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宴找到了他的阿梨,哪怕她的阿梨现在成了北城首富之女,顾幼鱼。
但顾幼鱼也好,阿梨也好,在傅子宴的心里并无区别,那都是他的女孩。
他苦觅了六年的爱人。
当天晚上,他几乎彻夜难眠,他站在高楼上,望着窗外顾家别墅的方向,泪流满面。
他打电话给施念白,对他说:“我找到阿梨了。”
施念白整个的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傅子宴却只是笑,但那笑声里却伴随着抽泣声。
许久,他又说:“我找到她了……我知道,我终究能找到的。”
可是找到之后又怎么样呢?六年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阿梨当年的突然消失必然也有原因。
尤其是三年前傅子宴在梨城山上,发现了阿梨母亲沈思烟的墓地。
曾经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也被命运玩弄之下走向了分崩离析的结局。
阿梨母亲去世了,傅子宴奶奶去世了。
曾经的阿梨,只有她母亲一个至亲的人。
曾经的傅子宴,也只有傅奶奶一个至亲的人。
可他们现在,都成了一个人了,哪怕傅子宴还有不知在何处开始新生活的母亲,依旧在危险边缘执行任务的父亲。
而阿梨,也有一个被所有人望而生畏富可敌国的父亲。
或许也是因为跟傅子宴见面了,顾幼鱼之后出入各种场合便变得频繁起来。
不再避讳着傅子宴。
两人之后也见过两面,但傅子宴始终没找到跟阿梨单独谈话的机会。
他不是没感觉到阿梨的刻意回避。
这是他曾经的挚爱,两人有过最亲密最隐匿的关系,可那又怎么样。六年过去了,时间足以将人打磨成另外一种样子。
比如曾经的阿梨穿着休闲,不施粉黛,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非常可人。
但现在的顾幼鱼时尚靓丽,妆容精致,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能如履平地。
可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一如既往的让他心动到心颤,让他只需一眼,就深深沦陷。
他们第一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是在顾氏总部,顾幼鱼被顾怀信电话叫来,可她人来了,顾怀信却因为开会暂时不在。
顾幼鱼便在顾怀信的办公室等待。
傅子宴谈业务路过总部,本来可以直接离开,但在总部门口,看到了顾幼鱼的车。
那个车牌傅子宴其实只见过一次,而且是匆匆一瞥,但他记住了,记住了,便无法再忘怀。
他的呼吸骤停,立马让司机暂停。
他进入了总部,问迎面打招呼的员工顾幼鱼在哪儿。
之后直接上了顶楼去了顾怀信的办公室。
敲门的瞬间,他其实很紧张,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随时会蹦出来。
当听到里面女子淡然的一声“进来”,他觉得整颗悬着的心,都瞬间落下来了。
他拧开了房门,入目便是一喜藏蓝色衬衫长裙的女子端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看杂志。
她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但好像是已经喝完了。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问来人就让人进来。
她以为他是来送咖啡的助理。
“放边上吧……”她淡淡的说着,继续饶有兴致的看手中的杂志。
那其实是一本经济杂志,而且全版面的英文,她居然看的如此入神。
有秘书进门,手中端着咖啡,他对秘书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接过了咖啡。
咖啡被放在了女子的手边,女子漫不经心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正要放下杯子,她的眉眼扫到了男人的皮鞋。
手指就那么微微一僵。
她抬起头,他垂着眸,四目相对,这是曾经许下过六年誓言的一对爱人。
可距离他们许下誓言,已经过去了快七年,时间真是个残酷的东西。
“我可以坐下吗?”他轻声问,嗓子干哑。
她敛了敛眉,漫不经心的耸肩:“当然。”
他坐在了她对面,看她又端起手中咖啡喝了一口。
他抿了下唇,轻轻的唤:“阿梨……”
砰——的一声,是咖啡杯被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咖啡溅出来一些,她没有理会,淡然道:“抱歉,傅先生,我叫顾幼鱼。”
傅子宴笑了下,很淡的笑,他看着她,眼里竟是悲伤:“当年……对不起。”
虽然不知何故沈思烟去世,可那一定是阿梨最难过最难过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他并不在阿梨的身边。
沈思烟对阿梨来说多重要毋庸置疑,她出了事,阿梨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他几乎不敢想象。
“对不起……”他喉结滚动,再次说。
但阿梨只是极其淡的笑了下:“对不起什么?当年?那应该是我对不起,因为我早忘了,一点都记不起来。”
然后她站起身,淡淡道:“抱歉,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我爸应该快开完会了,傅先生待会见到他,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我来过了。”
说完,她拿起包包便要走,傅子宴心里一急,一把拉住她:“等一下——”
阿梨手指一抖,跟着甩开他:“你做什么?”
她冷漠的眼神看着傅子宴:“傅先生,麻烦请自重。”
这样陌生的阿梨,是傅子宴曾经从未见过的,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喊他学长的女孩,真的已经消失了吗?
“傅先生,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我跟你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所以我奉劝你,也忘了吧。”
她说完,没有看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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