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稳迅速恢复了体力,楼道内黑咕隆咚,而外面城市灯光异彩。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几点,掏出来一看,手机电池呢?
“别看了,即将晚上九点,走吧,快回去休整吧。”
羊叔不看表,却对时间把握的精准。
方稳刚才喜悦的心,低落了下来,难道又要二十二公里跑回去?
跑到家都要到凌晨了,再洗洗涮涮,还没睡就要起?
不是他惧怕退缩,万事不都讲究个张弛有度吗,把神经始终绷紧,不免会让人产生心理疲倦。
“侄儿,奢侈一把吧,打个车回家,争取以后把时间提前到最后一班末班车。”
听了羊叔的话,方稳低落的心情,又好转起来,这才像话吗。
离开摩天新世纪,方稳拦下一辆出租车,和羊叔一起愉快回家。
车窗外红红绿绿,飞梭一般后退,即使已经夜晚,城市里依然喧嚣不断,隔着车皮,方稳似乎还清晰可闻。
模糊的城市声,就像是催眠曲,方稳没有疲倦感,却感觉很困,靠到靠背,闭上眼,就睡着了。
“我不能睡!”
付一龙睁开了眼,他猛的坐了起来。
这个地方,是付一龙独享的训练房,沙袋,拉力器,木桩……宽大的房间,什么器材都有,要什有什。
他已经在这里自我训练一天了,他本想躺下来暂歇,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打开手机,付一龙皱了一下眉,时间是二十一点二十分。
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刷频了未读消息。
他按下锁频,放下手机,将那些未接未读置之不理,现在的他需要安静。
“为什么那个年轻人要在我生日那天挑战我,而且是红皮擂台,为什么?”
付一龙一改往日的容光焕发,脸色略显憔悴,他越想越恼,用拳头重重砸了一下地板。
“我去他爷爷个腿!”
他来了个鲤鱼打挺,挺起来后,狠狠盯着沙袋,好像沙袋就是方稳,无数观众就在擂台下欢呼观看。
“老龙我要打死你这个愣头青!”
付一龙奔向沙袋,拳头重重出击。
一拳就在沙袋上击入深深的拳印。
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忽然,他停手,脸部似乎在抽搐,他抱着沙袋坐了地上,脊椎某处,一阵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
“槽——”
付一龙头顶到地上,一只手扶在疼痛部位,大口喘气。
“特么的,越来越严重了!为什么我会得这种该死的病!我可是拳手,我可是拳手……”
他又躺了下去,这样,疼痛感才稍微缓解许多。
他昨天通过媒体,宣布闭关一年,其实他真实的打算,是永久退出竞技圈。
如果直接宣布退役,粉丝们肯定不允许,赞助商运营商肯定也不允许,所以他想到用闭关一年,来淡出大众视野。
随着时间,无人再关注他,他也没有了商业价值,他就可以真正完美退出了。
下个月的生日粉丝会,实则是他为了与支持他的人,留个纪念,也是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可是偏偏有人打乱他的完美计划,还故意要选择在他的生日那天与他生死搏斗。
“我绝不能在我人生的最后一场战斗里,失败!更不能败给一个无名小卒!”
付一龙说的铿锵有力,可胸中并不是底气十足,如果是以前,他傲气冲天,再强的对手,他都可以不屑一顾。
可如今不同,他惹上了麻烦的病魔,持续且强有力的战斗,脊椎就会疼痛难耐。
他的自信心,滑铁卢般下滑,上一次拳王争霸赛后,他的消失,不是去修身养肾,而是偷偷跑去国外治病,就连他的贴身助手,那个胖中年人都不知道。
而唯一知道他病情的,只有一个女人:戴培。因为陪他一起去国外看病的,就是戴培。
地上的手机屏幕点亮,有人打来电话。
这时付一龙已经慢慢爬了起来,他往手机屏上瞟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俱乐部员工。
“烦透了!戴培这个女人肯定又来催我跟老婆离婚!她就不能体谅一下我!”
付一龙拿起电话,接通:
“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哭声:
“龙,呜呜呜……龙……”
付一龙正在烦心,以为她在胡闹,火冒三丈吼道:“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哭!”
那头哭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女儿一直发烧,她一直高烧不退!怎么办,我快疯了,跟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该怎么办?我需要你……呜呜呜……”
女儿?
付一龙的私生子,付妮妮,八岁。
“连个小孩子你都看不好,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付一龙忧心忡忡的出了训练房,开上他的跑车,赶往戴培的住所。
他有她家的钥匙,不敲门,他就轻车熟路的进了里面。
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戴培守在八岁女儿身边。
妮妮已经睡着了,小脸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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