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石天佑遇刺的第二天清晨,直百病在房间里来回渡步,钱万重与顾思源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走来走去。
“他奶奶个熊的!真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那个鸟人太也不负责任……石家小子竟成了他徒弟……如果我也拜他为师,那岂不变成了那小子师弟?他奶奶的,不行!不行!……”直百病边走边逻辑混乱的自言自语。
顾思源与钱万重早习惯了他的缠夹不清,直接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只听顾思源对钱万重道:“钱贤弟,这次虽然石天佑又不知去向,却终究成功阻得他进入杜府,只要不入杜府,就算不得太危险!”钱万重道:“甚是,我已派人在葛员外家附近寻找,二人身受重伤,应该走不太远。”
顾思源又道:“成礼志的伤要紧么?”钱万重道:“那个刺客武功高强,礼志胸口中脚,受伤极重,却也无性命危险,大哥放心!”
原来,来迎接石天佑与杜若兰的那个房子鸣是冒牌货,是顾府钱万重的手下成礼志假扮的。自石天佑被青袍人救走,顾思源仍然心存侥幸,虽知石天佑重掌之下,活下来的希望极其缈茫,但听钱万重与直百病把救石天佑的青袍人说得神乎其神,心中不免把石天佑活下来的希望寄托在这个自己毫不了解、一无所知的青袍人身上。所以,象杜如山一样,一直安排人四处探寻石天佑下落,只是杜如山是要杀石天佑,而顾思源却是要保他。
顾思源知道,天下太大,如此寻找石天佑,无异大海捞针。所以决定将重点放在陕西境内,派人在东南西北进入陕西境内的各个区域安排亲信值守。顾思源心想,石天佑父母被害,世上已无至亲之人,如若伤愈,肯定仍会回长安杜府,不想真如自己所想,石天佑竟然真从陕西边境东面而入,身边还跟了个杜若兰。
刚好昨天成礼志在此区域值守巡逻,看到三人后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房子鸣的面皮贴上,装扮成房子鸣的模样,拦路截下了石天佑三人。
成礼志装扮成房子鸣其实仅有几分相似,只是天黑视线模糊,杜若兰与石天佑又不做他想。虽说人的样子可趁夜色蒙混过关,但声音却不行,所以成礼志只能装作风寒嗓哑。本来以公孙先的眼力既便在黑夜中也能一眼识破,但这个老东西只顾吃他的烧鸡、喝他的烧酒、想他的玲珑棋局,又那里会去在意什么房子鸣还是成礼志了?
所以成礼志成功蒙混过关。原本成礼志准备在葛员外家住上一晚后即马上禀报钱万重,由钱万重亲自扶送石天佑去一个早就选定好的妥当之处。
但人算不如天算,黑衣刺客的袭击打乱了盘计划,成礼志身受重伤,又怕葛员外将自己送到杜如山处,于是趁葛员外到来之前拼尽力爬到外面,由两个随从带着连夜赶往长安顾府。
此时,直百病已经停下了他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的那双大脚,说道:“两位大哥,据成礼志所言,当时石天佑竟接连躲过黑影凌厉绝伦的两剑,看来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那个鸟人不但治好石少爷的病,还教会了他的功夫,而且功夫还不坏,真是岂有此理!令人欢喜之致!”直百病逻辑不清,但略一推测,也能明白:“岂有此理”的意思应该是指“石天佑才两个多月不但重伤痊愈,而且身手敏捷,让人不敢相信”,而“令人欢喜之致”应该是指:“石天佑不但没死,还因祸得福,令人欢喜。”
直百病接着又道:“这次我要亲自去寻找石天佑,顺便去趟少林寺,少林寺慧真大师早年于我有恩,不想前不久却惨遭毒手,被人震碎五脏六腑而死。我虽已不问江湖之事多年,但男子汉大丈夫,该当有恩报恩才是。”
顾思源道:“直弟说的甚是,人活于世,须得有情有义,大义报国,小义报友。你即刻出发,多带些人手,也多一分把握!”
石天佑背着左中诚出了葛员外府,此时莫约四更三刻左右,四周无声,偶尔听到几声猫狗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让人心慌。石天佑担心黑衣人同伙追杀,黑夜中也辩不清方向,一路上尽往荒僻无人处疾行,只觉背上中掌处剧痛难忍,左肩中剑处鲜血兀自外溢,也不知自己到底受伤多重,只是背着左中诚疾行。
再行得一会,只觉脚下愈行愈高,眼前朦朦胧胧中黑压压的一片黑影,抬头上望,原来竟来到一座高山,山上林木稀疏,但草藤茂盛,想来离城已经甚远。
石天佑四处察看,见到一块平整草地,草地当中有块莫约半人高二尺宽的岩石,于是将左中诚背靠岩石轻轻放了下来。
石天佑运气在身经脉走了一遍,发现气息通行无阻,知道未伤及骨胳与经脉,遂略感心宽。见左中诚仍然昏迷不醒,忙伸手按住他丹田下“中极穴”,真气通过“中极穴”源源不断输入左中诚体内。
石中诚真气入体,慢慢苏醒过来,睁眼看到石天佑在自己面前,就要站起来向石天佑行礼,但一使劲,只觉心口处空空荡荡,哪里又能动得了分毫。
左中诚为救石天佑,拼命攻击黑衣人,黑衣人武功本来高他甚多,但一来任何人一旦不顾自身生死,身体潜能就能发挥极致,战斗力就成倍增长;二来黑衣人后背中剑,武力大打折扣,在左中诚不要命的打法之下,为能腾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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