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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抚恤金都从我的私库里支取,至于沦陷的领土,自也有我向议会交代。”

“交代?你交代个屁!”胡瓦力看到儿子这副样子不由大怒:“你的私库?还不是老子给的!”

因为帐内都是亲近的人,比泰多王倒是很不给面子地开骂了,不想王子却着实愣了一下,从有记忆开始,他便是由母后牵着穿过哈图萨斯的宫殿长廊,学习列国语言、通读神谕和诗歌,练习武艺,研习君王之道,即便是与拉巴鲁大师在外游历的几年,也没有获得父亲多大的关注。

这还是他印象里,第一次被父亲这样破口大骂,伊兹密傻住了,哈扎斯将军却转头闷笑起来。

胡瓦力看着烂泥糊不上墙的儿子,摸摸自己的大胡子,拿着蜜酒润了润喉咙,才颇有威严地教训:“这次你去埃及,非但没有找回米达文,连米达文遇害的确切消息都不曾探得,这就是你第一个错。你抓了尼罗河女儿做俘虏,却心慈手软,既不肯打杀也没有把她压在床上占了,反而还让曼菲士捡了便宜,优柔寡断,这是第二个错。如今我问你打算怎么办,你却毫无斗志只想出钱摆平、负荆请罪,却没想过怎么找回面子,这是你第三桩错。你倒是告诉我,这样的你打算如何报复埃及?”

王帐里一时静得只余呼吸声,除了这对尊贵父子其余人等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伊兹密一路上的消沉似乎被自己父王一盆冷水泼醒,妹妹米达文在埃及化为了一捧灰,尼罗河女儿此刻恐怕正躺在曼菲士的怀抱里享受着轻怜□,而他自己正等待着臣民对他的质疑,而最伤心的就是这些跟随他的忠臣和为自己担忧的父母。

胡瓦力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天资聪颖,可是那个王后太过持正严明,而那个死老头子拉巴鲁也只晓得说些异想天开的无稽之谈,倒把个资质不错的伊兹密教成了瞻前顾后、温和谦明的年轻人。偏偏在这时代,列国之间争夺霸权,靠的无非是铁与血而已。

他朝着桌上的地图一指:“如果我所料未错,埃及凯旋回归后,曼菲士一定会着手准备与那个尼罗河妖女的婚事。伊兹密,我还是会派你潜入埃及,你只需记得,趁着埃及王宫筹备婚事的契机,想办法杀了曼菲士,再不济,也必须把那个妖女杀了。等到埃及大乱,就是我比泰多出手的时机。”

众部下连声说道大王英明,伊兹密想着戴罪立功,一国王子潜入埃及刺杀,议会的确也不好说什么。

胡瓦力也似乎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举着酒杯道:“伊兹密,你虽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却不想把你拘在这宫殿里头。你若对得起‘图胡康提’的名号,就做一番事业回来;若是对不起这名号,就带着这名号和仇敌一道去死,这才是我比泰多的男儿。”

国王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使得帐篷整个热闹起来,一群男人聚在一起谈论战争、鲜血、武器、土地,再多的摩擦也被雄心壮志燃烧得一干二净。

胡瓦力见儿子恢复了常态不由大喜,老毛病就犯了起来,且他也有意训练王子进入成人世界,免得又在那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身上吃了大亏。

只见他拍拍手,几个美貌侍女便捧着酒罐和牛角做的酒器鱼贯入帐,给在座帝国的统治者和诸位高官敬起了美酒。

伊兹密慢慢饮着角里的石榴酒,嘴唇像染了血般红,眼神锐利地盯着那桌案上的地图,半天都挪不开眼睛,除了喝酒,丝毫不理睬那在他身边故作妖娆姿态的美女。

这是国王第一次在有女人服侍的宴会上留王子下来,哈扎斯将军和凯西手里搂着女人,却都偷偷看王子的反应,最后大家失望了。

胡瓦力也烦躁不堪,他一边饮酒一边手已经摸上了新宠那浑圆饱满的屁股,可他的儿子,最是躁动的青春年纪里,对着晃着一对丰满的侍女没有一点反应,这小兔崽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啊?

王后已经听到了国王帐里的喧闹声,听着撒涅特报回来的消息,眼珠一转便问道:“那个女奴呢?”

撒涅特一下子便猜出了王后的打算,附耳过去回答:“已经调/教好了。”

“那就带过去吧。”给自己的儿子安排女人,王后也觉得别扭,但连国王都同意,她就只能尽心尽力了。

撒涅特低头说是,便去女官帐篷里叫了伊南娜出来,见她装束得体,只给她略梳了梳头,打扮停当就塞给她一壶酒,推进了王帐里,让她过去侍奉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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