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这是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
月光透过舷窗,照射尽方舟上的小房间里,凌乱的床上,年轻的情侣相拥而眠。雷文平日里扎成马尾的长发,此时随意的铺散在枕头上,蹭的酷小子芬鼻子有些痒痒,这个七个月前刚成年的少女,脸上还带着丝丝未散尽的潮红,小情侣在几个小时前完成了生命的里程碑。
听到男友芬的话,雷文打开灯,在芬略显不满的眼神中,轻轻推开男友的怀抱,靠着枕头坐起,从地上散乱的衣物中找出衬衣披上,低头慢慢扣着扣子,似乎没完恢复,时不时随穿衣的动作而涌上的钝痛,让雷文下意识地掐了几下粗鲁的男友的胳膊。
须臾,扎上马尾后,雷文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恢复了平时的飒爽英姿。精明干练的女工程师背对着凌乱床铺上的芬,目光透过舷窗,注视着窗外的宇宙星辰。
“我想他了,那个孩子”。
酷小子芬起初有些吃味,但随即反应过来女友说的是崔斯特,他同样有些伤感,毕竟没有那个机敏可靠的小伙伴牵线搭桥,他和雷文也没那么容易冲破重重阻碍走到一起。
想了想,他掀开被子,扶着床沿站起,晃荡着走到恋人身旁,帮雷文把工作服衬衫领子拉高,遮住脖颈的红痕,将恋人再次拥入怀中,轻靠小女朋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愿逝者安息。Mayweetagain.”
“Mayweetagain.”雷文轻声回应,“我睡不着,去总控室转转”,无视酷小子芬幽怨的目光,心绪复杂的离开房间。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因为有时候她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耳畔回响起某次雷文突然生气时,崔斯特一本正经的的调笑。芬扶着床沿坐下,似乎无法排解胸中的失落与郁闷,他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头埋进还残留着若有若无香味地枕头中,辗转反侧,星光透过舷窗,映照着酷小子芬白花花的躯体。
之所以没在这个时候配雷文同走散散心,是因为成绩不算拔尖的芬没有通过总控室的考核,自然也就没有总控室的门禁权限,而当初他又不好意思给雷文打下手,最终选择去杰克博士的机械部门。
e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无法入眠的芬绝望的想。
。。。。。。我是酷小子芬明媚的忧伤的分界线。。。。。。
青湖村。
午夜。
村子里的幸存者们汇聚在门口,注视着森林中出现的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在卢瑟尔村长的坚持下,一个小队被派出,去林子里搬运遗体。
十二个或老迈或年幼的战士,拖着三具冰之国入侵者的遗体从林子里走出。
加上村里的十一具,村门口的两具,十六个入侵者被一字排开,他们躺在那里,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连同村长和崔斯特,小亚历克斯在内的四十七名村民,小心翼翼地为二十二位遇难者清理遗容,蒙上麻布,稍后,遇难者们的遗体会被一一火化安葬。里面有亚历克斯的母亲,卢瑟尔的妻子苏蔓大婶,三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十四位留守的战士,四个村里的老人。十四位留守的战士在第一轮伴随着箭雨的突袭中死伤大半,并在接下来与冰之国雷槌分队的战斗中部战死,四个老人的死是因为他们太老了没有作为俘虏的价值,苏蔓大婶是在保护宝贝儿子亚历克斯时被从背后一刀穿胸,而那三个孩子,被雷槌统领作为磨砺女儿的猎物,死于薇恩刀下。
薇恩与雅克被扣在立起的木桩上,少女心若死灰,少年则瑟瑟发抖。
村里的幸存者们用目光将两个入侵者俘虏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Lesangpaie”
血债血偿。
部落语大体与英语相同,只是偶尔夹杂着一些土话。毕竟这里是核战前亚美利加和魁北克交界处,受两国影响比较深,亚美利加的通用语的英语,而魁北克的通用语则是法语,因此部落平时交流以英语为主。夹杂一些法语的谚语,类似遥远的赛里斯的汉语里的名言警句。而对这些谚语了解的很深的人,则会被当成部落的智者而备受尊敬,比如部落的祭祀。
地表人文明倒退,并没有太多成文的法规,更多的依据习惯。
按照部落的规矩,二十二名遇难者,二十二刀。
卢瑟尔微微向后方点头,准备开始祭奠族人的血腥盛宴,身后的战士接过示意,举着刀,来到了俘虏身旁,白色的刀刃,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着森然的寒光,薇恩克制着身体的战栗,强迫自己睁开眼,像战士一样死去。
火堆旁,火焰团团簇簇,忽明忽灭,在火光的照耀下,周围人民的面目不可捉摸起来。冠以复仇的名义,人类又一次通过折磨同类展现了自己的残忍。
一刀。
两刀。
三刀。
血迹在雅克胸前弥漫,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让这个十七岁的战士不停的挣扎起来,凄厉的哀嚎与远方森林里时不时传来的狼嚎相呼应。
远方的森林,在村子前火堆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黑暗幽深,散发出属于丛林的野蛮气息,而人们身后村庄中,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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