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盘腿于瞿白家客厅中静坐一夜的胡夜,在书房门吱呀打开的一瞬间,身影化为透明,不留一丝痕迹。
抱着两个孩子走出来的瞿白,快速地锁上了书房门后,若有所觉地朝客厅的正中央看了看,一无所见后,才自嘲地笑了笑,多疑成性,疑神疑鬼的毛病还真不容易改。
“爸爸,饿了!”瞿语顺着瞿白的手臂滑到地面,仰脸看着瞿白说道。
瞿言也附和地点头。
瞿白摸了摸两小的脑袋,心里暗暗吃惊,书房里的那个大阵他一连半个月,夜夜都泡在里面,还凭仗着自己意识里的青元心法在打坐,但似乎完比不上两小只进去一晚获得的效果。
他一进去就照着以往的惯例,沉到意识海里,调出青元心法默默研习,一边琢磨着丹田这么飘渺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一边想感受青元心法里所说的气灌于脉,游走四肢的感觉。
这么一来,等到他回过神时,一夜已过,两个孩子都呼噜噜地趴在他的腿边睡得正熟,等瞿白将两个小家伙叫醒后,才发现,瞿语早先东倒西歪的走路姿势已经变成了极为稳健的走路姿势了。
瞿言似乎也一夜间多了些可见的变化,起码口齿更为清晰,且对他与瞿语之间简单的交流能听懂的大概,而不像之前,只不过对玩、吃、睡有一些本能性了解罢了。
瞿白不知道在自己沉入意识海的这一夜,两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亦或者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阵中睡了一觉,但因为孩子不同于成人体质的原因,才得了如此鲜明的进步。
他只知道,对于他和孩子以及他大脑中的东西,再联想他的现状,他要重新做出新的规划才行了。
“小言小语想吃什么?”瞿白心中打定主意后,也便不再莽撞不安,弯腰将瞿言也放到了地上,和瞿语一起,然后问两人早餐想吃什么。
“鸡蛋(蛋蛋)。”两个小家伙有志一同唆着手指答道。
瞿白被兄弟俩的动作引得发笑,一边感叹这两人还真是鸡与鸡蛋的忠实粉丝,一边暗想,两个小家伙指不定上辈子是两只被鸡馋死的狐狸或者黄鼠狼。
“行了,你们坐在这里等着,去给你们做。”瞿白一指铺着厚厚绒毯的客厅对两小指示。
早餐过后,父子三人照常出门,上托儿班的上托儿班,上班的上班,路过小区庭院时还巧遇了正兜着手悠悠散步的胡夜。
瞿白心里闪过不自在,强自挂着疏远的笑,打了招呼就想走,两小倒是比瞿白直率得多,似乎对这个近来一直在晚上接自己二人回家,并在一个餐桌上共享晚餐的胡夜颇有些好感。
一同卖了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给对方,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
瞿白看得暗自添堵,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理解他这个当家者的心态,不支持也就算了,居然还暗自投敌。
瞿白将孩子送到托儿所后,照常去了公司,虽然面上无异,但瞿白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忘记昨天看到的那张表格,他不知道昨天花美人开会时到底给自己的直属上司到底下达了什么指示,但思来想去,基本也明白,不管是花美人的指示,还是黄胖子的保身之计,他这个炮灰是做定了。
可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想让他心甘情愿做炮灰,也没有那么容易。
黄胖子是昨天准备的名单表,不出意外应该是今天上交,这种带着些许整治目的的小范围裁员,肯定还要开个会,再会上重点借着由头给众人一点压力。
杀鸡骇猴,也得是当着猴的面,这么一来,这项决议最后执行,起码要到下周二周三。
而今天已经是周四了,瞿白心里计量着,在此之前,他一定要给自己找到一条退路,这份工作提供的工资虽然不算高,但目前一直是他和两个孩子的生活来源。
贸然失去工作,三五个月内虽然不至于让他们父子三人受饿,但坐吃山空一项不是他的期望。
瞿白暗暗排算了一遍自己书房里存着的那些算得上比较珍贵的药材植株,心思空前活络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周末前他要有所决议。
一边寻思着自己这周末要怎么利用起来,一边走进了办公室的瞿白,被自己一个同事给拉住了,对方做贼似的拉着他走到还没有人的茶水间。
“你昨天走了后,黄胖子出来看到你没坚持到最后,表情很诡异……”
瞿白表示不明白是怎么一个诡异方式,对方给力的对他解释道:“说不好,要说生气吧,也不大像,反倒像有那么几分窃喜,就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瞿白一听,心里就更是明了,他这直属上司经昨天自己不经同意就下班的行为,心里更少了一点愧疚,多了点底气,那张名单,他大概交得更无压力了。
瞿白一边装作完不懂黄胖子一整天那意有所指的眼神扫射,一边照旧尽自己本分地把所有该自己做的工作一一完成,到了晚上下班时,黄胖子也照例要一群人留下来陪着他加班。瞿白坐在自己的隔间里,眼皮子抬了抬,不吱声地继续着手边的工作。
众人虽然心里埋怨声,声声迭起,但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在口头上表示出抗议,部都在下班的点里依旧安分守己地坐在自己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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