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斯男爵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抬眼看向杰克逊爵士道:“找些可靠的人护送公主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杰克逊爵士恭敬地抚胸鞠躬。
男爵目送他离开大厅后,回头对海伦道:“殿下请稍坐片刻。”
他又对安德斯道:“卡尔森先生,事态紧急,请你马上出发,杰克逊爵士会为你安排人手。”
“好的,男爵大人。”安德斯对男爵低头鞠躬道,心里想着,公主她们和我都要离开哈姆斯堡,看来公主她们三人的支线暂时是结束了。而主线又回到了大橡树那里,到时候很有可能会遭遇成群的狼嘴猿,得事先做好准备,只要我没死,肯定会再见的。
他对菲尔德和罗兰笑了笑,向大厅门口走去。
“卡尔森先生!”海伦站起来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惊讶地回过头,大厅里的众人也都惊讶地看向海伦。
海伦大窘,面红耳赤地放开他的手,声音越来越小道:“请……一定小心……别再受伤了……”
他的心中瞬间翻涌出千言万语,但是一想到彼此的身份和现在的场合,最终只得干巴巴地回道:“多谢殿下。”
海伦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些许失望。
他不由得心中一痛。
此时杰克逊爵士带着四名卫兵鱼贯跑入大厅。
“哦,殿下,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您。”哈姆斯男爵匆匆走进壁炉旁边的房间里。
他很快就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反射着壁炉火光的单手剑,他突然大吼道:“全都抓起来!”
大厅另一头的杰克逊爵士和四名卫兵纷纷拔剑。
罗兰和菲尔德跟着拔出军刀。
海伦又惊又怒道:“你们竟敢……啊!”
安德斯一把将她拉向身后,让她站到三人中间,然后拔出长剑指向男爵。
“外面全是我人!你们以为还能离开吗?不见棺材不掉泪!”男爵剑指安德斯和菲尔德吼道,“别伤到美人儿,把这大个子和那小子宰了!”
“哈姆斯,你疯了?”汤普森祭司全身颤抖地骂道,“陛下根本不会在乎公主,他只会为了王室的尊严踏平这里!我们会死,你们全家一个也别想活!”
男爵盯着安德斯讥笑道:“如果陛下回不来了呢?”
“你胡说!”海伦的小脸从安德斯的大背包后面伸出来对男爵凶道。
汤普森祭司大惊失色,随即眉头紧锁地思索道:“……就算打不下白港,也能退回黑龙堡,以陛下的精明不可能会让黑龙堡有任何的闪失,最多就是无功而返……”
“黑龙堡不日就会陷落!”男爵大声喊道,“既然这条船马上要沉了,就不能怪我提前换条好的!”
“没有烈焰之怒,黑龙堡天下无人能克。”汤普森祭司气笑道,“哈姆斯,你被骗了!”
“唉!”男爵瞥了他一眼,长叹道,“就算没有烈焰之怒,当他们能够悄无声息地进来时,城堡的时代就已经落幕了……”
一把无柄匕首突然出现在汤普森祭司的脖子前,寒光一闪,脖子上张开一个大口,血液涌出迅速浸湿了领口,汤普森祭司捂着脖子,惊恐地发出“格格”的声音,软软地瘫坐在木椅上,额头“砰!”地砸在长桌上。
“啊——”海伦吓得尖叫起来。
沾血的无柄匕首悬浮在空中,绕过长桌飞向安德斯。
“邪神暗卫!”罗兰“咣当!”把军刀丢到桌上,右手拉开海伦的领口,左手伸了进去。
安德斯被眼前异常情景完全弄懵了。
“安德斯小心匕首!”
“动手——”
“上、上、上!砍死男的!女人男爵还要用!”
少女的声音、哈姆斯男爵和杰克逊爵士的喊声在他周围接连响起。
他下意识地看向飞来的匕首,匕首却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他慌忙瞪大眼睛四处寻找。
罗兰从海伦的领口掏出一枚透明的水晶项链,水晶中心有一团金色的光芒,她抓起海伦的左手握住水晶大喊道:“艾丽西亚!”
“安德斯蹲下!”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安德斯应声蹲下。
金色的刺眼强光在他身后瞬间绽放,照亮整个昏暗的大厅,光芒穿过大厅左边的一排小窗户,形成数道光柱射到城堡上空,内庭里的仆人和卫兵们纷纷仰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啊……”
安德斯前面的哈姆斯男爵左手捂住双眼大声惨叫。
一个跳上长桌,一个在对面过道,两个从这边过道冲来的卫兵们同时顿住,纷纷捂住眼睛,惨叫连连。
蹲在地上的罗兰和菲尔德迅速起身,背对强光卸下右肩上的长条状物件,左手握住末端,从后往前掀开黑色的布套。
露出一根一米多长镶嵌在棕色凹形木条里的银白色铁管,五根粗铁环紧紧地箍在木条与铁管上。
左手握住木条前端,右手翻开黑色腰包,掏出一个直径两厘米、长五厘米,一头包着黑布的银白色圆柱形带把小铁筒,将包有黑布这头塞入铁管后端开出的凹槽里。
捏着铁筒上的半环形握把,将其往铁管里推进一小段距离,当握把卡到铁管时往左扳下,铁筒中间的一个红色小圆点跟着转到正上方。
凹槽下面的木条上连着一根约七厘米长的细铁链,细铁链的末端穿过一块六厘米长、两厘米宽的长方形小铁条。
将铁条横穿凹槽后端上预留的两个方形小孔,铁条正好卡住铁筒的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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