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夸和凝烟听若谖如此说,都笑着站了起来,和许夫人告辞。.
许夫人看若谖跑得小脸通红,面若桃花,好是好看,只是气喘吁吁的惹人怜爱,笑着道:“喝点子玫瑰露再去玩也不迟。”回头命红梅用凉开水冲了一碗玫瑰露来。
若谖正玩得体内焦渴燥热,一口气把玫瑰露喝下,芳香甘甜,心中一畅,头目清凉,整个人神清气爽,将碗放下,说了声:“娘亲,我们逛园子去了。”说着,先出了门,许夸和凝烟随后。
凝烟笑着道:“玫瑰露不知什么味儿,我倒是从来没有尝过。”
这玫瑰露是宫中秘制,民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许府因是皇亲国戚,所以皇上总会赏赐他家。
若谖身体里有从胎里带出的热毒,一到夏天生痱子,玫瑰露对治胎里热毒最见奇效,因此许夫人每年都向娘家的兄嫂要两瓶,兑凉开水给若谖喝,解体内的热毒。
许夸听凝烟说的可怜兮兮的,笑道:“不值什么,我那里还有半瓶,我又不大喝这个,等我家去了,叫个婆子给你送来。”
凝烟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她本意是在许夸面前装可怜,挑起她对许夫人的不满,并不是想像条狗一样等待着主人把吃剩的肉骨头扔给她。
她难为情地低下头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
许夸在她手背拍了一拍,诚恳道:“虽然我是你的长辈,心里却把你当姐妹看,休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凝烟忙道谢。.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若谖在前面兴奋地喊:“这里有棵杨梅树,树上的杨梅已熟透了。”
两人走到树下抬头一看,绿油油的叶子里若隐若现着龙眼大小黑红色的杨梅,让人满口生津。
若谖见许夸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梅,笑问道:“许姨想吃吗?”
许夸矜持的点点头。
跟着若谖的一个丫头忙对着许夸曲了曲膝,道:“小姐若想吃,奴婢这就去叫几个小厮来,摘了给小姐。”
若谖将裙子往腰上一扎,挥挥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了。”
说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嗖嗖嗖灵巧的爬上了树,摘下许多杨梅,用裙子兜着,往树下爬。
跟着她的那个丫头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一度失语,紧张莫名地盯着若谖,生怕她有个意外。
许夸也有些担心地紧盯着若谖,凝烟将她的手握了握,笑着宽慰道:“许姨不必揪心揪肺,若说琴棋书画谖妹妹确实低人一等,西席授业,旁听的丫头都学会了,她却仍像个榆木脑袋一般,半点不开窍的,可论起上窜下跳的本事,便是乡下的野孩子也不如她的。”
她话音刚落,只听若谖“啊!”的一声惨叫,从树上坠了下来,兜在裙子里的杨梅滚得到处都是,有些还被压在裙下,在裙子上染了一块又一块暗红的污渍。
众人忙都上前去扶。
若谖笑着说:“没事。”自己爬了起来,低头弄裙,愁眉苦脸道:“这裙子是今儿老祖宗特赏我的,是南海贡品鲛绡纱,一天没穿到头就弄脏了,可怎么是好?”
众人一时也无好的法子,怔在原地。
还是若谖自己想到办法,吩咐小丫头道:“你现在偷偷溜到我的房里,拿件相似的裙子来。”
小丫头领命,不过顿饭的功夫便拿着一件淡红的裙子跑来,若谖换了,将脏裙子扔给小丫头道:“拿去洗衣房命婆子们速速洗净送来。”又叮嘱一句:“悄悄的,别让老夫人知道。”
小丫头看了看裙子,收了起来。
许夸过意不去道:“杨梅没吃到,还害谖儿摔了跤,弄脏了裙子,回头我送你几匹鲛绡纱新做几身衣裙。”
若谖笑道:“不是什么大事,许姨休要放在心上。”
两人正你谦我逊的,老夫人的丫鬟来寻她们几个去荣禧堂的宴息处吃饭。
到了荣禧堂,许夸想到老夫人今儿不太喜她,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若谖靠在老夫人怀里,不见方靖墨,再一想,方靖墨都那么大了,自然在外院,心里有些害羞,自己怎么一直想见他,莫非……自己对他一见钟情?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众丫环婆子见她头上的金凤着实漂亮,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凝烟挨着她坐下,替她斟了一杯茶,道:“那只金凤钗是墨哥哥设计的,不知为何伯母要说成是谖儿画的图样。”
许夸微微一笑,道:“管他是谁的心意,我喜欢就行了。”终止了话题。
凝烟后面的话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心里很是不甘,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许夸厌恶若谖,绝不能就这么功亏于溃,得想个法子……
吃过午膳,许夸被许夫人接去慧兰苑小憩,正是晌午,又是热天,众人大多午睡,整个方府静悄悄,只有小鸟和知了的叫声。
凝烟支着下巴在房里坐了一会子,实在是如坐针毡,出了房门,向荣禧堂走去,准备寻机在若谖面前说说许夸的坏话,既然暂且没机会在许夸面前搬弄是非,那就在若谖面前挑事端,只要许夸和若谖两人互撕起来,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刚走进荣禧堂,凝烟就看见一个小丫头正抱着个包袱轻手轻脚的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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