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佑急于见到张之益,便起身抱拳对仇九天道:“仇教主,张之益现在何处?可否带晚辈前往?”
仇九天伸手往下虚按,示意石天佑坐下,微笑道:“少侠勿急。张之益刚用完药不久,此刻尚在昏睡之中,你若有话要问,也要待他醒来之后才行。”
石天佑又问道:“请问前辈,他醒来需要多久?”仇九天道:“最长三个时辰。”
没办法,只有等了,好在三个时辰也不算太久。石天佑虽然想马上见到张之益,但想见到的是能开口说话的张之益。
石天佑与阿莫念又坐了下来。
仇九天望着两人,笑道:“当日剑殿之上,少侠击败剑宗宗主枯金,一夜之间,名震江湖。现在,江湖之中议论最多,风头最劲的,非少侠莫属了,只是……大家论起少侠时,都以“那个年轻人”相称,因为……没人知道你是谁。”
石天佑淡然一笑道:“仇教主谬赞,晚辈贱名不足挂齿,这点雕虫小技,也入不了教主法眼。”
“雕虫小技?”仇九天哈哈大笑:“一个将号称剑术天下无双的剑宗宗主完虐之人,却说自己的武功是雕虫小技……你想让这些练武之人都回家种菜么?”
石天佑嘴角往上牵了牵,笑而不语。
“老夫别的本事没有,但相人……却还从未看走过眼,”仇九天看着两人,笑道:“二位的面具很逼真,没有任何僵硬之感,但二位如当老夫是朋友,也让老夫一睹二位风采如何?”说完,微笑看着两人。
石天佑接二连三被人识破,对这个面具早已没有信心,此刻又被仇九天看了出来,也不觉意外。当下两人将面具轻轻撕下。
干净的笑容,冷艳的脸……。逆天的容颜,绝代的风华……。
仇九天出了会神,心中感叹了几句“年轻真好啊!”之类的话,又接着对石天佑道:“我虽从未见过你,但我却知道你是谁,石公子!”
仇九天不等石天佑回答,接着又道:“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令尊遭奸人所害,举世震惊。奸人害人之时,自称神月教。身上衣裳,手中兵器也都有神月教的标志……杜老贼甚至以此为由,不远千里派兵攻打灵霄山,还好,石公子小小年纪,却能分辩得这么清。”
“这么低劣的嫁祸,四年前晚辈就想到了。”仇九天重提四年前的那个夜晚,石天佑心中仇恨不减,但心绪却早已平恢。
“也许嫁祸神月教之人根本就不在乎手段的高低,只是为攻打神月教找个合适的理由罢了。”仇九天所言明显指向杜如山。
“凶手是张之益!”石天佑道。
“真相到底如何……待会你问了张之益便知道了。”仇九天道。
“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口!”石天佑道。
“但你要做好他不告诉你真相的思想准备。”
仇九天所言之意,好似张之益在死与说出真相之间,他会选择前者一样。难道……他受到了什么威胁?而这个威胁比死都还要可怕?
“其实……”仇九天见石天佑低头沉思,以一种很肯定的语气道:“他说不说出真相,真相都已经摆在哪里,只是石公子你敢不敢去相信罢了。”
“所以,你刚才要我评价杜老贼,我说他六亲不认!我太了解他了,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仇九天又将话意进一步挑明。
“他武功已几无敌手,还要枪诀干什么?”石天佑面前,又浮现出那张伤心欲绝凄美的脸……。
“这个……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的,等张之益醒来,你不妨自己去问他……”
当石天佑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时,仇九天的一番话,让他迫切想知道真想的心,变得有点迟疑起来,因为伴随真相而来的,还会有一颗无辜而破碎的心……。
“天天,还有我呢……”这时,阿莫念开口了,“你只管报你的仇,其它的事,我知道怎么做。”爱人总是能看透彼此之间的心思。
你能怎么做?告诉她……上一辈的恩怨不用去管它……然后再没心无肺的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么?石天佑苦笑,但阿莫念能这样说,让石少佑非常感动。
“如果真是他,你要报仇,只怕就难了……”仇九天看着石天佑,“先不说你能否毫无顾虑地下得了狠心,既便能,以你现在的武功,也杀不了他。”
“如果老夫猜得没错,教你武功的应该是棋痴公孙先。因为,整个武林,能够创出如此匪夷所思之轻功步法的,也只有他了。但既便是公孙先,也不敢轻言胜他……。”
“万事皆有可能!”石天佑淡然道,语气中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自信与坚韧。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仇是非仇不可的。但还有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千万不可蛮干。”仇九天道。
“这个当然,”石天佑道,听仇九天提到自己师傅,石天佑突然想起玄冰床来,师傅偷了仇九天的宝贝给自己重塑筋骨,增强内力,现在也该还给人家了。当下将事情经过简要告之仇九天,并代师傅向仇九天表示歉意。
“这个老东西!想用玄冰床找老夫借不就行了,非要偷……”仇九天听完,笑骂了一句,接着道:“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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