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西丝的弦外之音凯罗尔瞬间就领会了精神,她劈手推开爱西丝,爱西丝晃了晃,萨鲁赶紧在身后扶住她的肩,两人对视了一下,都看到对方眼里只有自己才懂的如释重负和隐含的喜悦,但凯罗尔喋喋不休的叫嚷毁坏了一切平静:“爱西丝,你不能……你不可以……你这个野蛮人,我是二十世纪的现代人,我跨越三千年的时空留在曼菲士身边,可我还有母亲、还有哥哥,还有无数的亲人朋友,你怎么可以残忍地让我殉葬?曼菲士是我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你怎么会懂,你这个无所不用其极占有一切的女人怎么会明白,爱一个人就是让他永远活在心里,所以曼菲士才不爱你!”
“哦,亲人朋友里也包括你那位未婚夫吧?”爱西丝噎了凯罗尔一下,她并非有意和她废话,但是她很享受这样居高临下的语气教训这个令自己憎恶非凡的女人,不是因为失去王妃地位,也不是因为失去心头至爱,纯粹是为了埃及除掉她:“凯罗尔,对我埃及人来说以木乃伊的方式进入地下之国才是永生,不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殉葬。”
“那是埃及人的做法,不是我……”凯罗尔害怕得语无伦次。
爱西丝见伊姆霍德布也皱起了眉头,才知道凯罗尔是彻底众叛亲离了:“凯罗尔,你做了埃及王妃,享受了曼菲士心意的对待,甚至让埃及在外交上腹背受敌;你享受着埃及人民的供奉,享受了士兵们为你浴血奋战,无数的母亲失去了儿子,无数的妻子失去了丈夫。可是到头来,你要告诉我,你从没有接受过埃及人的思想、埃及人的信仰,埃及人对于永生之国永无止尽的追求在你眼里是野蛮凶残的习俗。我偏偏要让你见识一下,来日你在永生之国若是见到曼菲士,那就告诉他:我爱西丝在位一天,就会帮他好好守护埃及。”
凯罗尔听着门外沉重而噪杂的脚步声,做着最后的挣扎:“爱西丝,不,我只是一个学习考古的学生,我热爱埃及,我研究埃及,我尊重你们的习俗,但我不能以身犯险……我……”
她急得语无伦次,在被死亡之家的大汉架起来的时候,爱西丝才吐出一句让她几乎晕倒的话:“你接不接受无关紧要,我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白吃的就给我吐出来秦皇纪。”
死亡之家的大汉正给长榻上曼菲士的遗体裹上层层的浸了特殊防腐香油的亚麻布,以避免在酷热的天气里法老的遗体受到不体面的损伤。
而架着凯罗尔的大汉正是两年前被爱西丝派出绑架凯罗尔,最后却因我曼菲士的及时搭救而受了处罚的那个,这次他重谢爱西丝,然后拿着摸过无数死人的手狠狠地扯过凯罗尔的金发,掐捏凯罗尔的脸蛋:“嘿嘿嘿,最终你还是落到我手里。王妃,你别害怕,我一定把你做成一具漂亮的木乃伊,让你和曼菲士王在永生之国还是一对匹配的夫妻。”
死亡之家的人到底是从事特殊行业的污秽之人,且为法老制作木乃伊的事情不能耽搁,他们正要带着新鲜的材料离去,贺尔斯手下的一个小队长焦急地跑进来禀报,在看到爱西丝女王的时候几乎摔了个趔趄,把到嘴的“宰相大人”咽了下去:“女王陛下,米诺亚……米诺亚的使者在宫外等待觐见。”
这群谋杀犯,爱西丝的冷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火,在看到凯罗尔仿佛碰到救星的表情一般更是厌恶,但她也很愿意看到凯罗尔从天堂不断地摔到地狱里:“将人带进来。”
这米诺亚的侍者恪守礼仪,眉眼间却压抑不住一股趾高气昂的样子,他也是米诺亚王太后派在米诺斯身边,告诉米诺斯什么叫“国王想要的就要弄到手”的人,且米诺亚陈兵下埃及,埃及王妃还不是乖乖给人看病,到底就造成了他的错觉。
直到他发现议事厅里主事的是和曼菲士长相几乎神似的一个女人,他才意识到埃及的事情有所波折,但爱西丝女王的爱恨情仇人人都知道,所以他的愿望未必不能达成:“尊贵的爱西丝女王,未来埃及的主事者,埃及与米诺亚的关系如今在你一念之间。”
爱西丝气定神闲地端坐在王的宝座上,漾出一个美得惊心动魄、又高贵得无与伦比地笑容问道:“哦?你们要什么?”
那米诺亚使臣晃了晃神,呆呆地回答道:“我王说,要是埃及交出尼罗河女儿,我米诺亚就撤出海军,并与你们结盟。若你们不肯,那我们不介意硬抢。但爱西丝女王初登宝座,还是不要做有伤和气的事情。”
凯罗尔在一边听着大惊失色:“米诺斯?怎么可能,你们米诺亚人怎么如此卑鄙,趁人之危。那装着眼镜蛇的盒子也是米诺斯交给我的,你们狼子野心……”
那使者静静地待她说完,才用一种滑稽地语调回答:“尼罗河女儿,我敬你还是埃及王妃,就不要谎话连篇。我王今天根本没有见过你,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还不是念着你为他治病的情谊,免得你在新王手下不好过活嘛!”
那个15岁的曾经缠绵病榻的苍白少年,竟然也是满怀着阴谋诡计的野心家,凯罗尔几乎要对世上的公道绝望。可她求生的本能还是占了点上风,爱西丝不会因为自己而让才经历王权更迭的埃及面临大战,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这是爱西丝在没有举行加冕之前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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