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十三年夏,帝段黎殁,传位于侄段匀,段匀继位后,改元锦明,尊段黎为太宗文成皇帝,大赦天下!
...
皇宫的御书房里,段匀正在大发脾气:“你们给我说清楚,皇叔去了哪里,不是说了我做皇帝后他在一旁指点吗,人呢?为什么你们要说他殁了!”
他预想的是自己接下皇位后,尊他为太上皇,可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就把皇叔弄没了!
“王爷!臣等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这些都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丞相康有余说道,他们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如此做!
“不知道!今天你们不把他找来回来见我,我就不做皇帝了,你们爱找谁找谁,我不做了!”段匀开始耍赖皮。wWw.
“巳时三刻就是登基大典,请王爷慎言,不要说胡话!”御史何轻舟道,陛下下完这些旨意后,他们就没有再看到过,陛下想去哪里,岂是他们可以阻拦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他的爪牙,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今天他不出面,我就不登基!”段匀誓要耍赖皮到底。
段匀就这样和几位辅国大臣僵持着,大臣们又说不出段黎的去处。
段匀见不到段黎就不肯登基,眼看巳时三刻越来越近,几位辅国大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番苦劝下来,口都干‘了,他依然不为所动。
李福看着殿里僵持的众人,实在忍不下去了,站出来往地上一跪,痛哭流涕的说:“王爷不要问了,陛下是真的殁了!”说完伏在地上颤抖的悸哭。
众臣皆是大惊,都侧目看着跪在殿中的李福。
“什么?!”段匀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看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胡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殁了!”
“王爷有所不知!陛下在皇后殡天后就心存死志,这些年都是为了昱国才熬了下来,如今您接过了权柄,陛下最后的牵绊也没有了,今早陛下拟定这些旨意后就去了皇陵,如今怕是...怕是进去了!”有句话他没有说,就算今日不进皇陵,段黎的身体也熬不了多久了!
段匀二话不说,拔腿就向皇陵跑去,众臣也急急跟在后面!
“你怎么不早说!唉~”康有余走过李福身旁时恨铁不成钢道,一拂袖也追在段匀的身后!
李福只伏在地上痛哭不在说话,这些年陛下的痛苦煎熬他都看在眼里,死亡对陛下来说不是离去,而是重逢,他终于不用在忍受这份孤独,可以和皇后团聚了!
不管段匀怎样驾马急赶,等着他的也只有一块落下的千斤石!
段黎走在寂静的皇墓里,墓道两边燃着长明灯,他闲庭漫步般的顺着墓道一直向里面走,不像是在赴死,而像是在赴美人的约会一般!
他对墓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好像是已经走过千百遍般,这里他也确实来过无数遍,只是每回走到这里都会停下来,不敢在前进一步,现在他又来到了墓室的门外。.
段黎看着挡在面前的石门,他伸出手轻轻在抚摸着门上的雕饰,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深情,过了这道门,他就可以看到她了,他过去来过这里无数次,却都在这里止步,没有勇气进去见她,今天他终于可以长长久久的陪着她了。
他迫不及待的转动机关,石门缓缓的移开,里面就有寒气逼来,他刚进去身后的石门就合了起来。
这是一个冰室,他进去后就有寒气从四面八方侵来,他也不运功抵挡,任由寒气侵蚀着身体,他看着冰室中央的玉棺,缓缓的走近,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走过了千山万水,又像是过了千年万载,待看到棺内的人儿时,他璀然一笑眼中的泪水却悄然滑落!
那玉棺中躺着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身穿凤袍头束凤冠,面色安详的躺在里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只是熟睡了,段黎俯下身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颈项出,又很快结成晶莹的冰花。
“墨焉!我来陪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单,都是我不好,这么晚才来!”说完温柔的在她额头吻了吻。
段黎进了玉棺躺下后,用手拉着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侧过头深情的看着她,回忆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算不算是美女救英雄!我那时被围了三天三夜,兵马粮草都耗尽了,当时真的以为要命绝于此,没想到你带领两千骑兵就敢杀入重围!”
她一路杀过来,枪尖上鲜血淋漓,红缨上面的血液一滴滴往地上落,身上面上都是斑斓的血迹,看到他时长枪一指他的鼻尖,问他段黎在哪儿,他听到她的声音才知道原来是个女子,他当时就想着,这样彪悍的女子谁敢娶她,却不知道她千里奔袭,一路上滴水未进,就担心来晚了赶不急,又怎么会有心思梳洗打扮!
“你当时就像是一尊杀神,看谁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就让人敬而远之!不过你穿女装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更美丽的女子呢!要是我们在桃花依依时相见,我一定一眼上你!我是不是很肤浅!”
他已经冻的嘴唇发白,说话时声音都有微微的颤音,可是脸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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