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佑倚墙慢慢站起身来,巫公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那天在葛员外家如果不是自己假装大腿中剑消除了他对自己的警惕之心,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偷袭得手,他武功远高于左中诚,如果腰部不受重伤,只怕左中诚与房子鸣(其实是成礼志)当场就会被他击毙,自己当时就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石天佑双眼仔细打量这个茶房,发现只有两个通风采光的窗户和一扇自己刚才进来的房门,窗户不大,如无窗格刚好可容自己通过。石天佑又用手触摸墙壁,发现入手坚硬,轻敲时隐约发出闷响,显是用厚实砖块所砌成。“如要逃离此地,恐怕只能从门口方向想办法了”石天佑心中想道。
巫公和安思门一点都不着急,任由石天佑东张西望,两人竟然坐下喝起茶来。安思门显然很是尊敬这个巫公,亲自给他煮茶,不一会,石天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云南普洱茶香。两人竟然边喝边聊了起来。
只听巫公说:“小安子,这小子狡猾得紧,小小年纪,鬼点子可多了。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在大漠里……那几个不长眼的人欺负你阿妈,被你设计将他们部杀死,他们至死都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死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手中……那时我就知道,小安子以后就是我突厥光复的希望……这小子,比起你当年,只怕还差那么一点点……”
“安思门这奸贼是突厥人?这巫公要助他关复突厥大汗国?”石天佑听到这个惊天大消息,心下惊骇,只想逃出去再将这消息告知杜如山,于是边听边背贴墙面,双手扶墙,慢慢向门口方向靠拢。
安思门与巫公只当不知,好像也不怕石天佑听去秘密,基本上完忽略了他的存在。
只听安思门道:“狡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翻多大的浪?庙堂里、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那本枪诀,他离死还远么?幸亏落在咱们手中,这也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吧?只是这小子嘴硬得很,得想个好办法撬开他的嘴才是!”
此时石天佑已经离门口不过一丈来远了。只听巫公道:“让他开口么?也不是太难!”话未落音,也不见他起身,身子倏地后退,左一拐,右一弯,竟已到了石天佑面前。
石天佑右足作势踢向他腰侧,身子向门口急射而去,巫公知道石天佑这一脚是虚招,也不闪避,冷笑道:“关老爷面前耍大刀,你个小屁孩,给我回去罢!”话未说完,身子已挡住门口,右掌平伸,向石天佑当胸拍去,石天佑不敢硬接,施展“雪无痕”轻功,身子斜向后跃起壁开了这一掌,巫公不待石天佑身子落地,向上又拍出一掌,石天佑在空中一个转身,头下脚上,足抵房顶,双掌拍向巫公头顶。
石天佑空中转身,向下俯冲,掌拍巫公头顶,这几下动作连贯,身法圆转流畅,好看异常。巫公禁不住叫了声好,心想:这小子这手功夫可妙得很,教他功夫之人一定是个高人,且问他一问,下次如若见面也好防备。安思门与巫公心思一样,石天佑知道的事情太多,还有,杜如山如知道自己私自扣押石天佑,只怕自己也会完蛋,所以不管问没问出枪诀下落,石天佑都不能活着离开总督府。所以二人才敢毫无顾忌的说出光复大汗国这等惊天秘密,在二人想来,石天佑与死人已经毫无区别了。
巫公双掌上举,接过石天佑由上至下轰来的双掌,口中问道:“你师傅是谁?”石天佑只觉巫公双掌传来的力道阴冷强劲,双掌触到巫公掌风,只觉寒意沏骨,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身子反弹落到刚才喝茶的茶桌旁,身兀自瑟瑟发抖。连忙运气抵御,才觉稍稍舒服了些。
安思门仍然坐在藤椅上,笑迷迷的望着石天佑,提醒石天佑道:“石少爷,刚才巫公问你的话你好像还没回答呢。”石天佑拿起桌上茶托,运劲向安思门那张板油一样的脸激射而去,口中道:“是你祖宗!”
石天佑正想扔完茶托后再去狂揍那张肥脸,顺便再拿下这个肥猪以作人质,忽觉大腿剧痛,低头一看,大腿上被插上一支弩箭,箭头深入腿骨深处。
原来安思门早就在茶桌下张开弩等着石天佑了,见石天佑向自己动手,就扣动扳机发射。这是一把十分精致的十字弩,弩臂很长,上面刻有龙的图案,箭筒比一般弩要大,可三箭连发,用这把弩,安思门不知冷不丁杀了多少江湖高手。
只听安思门道:“哎,我很搞不明白,这么好用的东西……世上偏偏有那么多蠢货舍近求远,舍本逐未,打打杀杀的……累不累?本官只需手指这么轻轻一扣,又不用费什么力气,效果也有了……”
石天佑之觉中箭之处剧痛无比,过得一会,又觉麻痒难当,安思门的声音又在非常适当的时候及时的响了起来,“小鬼,是不是觉得又麻又痒?嗯,没错,那是本官在箭头喂了些好玩的东西,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妨告诉你,这东西叫“失魂穿心散”,滋味如何?不急,你马上就可以亲自体验一把了,也不会马上就死,那是爽够七七四十九天以后的事了。”
此时巫公从门口方向走了过来,和安思门一起静静的看着石天佑。
石天佑只觉大腿部的麻痒开始往周身快速扩散,身血液好似要沸腾一样,心脏跳动越来越剧烈,仿佛看到一只只蚂蚁顺着血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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