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宴对发展公司,壮大产业其实并无多少兴趣,对他来说,世上万物都抵不上一个阿梨。
可他见不到阿梨,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没跟阿梨联系,阿梨离开时,也说给自己一段时间考虑,想好了,会联系他。
他便一直等,等了将近半年,阿梨的回应始终没有等到。
但他偶尔能从赵莞尔和顾怀信这儿得到一些消息。
他们说,阿梨的脑子里的确长了东西,最开始不太明显,最近几个月似乎多了些。
出国之后,一直是在保守治疗,但几个月过去,保守治疗不管用。
最终还是得进行开颅手术。
手术时间,就定在后天,也就是两天后。
“其实阿梨很小的时候,就出现过这个情况,那个时候大概三四岁吧,有一次家里光线比较暗,她像是看不见一般,被一个凳子绊倒了,她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之后我们送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有夜盲症。发作的主要原因,是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不过那个时候还小,我们便采取了保守治疗,之后也算顺利治好了。好几年,没有发作过。这件事情阿梨自己大概也记不得了。阿梨跟她母亲离开之后,我也得知了阿梨夜盲症再次出现,给她母亲打过电话,她母亲骗着她去医院做检查,但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有。”
“而那段时间,阿梨的夜盲症又好像好了,我们都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又过了几个月,居然又一次发作,送去检查,依旧没发现什么……之后她的夜盲症就断断续续,做过好几次检查都没看出问题,她的身体也一直很健康,我们好像就开始渐渐的……忽略了。”
说到这里,他很愧疚:“但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她最终,还是要做个开颅手术……这一切,都是我这个父亲的错,没有即使发现,才让病情恶化到这个地步……”
傅子宴咬着唇,说:“不……不怨您,是我……我的问题……”
他作为丈夫,没有好好照顾好阿梨,没有细心发现阿梨的问题,没有带她去产检,最终害得阿梨这样。
他的确,有错,很大的错。
门外仆人来报,说晚餐做好了,顾怀信不再多说,只站起身道:“我已经让左池给你订了今晚飞英国的飞机票,十点的飞机,现在七点,陪我吃个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傅子宴站起身,对着顾怀信恭敬一躬:“谢谢您,岳父。”
傅子宴陪着顾怀信吃了晚餐,八点三十分左右,从顾家离开,直奔机场。
左池已经让人帮他收拾了行李,会直接送到机场交给他。
路上,傅子宴跟赵凛然交代了一些事,赵凛然本来对他这么一走了之很是愤然,但听说阿梨手术,立马沉默了。
挂掉电话前,赵凛然说:“帮我跟阿梨说一声,加油!”
傅子宴说:“放心,我会的。”
九点四十分,傅子宴抵达机场,左池将行李送上,随行傅子宴的,是左池安排的几个保镖。
他其实很想去,但公司还有很多事,他走不开。
“你们两个,保护好傅总。”
两个保镖应下。
十点整,傅子宴准点坐上飞机,他看着玻璃窗外的夜空,告诉自己,明天……明天上午,他就能见到他的阿梨了。
阿梨,你等着我!
等我去找你!
……
经过十二个小时的飞行,伦敦时间凌晨三点钟,傅子宴抵达伦敦国际机场。
并连夜赶往位于伦敦市中心阿梨所在的医院。
只是他来的太早了,凌晨的医院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他报名来意,漂亮的金发女护士告诉她,探病的时间在明天白天。
现在不可以。
傅子宴用纯正的伦敦英文说:“我只看一眼,不会吵醒她。”
护士还要拒绝,傅子宴再次开口:“里面是我太太。”
护士看他一眼,到底无奈叹了口气,说:“你一定很爱你太太。”
傅子宴含笑点头:“是的。”
傅子宴轻轻开了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床头一盏极其魏润的晕黄灯光可以看到人的轮廓。
他走进去,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的探过去,落在了阿梨的脸上。
“阿梨……”他在心里轻轻的喊。
阿梨安静的睡着,她比几个月前似乎更瘦了一些,这让傅子宴无比心疼。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他真想说,阿梨,你可知这几个月以来,我有多想你。
我发疯的想你!
眼眶渐渐红了,他俯下身子,在女子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眼中的热泪掉下来,落在了阿梨的眼睛上,阿梨的睫毛一颤。
傅子宴已经站起身,对着床上女子轻柔道:“阿梨,我明日再来看你。”
保镖给傅子宴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订了房间,傅子宴睡了三个小时,六点左右便起床,六点半左右已经再次出现在医院。
那个时候阿梨还没醒来。
傅子宴便一直坐在门口等,一直等到了七点半,赵莞尔和曲蜜蜜来给阿梨送早餐。
对于傅子宴的到来,两人并不意外,阿梨明日就要手术,傅子宴作为丈夫,自然要来的。
虽然医生说手术风险已经尽可能降到最低,但是开颅,想想就很可怕。
他们只期盼着一切都可以顺利,阿梨可以尽快好起来。
曲蜜蜜先带着早餐进去了,赵莞尔在外面陪着傅子宴:“等阿梨吃了早餐你再进去吧,省的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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