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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本就涌动的暗流,更加地汹涌澎湃。wWw.

“哼。”雪慷依旧是不屑地冷笑,低首瞧着手指上雪色的玉扳指红光愈发暗淡,他唇角的笑容反而愈加刺眼,“你不信又如何?你这九年来吃了我雪族的多少金丹,你可知道?”

“我知道金丹有多珍贵,但若你要在这个时候才来讨回,为何不在当初直接给二姐?”雪风眠皱眉,想着金丹之妙处,以天地为鼎炉,以日月为金丹。

只一瞬,她便想到了一种极坏的可能,想起今日身体的异样抽痛,一阵慌神。

原来不是萧珉,也不是乔剑之……

而是她的家人……

修士界一直都在传炼化金丹之时要以以心肾比天地,以神气为日月。

可在此同时,也隐隐埋下了祸根,一旦被他人觊觎,只要作些手段,套上上古巫术。

天道以三十日为一循环,彼时日月合璧诛百邪,月光受阳气的侵染,于三日现于庚辰,等阳气一足,便由半玦成为元玉。

可一旦到了望日,月即亏损,因此金丹之气最为稀薄,也很容易为外物以及咒术盗采,只可等到日月再次合璧,阳气才会再次生发。

虽说眼前不见亏损,可如此周而复始,便会导致采无可采,灵源枯竭,而成舍利。

今日,正好是望日……

“你们,在我的身体上下了蛊术?”雪风眠瞪着眼睛,身上心脏处又开始了隐隐的抽痛。

雪慷也不再隐瞒,直接点着头,口里源源不断地念着古老的咒语,他的五官以及面部于雪风眠眼中看去模糊得很,但黑气绕着他的合十的双掌,黑气越盛,她的意识便越薄弱。

直到……

完失去了意识。

月色凄冷,夜风寒冽。

寒冷彻骨的月色下,雪族的武庄一片森严的静穆,似乎笼罩着一层薄雾,充斥一股令人心酸的凄怆气息。

一道斑驳的古墙处,黄泥不停地刷刷掉落,一阵怪异的风虎啸而来,仿若侩子手一般,所过之处,草木成灰。

古墙的尽头处,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月光稀薄之处,卓然之味,又透着森冷肃杀。.

他一袭玄色衣衫,身上松松垮垮地系着黑色的大氅,厚厚的靴面上点点红梅,是还没干透的血迹,他的俊秀的面容憔悴不堪,风尘仆仆,仿佛在外战敌三万。

手上一柄泛着血色月光的长剑,成了支撑他站立的唯一倚仗,若是放开剑,恐怕这位少年早已经倒了下去。

暗夜,凄惶的吓人,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哭叫声,更添几丝鬼泣。

偏偏不巧,在此时又在另一面拐角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听起来,又不像是男人,反而像是一个失了意的女子,正在无助地彷徨。

少年目光一紧,一手扶住古墙,指甲陷入了黄泥处,本就染着血迹的手又掺乳了灰皇的泥土,犹如暗夜里的野兽。

他的另一只手勉力地提起长剑,身偎在墙处,只等那人出现,一剑封喉。

等着,等着,月色渐渐地挪移,等到了死角处,伴着细碎的虫鸣,洒下一滩柔软的溪水,一双白底红线,上面绣着红色海棠蛱蝶图的绣花鞋映入眼帘。

少年的剑,迅如白色的闪电,又如银蛇,缠上那人的身体,哑着疲惫的嗓子,冷如剑锋,问道:“谁?”

暗处传来抽泣声,委屈柔软地仿佛黑夜里的小猫咪,挠得人心痒不已:“你一剑杀死我算了,反正我不想活了,正好我死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变态的世界。”

少年听后,手上的力道微松,但依旧没有放开,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恰见女孩的容颜在月下犹如纯白的茉莉花,清新可人,此时却又哭的梨花带雨。

女孩稍微抬头,一双大眼睛瞪着他,万千情绪都蕴在一泓丽波中,动人心扉。

“哭的这么丑。”他嫌弃一声,再皱眉,“低下头去。”

“……”

雪风眠觉得她什么泪意都没有,只有一腔怒火。

“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他十分不解人意,不懂体贴地问道。

这种人以后要是有女朋友,绝逼不是真爱。

雪风眠扭过头去,不打算理他。

此时天已经很黑很黑,整一片天地都沉沦在无边的静谧之中。

远山外,一点点绿光泛滥而来,是幽绿色的,泛射出令人心悸的光晕。

那是一盏灯笼,形状十分奇异的灯笼,斜斜地吊在了半空,随着不轻不重的夜风不停地上下浮沉。

雪风眠的哭声停止,她似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盏灯,与萧珉有关。

她看过小说,这种八角灯笼,雕刻着苍鹰的,只有神魔边城独有。

萧珉是与神魔边城的人正式下战书了?

她借着惨淡的月光,往他的脚下看去,又看完他所走的路,血液,沿路淋洒。

萧珉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血水斗染透了衣服,使他的衣服完贴在了肌肤上。

这样下去,对伤口只会更糟糕。

她站起身,望着他跌撞的身影,撇了撇嘴,真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什么也不说。

万一他走着走着,就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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