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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兵狞笑着追了上去,金家大小姐可是娇滴滴的千金之躯,又是三寸金莲,怎么跑得过辫子兵的马匹?不消片刻,清兵已赶上她们。残暴的清兵大刀一挥,砍翻了随从的家丁,面对如花似玉的金家大小姐,“桀桀”地放声淫笑起来,一个个宽衣解带,准备发泄**。

可怜的金家大小姐哪见过这般险恶的架势,眼看可怜的她就要如羊入虎口,任人蹂躏。突然,她发现山顶有一三尺地洞,一咬牙就跳了进去,可怜一位黄花闺女,就这样命丧地底。

从那之后,传说金大小姐冤魂不散,不断有人看见她游荡在金山的密林中,苦苦寻找旧时自家府邸的身影。大家可吓破胆,可是自家炉灶需要柴火,又不得不上此处砍伐,都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山,甚至干脆就三五结伴,敲锣打鼓地才敢上去。搞得官府也耐不住了,到城中开元寺请来得道高僧,大作水陆道场,念经诵佛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才勉强平息了事端。

后来一切回复正常,上山人都平安无事,大家也就慢慢遗忘了这么一位生前悲惨死后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鬼姑娘。

可金家大小姐偶尔也会出来……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件至今还心有余悸的灵异事件:

当年我在这金山上的高中住校寄读,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一丝风都没有,我在宿舍床铺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无聊至极,只好去上下厕所,小解一番。

当时厕所是公共的,不在宿舍楼内,要走到楼下才行。

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当我走到楼下,拉着裤链准备拐进男厕所门时,忽然在门外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我刚开始以为哪个失眠的兄弟,没想到走近一瞧,立马给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浑身不由自主地抖糠!

我面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位穿着清朝服饰的奇怪女人,颈上只剩下半边诡异狰狞的容貌,另外一半脸庞活生生地凹了进去,还不停往下滴着鲜血,在地上溅起朵朵恐怖惊悚的小红花。她那半边脸上空洞洞的眼珠直勾勾地看住我,也许就在下一刻伸出爪子来直接掐死我,把我也变成亡魂!

我嘴巴张不开,喉咙里不断发出“咕隆”的声音,身上下不由自主颤动得厉害,从臀部那的骨头一直顺着脊背到头顶冰凉到了极点,裆部已经有一股**辣的液体流出,正顺着大腿根部流向脚底……

后来据说是一位晚上巡视的值班老师发现昏倒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我,才把我救醒。再后来,我在家里躲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敢上学,而且从此胆小如鼠,再也不敢寄宿,更遑论靠近那个男宿舍半步。

可是,这一次,老蒋偏偏带我来到这个曾令我吓破胆子、尿穿裤子的地方,要我和他进入一个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

天哪,鬼知道里头有什么!搞不好有着摄魂的厉鬼在等着我们。

我忽而觉得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又萦绕在我的四周,冰冷的双手正掐住我的脖子……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下冷战。

有必要下去么?我不禁问了自己一句。

哪怕自己已经知道有人到下面几天没回来?哪怕这次这个地洞里或许有这样那样的风险?哪怕这一次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好运能活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这么多,只知道上次凤凰山之旅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尤其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更彻底令我束手束脚,畏缩不前。

“阿二,你不想弄些金条花花?而且老猪奇可是你的好兄弟,你不关心他的下落吗?”

老蒋的话就仿佛催眠师的魔咒般,一下子动摇了我的信念,瓦解了我的心防。在他这句话面前,我变得有些无法抗拒。

是啊,打从那次凤凰山回来后,我昏迷了将近一年,工作没了不说,父母散尽家财遍访名医,为的就是家里唯一的独子性命。可惜哪位医生诊断后都说没有办法,人一切都正常,但是就是唤不醒,试过穴位按摩、针灸甚至电击都无济于事。

在绝望的时候听过乡下有位老神婆或许有点办法,于是我父亲跪在那神婆家门前三天三夜才把高人请出山。后来听我母亲说救治的过程很邪乎,母亲也不愿说太多,总之我知道从那之后我们家真的一贫如洗,而且我变得虚弱不堪,意志也消沉起来。

父母刚开始还是劝导我振作,后来看到毫无作用,也只能放弃我,任凭我睡到天昏地暗整天游手好闲。

其实,我内心也挺恨我自己,但是一直打不起精神,或者说,找不到出路。

出路?

或许弄到一匣子金条,就是目前最好的出路。

或许能改变一下现在家里的窘境,就是现在看来最好的选择。

而且,或许老猪奇还在下边苦撑,等着我们的救援。

说到老猪奇,在我心中他绝对是和老蒋同等地位的好兄弟,虽然他头脑简单,但是对我没得说,从小我们一起玩一起长大,一起打架一起闯祸,手里面有几个零花钱就到街上买咸水粿、鸭母捏吃。就在我昏迷不醒那段最困难的时间,他看过我几次,也拿了不少钱我父母,叫他们不用着急只要帮我治病就行。

这些还是母亲偷偷讲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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