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方攸停下脚步,她转过身,使劲摇了摇头,还是看不清跟在自己身后的是谁,“你是谁?”她开口问道。那人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她笑。
“你是谁?”方攸走上前去,想看清他的脸,忽然河里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生生拽进了河里。
那人也不笑了,着急朝她跑了过来,一把抓着了她的手,拼命将她往岸上拉,嘴里吐出了三个字,那声音仿佛来自幽远的山谷,“方姑娘。”
方攸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艰难的开口道:“卫轻奂,救我。”
“方姑娘……醒醒……”
方攸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她眯着睡眼四处瞅了一圈,原来是在马车里睡着了。卫轻奂正在车外,见她醒了,朝她伸出手,“方姑娘,我们到客栈了。”
方攸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她看到车外的卫轻奂,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她的手被他握着,好像在梦中那样让她安心。
“你刚才又唤了我的名字,这是第二次了。”卫轻奂将方攸搀下马车,情不自禁的笑着说道,毫无半点责备的样子。
方攸抬头看着卫轻奂,未睡醒似的诺诺问道:“什么时候?”
卫轻奂停下步子,抬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笑道:“我记得就行。”
“呦,客官里面请,打尖儿还是住店啊?”两人刚进门,跑堂儿的就连忙迎了上来。
“给我们准备两间房,将门外的马车安顿好。”卫轻奂道,扔给了那跑堂儿的一锭银子。
那跑堂儿的正要伸手去接,却被方攸抢先一步拿到了手里,随后扔给那跑堂儿的一两碎银子。那跑堂儿的瘪着嘴仍接了。
方攸回头对卫轻奂一笑,将那锭银子又塞在他手中,道:“现在我们家中多了一个人,不得不节省点儿。”刚说完,她便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很大的歧义,又连忙接着补充道:“我家中多添了一个人,平时开支也多了,我便养成了这个节俭的习惯。”
方攸说完,不敢看卫轻奂,独自坐在桌边喝起茶来。卫轻奂也坐了下来,拿下她手中的茶杯,看着她说,一字一句的调侃道:“阿攸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暗示你什么?你是多想了罢。”方攸站起身道。
“我去看看还有哪些空房,客官稍等。”那跑堂儿的将卫轻奂他们的马车安顿好之后,进门来对二人说道。
片刻,走到二人跟前,抱歉的道:“对不住啊,二位客官,今日只剩下一间客房了,你们看……”
卫轻奂看了方攸一眼,对那跑堂儿的道:“那就住一间吧。”
“哎……”方攸还想说什么,那跑堂儿的却打断了她,嘿嘿笑道:“您二位跟我来。”
卫轻奂十分随意的牵起方攸的手,就跟着跑堂儿的上了二楼。
“你这是第二次打断我的话了。”跑堂儿的走后,方攸赌气坐在桌边。
“这次可不能怪我,是那个跑堂儿的。”卫轻奂装作一脸无辜道。
“你……”方攸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出门,“哼,我去马车里睡!”
卫轻奂知道她是认真的,于是急忙拉住她,解释道:“若是这里还有第二家驿站,我定不会让你同我住一间房,这不是坏了你的名声吗?今日我们同睡了一间房,以后……”说完,他顿了顿,低声道,“我会负责的。”
听到卫轻奂说的最后五个字,方攸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像是涂了厚厚的脂粉。她迅速转过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眼睛胡乱看着,双手紧紧抓着窗框,“你……你说什么?”
卫轻奂轻咳两声,笨拙的将床铺铺好,对方攸道:“你快睡吧,我趴在桌子上睡。”
方攸使劲摇了摇头,“不行,趴在桌子上怎么睡?还是我去马车里睡。”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终是方攸答应了卫轻奂的提议,和衣睡在了床上。卫轻奂看她睡着了,才吹灭了烛火,趴在了桌子上。
方攸在床上睁着眼等了许久,看卫轻奂吹灭了蜡烛,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卫轻奂身上。
卫轻奂听到方攸下床的声音,不知她要做什么,忙装作睡着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方攸将衣服披在卫轻奂身上的时候,他咬牙强忍着笑意,直到方攸重新回到床上,他才偷偷坐起身,将方攸的衣服抓在手中,出神的盯着窗帘,仿佛能看到床帘那一边的人似的。
卫轻奂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来。他警觉地睁开眼,静静听了一会儿后,打算下去看看,于是将方攸的衣服叠好放在桌上,为了不吵醒方攸,蹑手蹑脚下了楼。
只见掌柜的和跑堂儿皆在楼下着急的踱步。
“掌柜的,发生什么事了?”卫轻奂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那掌柜听到有人问他的话,抬头一看,卫轻奂正从楼上下来,于是急忙上前,一脸歉意,犹豫着说道:“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方才马棚里的马都被不知哪里来的贼人给盗去了……”
卫轻奂听闻,皱起眉头道:“可派人去找了?”
“去找了,去找了。”那掌柜的忙说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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