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是玫瑰的红,红如血。一枝银河之血静静的躺在龙跃辉的办公桌上。柔软的花瓣上还挂着新鲜的露珠。
龙跃辉确信,在一秒钟之前,放着银河之血的位置还什么都没有。
见到这枚玫瑰,龙跃辉想到一个人,一个永远不该出现在他办公室的人。可是,这个人现在就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不该来这里的。”龙跃辉说。
“可是我还是来了。”来人用干净修长的手拿起桌上的玫瑰,他的动作很轻,仿佛这枝玫瑰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他将如血的玫瑰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露出惋惜的神色:“银河之血一生只开花一次,一开三年不败。我守了三个月,才采到这一枝。若是再晚上十五分钟,它就完盛开了。可惜,我等不及了。”
“哼,我这个废人值得你跑一趟?说吧,你来做什么?”龙跃辉扔下手中的电子文件夹,不耐的说。
“唉,您还是这么心急。金钢交待我向您问好,他一直很挂念您。”来人将银色之血插在胸口,妖艳如血的玫瑰衬得他白衣如雪,而这个人,也是清净如雪。
“以前的事情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不会回去的。让金刚死心吧。”龙跃辉说,他准备逐客了。
“您误会了。金刚只是让我问好。我不是因您而来。”来人取出一个盒子,恭敬的放到龙跃辉面前:“金刚说,他想向您要一个人。相信,您不会拒绝的吧?”
龙跃辉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身边会有什么人能被金刚看中。
黄檀木盒散发着淡淡的雅香,盒面上用金银两色金属嵌出一只目光烔烔的双头雕。
龙跃辉的手伸到一半,目光停留在双头雕的眼睛上,手顿在半空,仿佛回忆起了什么。
终于,他打开了木盒。精致的木盒里只有一张纸。纸的开头,是一个名字。
龙跃辉先是惊疑,然后哑然失笑:“那小子不仅个刺头、还是个闯祸精,既然金刚喜欢,就交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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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夏睁开眼,有些发懵,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白色的房间、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地板。
——这里是医院?医院?等等?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亮剑机甲、啰嗦的报警阿婆、满身粘液的怪物、还有激烈的战斗画面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对,我执行任务遇到了怪物,然后机甲失控了?!哎妈,那臭死人的怪物呢?!
想到这里,李华夏瞬间清醒了,像一条弹簧一样猛然坐起!
他有些迷茫的双眼慢慢的恢复了焦距,接着掀开被子,确认自己身体没少什么零件,一颗悬着的心,就大半放到了肚子里。接着一个大大的疑问从心头升起:那个怪物怎么样了?
见他醒来,有医生来为他做检查。李华夏健康得很,一点毛病都没有。
医生的一句话吓了他一大跳,他吃惊的问:“什么,我昏迷了三天?!”
医生点了点头:“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却一直都没有意识。我们初步判断,可能是你大脑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用休眠的方式来进行自我保护……”
靠,你说我被吓傻了就直说嘛!还什么受到了刺激!——李华夏心里不爽的说。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子,李云仲红着双眼走了进来,看到醒来的儿子,他明显长舒了一口气:
“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原来,李云仲出门接个电话的工夫,却正好错过了儿子苏醒。待医生走后,他盯着李华夏,眼睛里有关怀、有责备、有怜惜……最终,他语重心长的说:
“臭小子,拼命很爽么?命只有一条,拼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很久没有听到父亲用严肃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李华夏张了张嘴,仿佛有万千情绪从胸口涌了出来,却又堵在了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来。
男人之间的感情,明明像海一样汹涌,偏偏却像山一样沉静。
看到儿子的表情,李云仲坐在床边,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华夏,记住,以后在拼命之前,想想老爸!”
看到父亲额前两根不太明显的白发,以及十多年来,与父亲相处的点滴,李华夏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他别过头去,嗯了一声,说:“知道了,爸!”
李华夏心潮起伏,心里有些不安和内疚。他想要对父亲说些什么,可惜那些好像潮汐一样激荡的情绪偏偏就堵在胸口,却怎么也表达不出来。最终,只能化成一阵长久的沉默。
父子两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医生再次回来。办好出院手续,李华夏自然要回警局报到,而李云仲则要回公司加班,尽管工作来去自由,但是几天耽误下来,手里还是积压了不少工作,要赶着回去处理。
刚回警局,还没来得及跟大家打招呼,李华夏就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龙跃辉翘着腿座在办公桌后面,板着一副债主脸。李华夏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对面,生怕惹到局长又有苦头吃:
“局长,您找我?”
“嗯,这次居民区的怪物事件,你处理的不错!”龙跃辉俯身,把双手撑在下巴上,缓缓的说。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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