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别。范奎救走张一锤,宫主受人挑拨,自然会迁怒于属下。你只需长剑轻轻往前一送,我也就可以早点解脱了,省得下次别人再挑拨,你一样会杀了我。”
朱雀使很了解杜如山,知道他疑心极重,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所以她不能求饶,也不能解释,这样只会使杜如山对自己的疑心更重。她要利用杜如山的疑心,让杜如山觉得告状之人是在挑拨,是别有用心,是想通过这件事置自己于死地。朱雀使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赌杜如山相信自己,怀疑别人别有用心,是想借此件事情让自己失去身边之人。
杜如山果然长剑凝立不动,冷冷道:“难道本宫冤枉了你?”朱雀使凤眼通红道:“不知宫主是否还记得范奎此人,当时您从范阳回京时,对他练兵治军很是赞赏,属下听在耳里,一心为宫主大业着想才向安总督提起了此人,按说这用人失察之过,怎能由属下来承担?……宫主知道属下性情,那吕良如此无礼,我必杀他无疑!还有那个侏儒,如若我这次不死,他胆敢再次对我如此无礼,我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杜如山手臂回缩,手腕一抖,宝剑象长了眼睛一样插回朱雀使腰中剑鞘。然后重新坐了下来,将刚才那壶茶倒了,重新泡了一壶西湖龙井。笑着招呼朱雀使在对面坐下,道:“来!来!尝尝本宫泡的这西湖龙井如何?”动作、表情、语气一如刚开始时一样,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朱雀使咽喉部位仍在不断渗出的鲜血表明刚才那生死一发的危急情景。
杜如山指着已变成垃圾的茶叶道:“本宫的这壶茶里容不得半点杂质,因为它会把整壶茶都毁掉。你是不是这壶茶里的杂质,还需你自己去证明给本宫看。这次就暂且相信了你,不过,本宫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若抓不到范奎,你就用你身上宝剑,自刎在本宫面前吧!”
兰花居--朱雀使住所,杜若兰在认真的练着“十面埋伏”,朱雀使眼神恍惚的看着前面这个精巧的小女孩,思绪回到那遥远而永远铭刻在心中的童年:那时自己比她还要小几岁,一场灾难让自己失去双亲,只留下身边这把剑陪伴着自己,这把剑就是自己复仇的部希望。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欢乐,爱情就变成了奢侈品,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与报恩,哪像身边这女孩,无忧无虑……”
“仙儿姐姐,仙儿姐姐!你看兰儿可有进步?”杜若兰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朱雀使虽教杜若兰武功,但并不以师徒相称,所以杜若兰一直叫朱雀使仙儿姐姐。朱雀使一直搞不明白,杜如山的武功比自己要高得多,按理如果由他自己亲自指点岂不是更好?却为何让自己去教杜若兰的武功?
朱雀使对这个杜家小姐还是非常喜欢的,她虽然认真的教,但对杜若兰练武的要求一点都不严格,基本上是杜若兰想学就学,不想学她也从来不管,杜若兰也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撒网”。
不过,最近杜若兰却好似换了个人似的,练功特别刻苦。朱雀使看着她鼻尖上渗出的汗珠,笑着道:“咱家小姐这么努力,当然进步是大大的了,能告诉姐姐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动力么?”
杜若兰对朱雀使从不隐瞒,一直当自己亲姐姐一样对待,大声道:“我要努力把功夫练好一些,将来天哥要报仇,我就可以帮到他了”说完,小小的脸上豪气干云。
朱雀使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笑道:“小姐口中的天哥是谁?石家少爷石天佑么?”说完,眼中一抹隐饰得极好的悲哀一闪而过。
“是啊,兰儿只有一个天哥,当然就是他了!我知道,天哥以后一定会很厉害很厉害,他也许不需要兰儿的帮助,但兰儿绝对不可以拖他的后腿!”杜若兰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石天佑的无比坚信。
朱雀使那双让男人销魂的双眼中有雾气涌现,朦朦胧胧中,她仿佛看到了那张风霜与俊美完美相融的脸,看到了那飘飘凌飞的身影……那心中的人啊,你可知道?我这绝世容颜只想为你绽放?朱雀使蛾眉轻颤,香腮轻托,凤眼痴痴望着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