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叫了门,金秀兰见温润宽厚的郑和身后跟着的却是活阎罗朱棣,吓得呆在当地,不知所措。
好在蓝月及时过来解了围。
“去泡几杯香茶过来。”蓝月吩咐道。
朱棣把手一摆:“我要喝酒。”
“去,给我烫两壶热酒,同时再泡一杯香茶给郑和大哥,你陪他在外面聊聊天。”
金秀兰低了头,袅袅娜娜的走了出去,正和抢不步过去:“我来帮你……”
朱棣盯着秀兰腰软的腰肢和笔直的双腿看了半天,一直到她走出才收回了视线,对蓝月露出邪笑:“在你这里过了好几个月,这丫头依然是个雏儿?莫非是你们道家另有一好,又或者你在天牢时……损坏了物件……和三宝成了同行?”
蓝月不动声色的回敬道:“燕王殿下好雅兴,深更半夜的登门,只是关心我行不行?”
一句话,勾起了朱棣的心思,朱棣垂下了头,叹了一口气:“唉!跟你胡扯两句,我心里还能好受些,再这么下去我也快不行了……”
“什么叫也不行啊?”蓝月笑了起来,“我可是体内有金丹存在的人啊,再说,如果成天沉迷于那件事……关键时刻,或许符咒就不灵了!”
这时郑和把滚烫的热酒搬了就过来,又走到外屋和秀兰喝茶聊天。
蓝月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暗赞叹郑和,这个自己少年时在军中的玩伴,现在已经完成熟起来,做事滴水不漏,却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他知道金秀兰对于朱棣肯定是心怀怨恨,所以他主动去帮助金秀兰热酒泡茶,既保证了朱棣的安,又不得罪蓝月,还哄得金秀兰开开心心的。
朱棣灌了一大杯酒,诉起苦来:“三年了!打了三年毫无进展,仗是胜了不少,然而一点用都没有,南下的必经之路,德州、济南被盛庸和铁铉守得稳如泰山,咱们始终被困在这里,再这么下去,我担心将士离心,军心不稳啊!”
“如果我说这三年的仗不白打,你信不信?”
蓝月陪朱棣喝了一杯,再给他满上。
朱棣顿时两眼放光。
“还有,是谁规定的德州和济南就一定是咱们的必经之路呢?”
“咚”!朱棣重重的把酒杯砸在了桌上。
“你是说……避开德州济南……”朱棣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起来,“可是……可是……那是孤军深入啊,如果不能一举拿下京师……那就是自投罗网,死路一条……”
“你是说你是孤军……?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坚持了三年,三年!你担心咱们手下会变形,会离心离德,难道你没有想过朱允炆的手下也会变心,也会离心离德吗?”
“你是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三年的仗没有白打。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忠臣孝子,但世上之人大多数都是墙头之草,只要你杀到京师附近,哪怕露出一点点可能当皇帝的可能性,就会有一大帮人来投奔你,多到你都想象不到……”
朱棣顿时两眼放光,在蓝月话语的感召之下,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身披杏黄龙袍,荣登九五之尊的形象。
建文四年初。朱棣再一次率兵启程。
这一次他没有按部就班的出兵,而是避开了德州,避开了济南,像一头红了眼睛的疯牛一般扑向南方。
所有人都惊呆了!
朱棣的这一举动,违反了常识,也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朱棣疯了吗?
不打德州,不打济南,那他要打哪里?徐州吗?
一时间徐州告急。
平安、沈追星得到消息后,立马领人从后面追了过去。
一定要追上他,追上这个疯子。
因为如果真的让他打到京师,从常理上来看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败的一定是他燕王朱棣,但是……世事无常!万一呢……
沈追星更加担心蓝月毁诺,带着燕王朱棣从地下暗城攻入京师,这是摆在他面前的唯一解释,要不然京师的城墙乃是整个大明朝最坚固的城墙,当年由朝廷和富商沈万山共同出资修建,并且有内外城墙各两道。
如果不是能从暗城打入,难道还会有别的办法吗?
沈追星带军从东线往南追击,平安则有西线追来。
然而朱棣的行军路线飘忽不定。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攻打徐州时,他却突然再一次绕开了徐州,直奔宿州方向而去。
更令人吃惊的是,朱棣居然在肥水设下了埋伏……
平安小败一场,但终于追上了朱棣。
建文四年五月,但在小河南扎营,燕王朱棣在河北驻军,准备妥当之后,第二天清晨,双方立即开战。
此时的平安已经杀红了眼,完把建文帝有关“莫伤朕叔父”的敕令忘在了脑后,好几次和朱棣在混战中相遇时,差点亲手杀了朱棣,要不是燕将王真、王琦来救,平安战马又蹶了腿,朱棣早已命丧平安枪下。
混战一天,双方各有死伤。
于是平安率兵驻扎在桥南,挡住桥北的燕兵。
僵持几天之后,平安部队粮草用尽,朱棣大喜,立即率兵袭击。
眼看着平安就要兵败人亡,徐辉祖率大军来到,双方异地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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