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宴对商誉,在很多年前就有所忌惮。
虽然那时候阿梨明确表示,对商誉的感情只是哥哥。
但阿梨信任商誉,依赖商誉,跟商誉之间,非常亲密。
另外一点,商誉是喜欢阿梨的。
商誉非常优秀,家室良好,对阿梨毫无疑问也是非常好。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他都是非常适合阿梨的人选。
正因为太合适了,才让傅子宴如此在意。
但那个时候的阿梨,仅是阿梨,跟现在的顾幼鱼不同。
在阿梨面前,傅子宴有这个自信胜过商誉。
但在顾幼鱼面前,傅子宴几乎没有半点把握。
渐渐的,新闻中关于阿梨的报道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北城首富之女顾幼鱼跟商氏集团继承人商誉出席XX晚宴。
顾幼鱼和商誉一起逛商场被偶遇,坐实恋情?
顾幼鱼和商誉一起出入珠宝店,婚期将近?
……
五花八门的消息,催着傅子宴的眼睛,更摧着他的心。
那日,他烂醉如泥,助理找到他时要送他回公寓,他却执意要找他的阿梨。
助理并不知道阿梨是谁,但却看出来,阿梨必然是这位年轻上司极其挚爱的女子。
助理将他拖上车,正准备开车,他却突然说话:“去顾家。”
助理像是听错了,跟他确认:“去顾家?”
他几乎肯定的再次重复:“去顾家。”
助理在想,他现在醉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要找顾总有事?
万一闹出什么事情,他可担不起责任。
“傅总,您喝醉了,我还是送您回家吧。”
男人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极其的亮,也极其的凉。
透着一丝威胁甚至危险。
“我再说一遍,去顾家!”
助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应了一声“是”,便启动了车子。
开车去顾家的路上,助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了电话给顾总的助理或者秘书说说这个事,可身后的男人却好似突然不醉了。
他静静的端坐在那里,微微侧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又不像是看,更像是陷入某种辽远的回忆中。
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悲伤。
悲伤……
这个词闪过脑海的瞬间,他察觉到男人眼角竟真的一点点的红了,透明色的液体顺着侧脸滑落。
助理整个的震惊了,原来不是错觉……
他好像真的……很伤心……
为什么?
他想张口问一句,可又莫名觉得不该打断他的思绪,他或许也不想让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男人伸手揉了下眉心,手指有意无意的擦掉了那行泪。
神情也在一瞬间恢复冷然,成为一贯让他熟悉的傅子宴。
等到车子抵达顾家,助理侧过脸低声提醒,但男人只是淡淡“恩”了一声,便伸手自行拉开了车门。
助理没下车,就看着他走向顾家大门。
他自觉地自己不该跟过去,同时也不该现在离开。
他叹了口气,终是认命的等在了那里。
远远的,他又看向傅子宴,便看见男人身姿笔挺的走到门口,跟门卫沟通时是一贯的清冷淡然。
而且看不出丝毫的醉意,他似乎拿出证件示意了下,最终被门卫放行。
他进去了。
助理呼出一口气,摸出手机开始一边玩游戏,一边等待。
这是傅子宴第一次进入顾家,他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但信步走来,除了嗅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姿态和神情都看不出一丁点的醉意。
今晚顾怀信不在,但阿梨在家。
所以当傅子宴踏进房门时,正好看到匆匆下楼的阿梨。
两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楼梯,阿梨穿着浅粉色的家居套装,头发随意披散下来,碎发用发夹扣在了侧边。
脸上没有妆容,这让傅子宴一眼看过去,似乎又看到了六年前的阿梨。
那个对他笑的明艳,眉眼弯弯,美丽灵动的阿梨,他的阿梨。
几秒钟的对视,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千万年。
之后,顾幼鱼从容极细下楼梯,一边下一边道:“我父亲去了老宅,今晚不回来,如果你要找他,还是改天。”
傅子宴抿了下唇,走过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端起桌子上温吞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阿梨温温的笑,抬头扫他一眼:“找我?找我做什么?或者是我上次说的不太清楚……我已经忘记你了,我现在有了新的爱人,所以希望傅先生不要再来纠缠我……”
她挑了下眉:“傅先生,你这样的皮囊,找个女人应该不难,北城各大家族的名媛闺秀,但凡你想拿下,应该不会失手……相信我,我跟她们交道,她们不少人都跟我打听你呢。”
傅子宴眼尾几不可闻的皱了下,才道:“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有……自然有。比如当初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你才离开我?”
阿梨听罢,再次笑,然后她再次看向他,笑意已经收敛:“你想谈是吧,那好,事实就是,当初我回到梨城,我母亲突然病危,我一时慌了,恰好那个时候我父亲来了电话,他赶到了梨城,将我跟我母亲带走。”
“当初我父亲跟我母亲离婚,本就是一时冲动,之后两个人说开了,误会也解除了,所以两个人打算复婚,只是可惜我母亲旧疾复发,最终没撑多久,就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