:“老师,这事情要不要我禀告父亲?”

姜翊纮说道:“不用。我这个监军和以前的不一样,可是能够先斩后奏的。管他由吕还是吕由,堂堂都护犯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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