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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冰封千里。

自帝国正元年纪史以来。

位于远东星域边界乃至奥特拉玛五百世界其至阳潮温罕见被刺骨冰寒所更迭。

昼夜温差急剧下降,茫茫白雪一望无际。

所有人都犹如披上一层外纱。

阴寒、透骨、极冰等其它恶劣的低温环境导致人们足不出户闭门塞窦。

那些冲天而起的巨型工厂仿佛陷入停滞。它们排气的各种废气管道、污水口以及外层隧道等被厚厚寒霜所侵蚀与冰冻。

就像是一台老迈即将解体的机器。

效率降低、齿轮僵硬。

极寒天气不仅限制人们原本活动的范围,更是让所有一切处在停摆之中。

星火燃原。

流星自天际尽头划过。

如果说马库拉格什么建筑最为普遍甚至最为常见那一定是被废弃的各种修院。

后山弃地。

这个渺无人烟、偏离节区的遗忘之地。

曾经一座神圣的修院矗立在此,只不过它如今已被时间无情所湮没成为遗迹。

“狂潮不息,囚禁无免,母亲,你说我的选择对吗?”一道低语声。

只见一名身披斗篷长袍年轻男子在这废弃修院的破败后庭园中呢喃自语。

他抬头望向那星河无边犹如深渊黑暗的茫茫天际。

雪霜在舞悦、雪花在飘舞。

这名年轻男子那肉眼可见的冻疮伤口严重到双手近乎红肿流脓。

“我原本可以让它消失,我原本也可以让它不曾存在。”

年轻男子伸出那堪称畸形的双手。

“可如今我却办不到,它仿佛在提醒我,一个将死之人何来幸然?我只有接受...”

如果一名外人在此,那么便会发现这名年轻男子其样貌已脱离正常人类。

那斗篷之下是变异扭曲的腐烂。

那消瘦面孔是极度萎缩的苍白。

没错。

他是一名基因突变者,也是一名被记录在册拥有正规身份自由阶层的灵能者。

年轻男子正是当初接受过神选冠军馈赠的卡兹姆。

“我已经等待无数个昼夜,它们无时无刻不都在疯狂折磨我。所盼,所想终究成为奢望,可我为什么没有放弃这份执念?它太深?不,它已成为我唯一所求...我不想死...”犹如无尽呢喃的倾诉。

很难想象卡兹姆那份执着。

这名基因突变者经历无法想象的苦难折磨,但他从未丢失身为人的底线。

他没有化为一头基因不稳定的野兽乃至那些被邪恶黑暗支配的亵渎者。

痛苦有多深,卡兹姆的理智就会有多坚定。

不可否认。

这名身份原本卑微以及阶层低贱的卡兹姆是难得灵能宠儿天才。

那些非人低语没有让他丧失基本理智,甚至让其对无边黑暗腐化与身为灵能者注定被邪恶力量所侵蚀产生出一丝潜默抗性。

简单来说,卡兹姆已可以无视那些蛊惑人心的扭曲非语。

要知道,即便是一名战斗智库也无法避免那些沁入灵魂深处的邪恶低语。

完成任务、进入静谧室净涤自身是一名战斗智库日常仪式轮回。

而能自由行走自由冥想不借助任何辅助神圣仪器的往往都是那些智库馆长以及高阶大祭司长老们。

他们要么是与黑暗融为一体,要么自身已锤炼成为个无限容器。

简单比喻。

灵能是一种力量、灵能也是一种痛楚。

它不是特权却胜似特权。

能完掌握自身基因突变所溢出的庞大力量只有一小部分智库修士能完美做到,并且还能保持绝对理性更为之甚少。

但只要做到任何一点,那怕只是稳定控制自身不用频繁借用那些仪器来净涤灵魂包括用神圣熏香来安抚那躁动意志。

那么这名智库修士成长起来基本都是军团中流砥柱,甚者塔尖存在。

可想而知卡兹姆那天赋。

他虽然被痛苦困扰,可他从未进行那些净涤仪式来缓解每个灵能者所必承受的痛楚。

当然,很大程度上是这名基因突变者那身份卑贱所导致没有资格接受那些净涤。

毕竟他不是一名在册得到大祭司们认可的修士,背后也没有庞大的资源家族。

正如世间从出生开始那一刻就决定命运一样。

机会是争取的、机会也是无情的。

卡兹姆在这破败遗弃修院徘徊不知几个昼月。

有时候他无比渴望希翼之光能照耀自己一次。

那怕一次也好。

只可惜无数个虔诚夜晚换来的都是死寂。

尤其是当帝冠陨落的消息惊世那一刻,卡兹姆患得患失短暂失去过方向。

他的那份痛苦与平常人无异。

前去悼念、前去悲怀。

只不过相比其它人,卡兹姆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就像是被拉长的影子。

它无限仿徨,它无尽迷失。

犹如浑浑噩噩行尸躯壳的卡兹姆走在一条他记忆之中最为深刻的道路上。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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