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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伊兹密是当做笑话说给伊南娜听的,而埃及王宫的处理方式――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王弟”奉为上宾,委实令伊南娜吃惊,且伊兹密笑盈盈地问她:“你说若是我比泰多,会如何做?”

伊南娜瞟了他一眼,扶着肚子倚到一边的靠枕上,因她如今怀着第二个,身子已如熟透的石榴,且有多子,不经意间便带着优雅妩媚,引得伊兹密也跟着贴了过去。

伊南娜把他推远了些,给了他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她自然知道伊兹密会怎样做,虽然不能苟同古人直接而血腥的残忍方式,但身居伊兹密这样的地位,他没有这个精力也不能冒这个风险让野心家有机可乘。

“无意冒犯,以先王的喜好,还是极有可能有你的兄弟姐妹流落在外的,”见伊兹密假意瞪她,伊南娜才抿嘴笑了下,正色道:“不过若是有人胆敢声称自己为比泰多的王室子孙,他根本活不到见你的那刻!”

“正是如此!”伊兹密对伊南娜的回答非常满意,不吝赞许:“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也是希望若我出征在外,你带着孩子在宫内,能够看清形势,杀伐果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也好护住孩子们的安危!你若说他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如此好战?伊南娜笑道:“哪里就轮到我出面了,不是还有王太后殿下嘛!”

伊兹密只淡淡道:“这王宫里,可靠的只有自己,当然你可以放心依靠我,但是我不会老是待在深宫内。”

这话让伊南娜想起来回宫后自己就没有怎么见过那位和伊兹密极其相似的王太后,还是在迎接伊兹密凯旋回城后远远见了一面,王太后看起来似乎有点害怕伊兹密。

哈扎斯将军已被任命为“彭库斯”议会的议长,每个月的每旬都会集结一群原来的元老们开军国大会。只是议会的结论已不再重要,伊兹密则直接会听取议长和大臣们的意见。“彭库斯”议会这种组成结构复杂,各方都互相拉拢攻讦只为谋求本派利益的产物,早已对国家没有任何作用。

而议会一旦被架空,塔瓦安娜的权势也随之倒台,没有了第三方,难道塔瓦安娜要和国王对着干吗?塔瓦安娜现在也不过就是帝国女性的至高名分,仅为名分而已。

而伊兹密甚至都没有和王太后产生正面冲突,就令自己的母亲知难而退,了王室的脸面,就连他要将享有塔瓦安娜族人特权免税的哈梯族重新纳入征税对象,都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至此,伊兹密从先王病重开始掌权,时隔将近一年后,将比泰多的决策统治权牢牢地归在了王座之下。只是其间种种,却让伊南娜心里生寒。

伊兹密怎能不懂,忙抱紧了安慰道:“我母后与父王乃是政治联姻,何尝有感情可言?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族人,哈梯族人是她的靠山,而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

“你怎知你母后不是因为被你父王伤透了心呢?”伊南娜叹道,许是怀孕,竟也开始患得患失:“所以我倒是有个好处,无权无势无背景,难怪你肯放权于我了。”

伊兹密一怔,须臾笑了出来,看来姆拉先前关照自己要小意耐心不无道理:“若说实话,以国王的身份,这的确是一个附带的好处。但伊南娜,我却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来爱你的。”

这反而让伊南娜难得别扭起来:“你最初爱的可不是我!”

伊兹密简直要苦笑了,那在群臣面前镇定冷静、极具说服力的口才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发挥:“爱一个女人究竟该是如何,如今我可体会到了,我竟心甘情愿与曼菲士做了一样的傻瓜,去征战别国本皇海盗出身,失礼了。说起来当年,我若不是和埃及赌那一口气,怎会去抢那个女人。在男人眼里,女人就和土地一样,不过是打击对手的战利品,可伊南娜,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无法分离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这回答可让人喜欢,伊南娜几乎控制不住眉开眼笑的表情,嘴里却口是心非:“你当我不知道,你去了次巴比伦,凯西可带回不少好处来。你已征了后备军驻守在帝国南北西黑海、大绿海和爱琴海三处,重新开始伐木造船发展海军。”

伊兹密笑不可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总不能去巴比伦白跑一次,它历来有富饶奢华之名,我若是空手而归,到底还是便宜了亚述不是。如今亚尔安能捡一些残羹冷炙,也不枉他做我比泰多的盟友,还要感激涕零。”

“更何况……”伊兹密沉下脸来:“米诺亚野心不小,且海军实力着实强大,我们万不可放松警惕。如今他以要求尼罗河女儿为米诺斯王治病的名义,陈兵尼罗河下游入海口,所图不小。我们且静待着,看埃及王夫妇俩会傻到何种地步。”

伊南娜觉得伊兹密这话着实不客气,不过也不可否认埃及自从有了一个“天真纯善”的埃及王妃,就天天在走下坡路。

就算她和凯罗尔接触的机会不多,也能估摸出她的反应,米诺斯王年少重病、求医心切,她一定关怀怜悯、无微不至。至于那位王弟,她一定怜惜对方年幼失怙,如今同胞重逢,她一定在为曼菲士王高兴呢。

两人所料不错,凯罗尔虽觉得涅瓦曼长得貌不惊人、甚至可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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