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训练,无论天气变化,不管风雨交加。
日复一日的辛苦,让傅残感觉仿佛回到小时候练剑的场景,师傅就在后面盯着自己,稍有松懈便是一顿乱打。现在想来,那仿佛是一场遥远的梦,而师傅,无论多么严厉,多么苛刻,终究还是对自己好的。
每日最幸福的瞬间,就是迈进水桶洗澡的一刻。黑漆漆的药汤舒缓着整个身体,让傅残忍不住叫出来。当然,肺活量运动也一直在做,这是非常重要的能力,傅残绝对不会有丝毫放松。
楚洛儿终究是有很多事要处理的,不可能天天陪着自己,但长期相处下来,两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多出了很多默契。看着她令人喷血的身材,傅残连训练的苦痛也忘了几分。
关系熟络之后,傅残甚至会说出两个黄段子,气得楚洛儿满脸涨红,甚至动手打人。
时光如梭,春去夏至。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半年了。半年间,傅残已经彻底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江湖。
而江湖也发生了太多事。大风堂副堂主叛变,杀死两位护法后,加入黑莲山,震动江湖。大风堂堂主傅寒雨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点香祭祖,歃血起誓,一定为两位护法报仇,诛灭叛徒,护大风堂尊严!
青城山和悬弥寺的弟子大量出世,宣扬信仰,广收门徒。二者在甘肃东南部竞争,大打出手,死伤颇多。虽然最后都罢手,说坚持武林和平,但明眼人早就看出二者已是水火不容。
而消失多年的杀手榜又开始被人提起。据说二十余年前杀手榜上第一名,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名为“阴煞”,让各大派高层极为不安。
还有传言,说秦始皇陵刀兵冢即将开启,里边所有的凶剑煞兵将重现于世。这个消息让各大派年轻天才蠢蠢欲动,都想夺过一件称手的宝贝。
这一切的一切,恰好印证了傅残曾经的猜测,武林和平已在崩溃的边缘,随时刮起席卷整个江湖的血雨腥风。
傅残已很久不去练武场了。
他总共在练武场呆了四个月,四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与药物浸泡,彻底改变了他的身体。如今的他,皮肤黑了不少,身体强壮了不少,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他现在的训练场在山巅。
四周一片荒芜,葱茏的绿草早已枯黄,唯有一座古老的孤坟静静而立。
那是他父亲的坟墓。
他来这里已两个月了。
每天都来,每天练剑。
楚洛儿也曾跟着傅残来过几次,看到低矮的孤坟,久久不语。她终于相信,傅残真的不是她的小弟,因此,她竟消失了好久。
两个月时间,傅残终于重新拾起了当年的剑法,恢复到了前世最巅峰的状态。并且,由于整个人心态的转变,他对剑法又有所悟,竟然有隐隐突破的趋势。
这种突破,不是武功境界的突破,而是他对剑法的独到领悟。
傅残所练的剑法,早已不是所谓的门派剑法,而是他的对剑这个兵器的独特理解。毕竟,他已苦练剑法很多年了。
楚洛儿曾不解道:“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剑法?招式零散,不成体系,只是单纯的直来直去,这样不行的。”
对此傅残当然只是笑笑,所谓招式,所谓体系,不过是前人总结的路罢了。傅残早已走上了自己的路,并已走了很远了。
夕阳西下,把天空烧得火红,一天又将结束了。
傅残双眼微眯,手中纤细的枯枝极速向前一点,又极速收回。明明是轻巧的树枝,看他的样子,却像是费了好大力一般。
楚洛儿道:“你一会儿用小树枝,一会儿用长木棍,有什么好处吗?”
傅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不是树枝,也不是木棍,都是剑。”
楚洛儿眉头微皱,道:“什么意思?”
“剑有软剑、巨剑、重剑、长剑、短剑各种类型,但在真正的剑道上,这各种类型的剑,都是殊途同归。我拿着轻巧的树枝,未必就不能发挥出重剑的威力与技巧。拿着长长的木棍,未必就不能发挥出短剑的特点。”
“你的意思是,你这样做,是在将各种类型的剑融合吗?”
傅残道:“额,可以这么理解吧!”
楚洛儿冷哼道:“好高骛远!”
傅残笑道:“对于我这样的天才来说,没有好高骛远这个词。”
“哼!狂妄。”楚洛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上山下山,总要跑那么快?”
傅残道:“山路险陡婉转,树木密集,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可以提升自己的反应能力和敏捷度。”
“反应能力?敏捷度?所以这就是你经常流着鼻血回来的缘故?”
傅残老脸一红,干咳两声,道:“难免失误嘛!现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楚洛儿看了傅残一眼,道:“今天你跟着我一起下去,我有事跟你说。”
还真是霸道的语气啊!傅残都已经习惯了,无奈点了点头。
山路婉转,短窄陡险,到了半山腰,楚洛儿才缓缓道:“天道酬勤,你练武虽晚,但只要坚持,终究会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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