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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就在于脚底板!”

方稳抬起一只脚,伸向羊叔,晃了晃,但他的身体整体保持平衡不动,他说:

“重心不稳,最主要是脚底板踩到栏杆上所弹回来的力,不是垂直向上,我只要调整脚下力,使弹力对向身体各种姿势而向下的力,这样我就平衡了,说白了,就是让重力与弹力在脚上归零!”

羊叔点了点羊头,心里为方稳点赞,有时候理论懂的人,并不能用于实践,而方稳能理通且做得到的人,定然他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已了如指掌。

意外!羊叔没想到方稳给了它这么多意外,与方稳越深入相处,越能感觉到方稳的潜力越深。

“侄儿,继续加油吧。”羊叔脸上没表现出来什么,可内心是掀起了一丝波澜的。

方稳掌握了自身的平衡窍门,上栏杆已不怕摔下来,眼下的难题,又重新回到了体力耐力上。

攀楼梯更考验坚持力,不像昨天的爬,毛毛虫蠕动,远比双手提自己身体,要容易得多。

而方稳那一股超越极限的劲头,眼里面只看到下一个要攀到的点。

酸痛?疲惫?虚脱……

统统看不到,他只知道,攀,攀,攀……成功,成功,成功……

就像羊叔说的,方稳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走火入魔!

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方稳攀爬到了摩天新世纪一多半的高度。

如果没有昨天打基础,此时方稳已经达到临近力竭死亡的边缘,一点都不夸张。

羊叔拿捏着分寸,又想方稳停下来,吃一撮渗有补给丸的羊绒,又想方稳再提高一点疲累点,它矛盾着。

方稳在成功爬上了新高度的栏杆后,擦擦汗,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眉头是凉的,身体的衣服,不再是雨水透湿,反而是汗水透湿。

由于太过专注攀爬,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发烧了?

羊叔看出方稳的诧异,它在上面笑着说:

“侄儿,你之前风寒侵体,导致发烧,但风寒的程度还处在表外,内里问题不大,所以我没有让你停,一旦停下,风寒就表内都攻占,那时候再锻炼,就适得其反了。”

方稳懂了,“等于我就是赶在风寒入内之前,通过锻炼,把它们彻底逼出去,风寒一去,发烧自然就好了。”

“说的不赖!”羊叔越来越对方稳刮目相看了。

“那我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方稳再燃斗志,咬紧牙关,轻跳,把住头顶阶梯,提身上栏杆。

摩天新世纪,自顶至下,四百多米,方稳一点一点攀爬,半途有短暂停留,但没有坐下休息,前后用了四个小时左右,他,真的爬到了最顶层的栏杆!

当他翻下栏杆后,往台阶上一躺,再也使不出分毫的气力,连呼吸都那么的沉重,就连眼皮子,都撑也撑不起来。

“侄儿!侄儿!”

羊叔少有的慌张,它明白方稳不可能再有力气薅它羊绒,此时的方稳基本上已到达了死亡点。

羊叔闭上眼,它要自我脱下一撮羊绒,这样的方法,其实对于羊叔来说,也是相当痛苦的。

它按到方稳的下巴,打开他的嘴,一撮羊绒从它身上脱落,慢慢落进方稳的口中。

虽然方稳没有力气嚼羊绒,但羊绒里含有的补给丸,会在口水的黏融下,慢慢渗出液体,顺着咽喉,流入方稳的胃里。

“呼……”

羊叔长出了一口气。

方稳弥留之际,身体忽然感觉到,好似有一道电流流过。

全身又有感觉了,口中的羊膻味,没有那么冲,反而那么香,比喝羊汤吃羊肉都香。

方稳使劲嚼了起来,狼吞般虎咽,羊绒入胃,暖流涌动,上涌下涌,左涌右涌,那感觉又强烈又舒畅,又翻腾又痛快,说不明,言不语,就是感觉好到不行不行的。

动动手指,睁开眼睛,方稳身体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他看看羊叔,呵呵笑了。

“羊叔,是不是我起来后,开始反蛙跳下楼?或者又要练出新花样?”

方稳坐起来,对于入魔训练,已经没有那么抵抗了。

“侄儿……”

羊叔转身看向门外,风呼呼的楼顶,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亮敞极了,零散的大功率机器,风时不时的把嗡嗡声吹入楼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的训练,就不来这个摩天新世纪了。”

羊叔的话,让方稳意外,不需要反蛙跳下楼了?

“那如何下楼?怎么回家?”

方稳还没反应过来,按说,羊叔该给出更出人意料的新科目啊。

“哈哈……”

羊叔仰头大笑,“当然走着下楼了,天这么早,公交车又没停线,怎么,你还打算打出租车?你以为你家有矿啊。”

方稳被羊叔逗乐了,站起来,伸展手,舒一下筋骨,哎呦?虽然身体恢复了气力,可似乎胳膊腿微微有些沉重。

刚才的弥留中,方稳有印象羊叔喂他吃的羊绒补给丸。

“羊叔,是不是我吃的补给丸分量不够,身体怎么没有昨天那样轻松呢?”方稳想不通要问。

“补给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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