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谢凉从红地毯上爬起,摸着红肿的额头环视着周围:“……怎么回事?这是哪啊?”
谢凉感觉刚刚好像是有人绊他了一跤,然后谢凉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红毯上。
在墙壁的四角上挂着银质烛台,明亮的烛火散发着强光,看着墙上的油画,谢凉差不多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那张邀请函居然不是恶作剧?”谢凉嘴巴微张,眼神中透露着惊讶。
如果按照邀请函上说的话,午夜十二点没到宴会会后果自负,那要是把邀请函给揉成一团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谢凉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面对这种灵异现象,他很难想到会有什么好的后果。
“哒,哒,哒……”
一声声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谢凉循着声音看去。
在红毯的尽头,有一个老旧的聚餐长桌横在古堡的中央,一盏银质烛台摆在上面,三根白色蜡烛正徐徐燃烧,一位被黑雾包裹的生物坐在长桌的尽头敲击着桌面。
“你是第一个敢把格斯诺特古堡邀请函毁坏的生物。”黑雾中亮起两抹猩红的流光,那道声音中充满着威严和浓浓的质问,“想怎么死?四条腿生物!”
黑雾中的生物抬起头,两抹猩红的流光死死地盯着谢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的心跳不断加快,胸闷气短,谢凉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噢,暮先生,请收起你的威压,我想你有件事好像搞错了!”一个带着白色面具、身穿燕尾服的家伙从暮先生后面的过道走出来,他的举止优雅、严谨干练,一丝不乱的头发和永远笔挺身板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伯格列?还是鲁舒夫?”暮先生挑了挑眉,两抹猩红的流光上下飘动,他在打量着这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伯格列,先生。”伯格列一手前一手后,向着暮先生微微躬腰:“要知道,我和鲁舒夫这个奸诈的家伙可不一样。”
“随便吧,反正在我这是没什么区别。”暮先生耸耸肩,满是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搞错了什么事?”
伯格列没有立刻回答暮先生的问题,他缓步来到谢凉身边,伸出两只手帮他整理衣领:“这位先生,我们为您受到的惊吓深感抱歉。”
一双穿着白色手套的手细心地抚平衣物上的褶皱,谢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
“暮先生,你现在并没有理由可以杀死他。”伯格列把身板挺得笔直,右手从裤袋里取出那张被谢凉揉捏的邀请函:“这位先生是毁坏了邀请函没错,不过邀请函却告诉我,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格斯诺特古堡晚宴规矩,甚至于晚宴都比上这位先生的进货单!”
“话是这么说没错”暮先生点点头,挥手把谢凉拉过来,“不过伯格列,我想你应该是知道格斯诺特古堡的第一规矩吧?”
“格斯诺特古堡第一规矩,发出去的邀请函必须完好无损,诺有损坏,则处死损坏者!”作为格斯诺特古堡的管家,伯格列当然知道所有的规矩,“但暮先生你要清楚,格斯诺特古堡的第二条规矩是,不可以伤害不知道邀请函规矩的生物。”
“这我知道,但我只是个执行者,图之大法官出去办事了,所以我只按照第一规矩来评判。”暮先生离开座位,在他的左手边一圈黑雾捆着谢凉漂浮在空中。
只见暮先生右手往自己身上一伸,一把狰狞的巨型镰刀缓缓从黑雾中抽出,狭长的刀刃寒光逼人,黑色的光泽在镰柄上闪烁,再配合暮先生那黑雾朦胧的躯体,此时的他仿佛是一尊行走在人间的死神!
“喂!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谢凉疯狂挣扎,在死亡的威胁下,他惊慌地看向伯格列,“救救我!伯格列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毁坏邀请函的,真的!我发誓。”
“抱歉先生,我只是格斯诺特古堡的管家,我并不能要求暮先生做什么,一旦规则开始执行,我也不能进行干预。”伯格列朝谢凉微微欠身,他也表示爱莫能助。
“好了,四条腿的生物。”暮先生把手中的狰狞黑色镰刀高高扬起,言语中尽是淡漠:“生和死只是很平常的生命运转而已,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死亡是每一个人已经固定好的结局,我现在也只是帮你提前了而已。”
暮先生的话回荡在空荡的古堡里,在谢凉头顶是高高扬起的黑色镰刀,不管谢凉怎么挣扎叫喊,暮先生那猩红的双眸依旧古波不惊。
他冷冷地看着谢凉,左手在空中向右一拉,一本沾染火焰的黑色书籍凭空出现。
“根据格斯诺特古堡第一规矩:凡破坏邀请函的任何生物都应受到相应的惩罚!首先得交由图之大法官评定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暮先生最后两个字的读音压得很重,他皱起眉头,作为格斯诺特古堡的执行者,古堡律书上写的任何规矩他都得一丝不差的去执行。
不过,暮先生明明记得古堡律书上第一条规矩是:凡毁坏格斯诺特古堡邀请函的生物都得死才对……怎么现在会变成是先交由图之大法官进行判决,很奇怪!
“恭喜你!四条腿的生物。”把手上的古堡律书合上,暮先生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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