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初冬,杨树桦树柳树梧桐树,凡是我认识的能说的上名字的树的叶子都还是绿色的,摇摇欲坠的挂在枝桠上。..Co不上冷冽却勇猛的风随便一吹便哗啦啦的都从树上掉下来。落地,蒙上一层浅灰,刮擦地面或者被人或车轮从上面碾过去变成碎渣渣。才知原来那叶子早就干枯了,却还是保持着绿色遥遥挂在树上。
这便是北方的冬天了,没有下雪,却有了冬天特有的气息。清晨在天还蒙蒙暗色的时候,呼出一口气已经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白雾了。
哒哒的马蹄声使这微冷的清晨又肃杀了一些。洛白驹踏着尘土与落叶一路奔驰而来,一贯的随意,马跑的快不快凭马儿自己的心情。
马蹄下的枯叶嚓嚓的响个不停。洛白驹示意马儿轻一些,毕竟在清晨这样的声音还是大了一些。
洛白驹其实并不叫洛白驹,但是大家都叫他洛白驹,因为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其实在整个江湖认识洛白驹的人少之又少。大家叫他洛白驹是因为他骑着白马,此时一路奔向洛阳而去。虽然这样随意称呼他,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洛白驹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这次他白衣白靴,长发也用白色发带束着,这分明就是去奔丧的打扮。
江湖中无人不知,关中大侠秦莫,行侠仗义一生,于三日前老死在家中,寿终正寝。
前日是洛白驹出行的第一日,在城隍庙中落宿一晚。
庙中的乞丐见这样肃杀的人进来,倒也不觉得惊奇,并不是对神灵不敬,只是经历过许多身无一物对生死也就格外看的开,更何况,当乞丐的多少次都是在饿死的边缘活过来的。即便洛白驹一身孝衣打扮进来,他们也对他算是态度友好。
“少侠,来火边烤烤吧,暖和一些。”一位较为年长的乞丐示意冷冷清清坐在一边角落的洛白驹。洛白驹笑笑,自然的坐在了大家身边。
“我跟你们说,关中大侠秦莫,你们都有听说过吧。”这正是坐在洛白驹身边的一人说着话,脏兮兮的脸上只有眼睛闪闪发光。
“我跟你们说,二十年前我见过他一面。”
“别瞎扯,二十年前你还光屁股呢!”众人听完这话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别闹别闹,这是别人讲给我听的还不行?你怎么老是揭我的短。”说话的这人倒是也不恼,“二十年前的秦莫已经当关中大侠四十年了,虽然后生可畏,关中大侠的名号早就被那些个后生抢去了。”
“你胡扯个什么,秦莫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个名号。”不知道是谁不屑的说了一句。
“行行行,就说我们的秦大侠。”
“秦莫什么时候成了咱们的,咱们能攀得上人家么。”不知道谁又插了一句。
“猴子,你可别这么说,你若是见了秦莫你就会知道,他和那些个关中大侠都不一样,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高高在上。”说话这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呵,刚刚是谁说他是关中大侠来着。”
“行了行了,你们听我说呀!”
四周安静了下来,燃着的树枝哔哔啵啵的响着。
“我跟你们说,那时秦莫自己带着自己家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可不简单了,别看长得白白净净的,摔一下腿都磕破了也一声不哭。”
“哈,你老不正经的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得了得了,让你说秦莫呢,你倒是说不说,不说我们就睡觉去了。”
四下又是哗声一片。
说话那人,脸红的使眼睛更加闪闪发光了。
“那时,北冥家的小少爷跌下山谷摔折了腿。”
“等等等等,北冥家的?那不是魔头北冥风么,他还有个儿子?”
“可不是么,那北冥风作恶多端,不得好死,被大侠赶尽杀绝,却没想到逃出来个小崽子。”
“丝~”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意思就是北冥还没有被赶尽杀绝啊,那小崽子半路死了也就算了,若是长大了学了一身本事还不把整个江湖血洗了。”
“说的也是,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又谁是北冥家的人啊。”
“哈哈,或许是一事无成没有他老爹的本事不敢说自己是北冥风的儿子。”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那说话的人也似乎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跟着大家开始讨论曾经一度杀人如麻的北冥风。
洛白驹在人群中,听着他们说话,也一句不插。
大家热哄哄讨论了一番之后似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又开始催促那人,“哎,你不是在讲秦莫么。”
“哎呀,让你们一打岔给忘记了。”
“切,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不知道从哪趴在人家茶楼门口要饭的时候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故事。”
“我说的都是真的。”说话的人急了。
“好好好,真的,你接着说。”
大家又重新静了下来。
“秦莫那时候正好遇到北冥家的小子,你想啊,这秦莫曾经国各地追着北冥风要为民除害,这见了北冥家的小子,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机会啊。那小子浑身是伤,摔的昏迷不醒了。要我说那秦莫真是个人物。他把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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