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营三百人和弓箭手一百名报完数后,一个不落,全数回来。受伤的有几十名,不过伤势不重,聂澈君已经让军医帮他们处理伤口。
军帐外,聂澈君站在篝火旁,越想越不对劲,他叫来几名士兵,又让几名士兵举了火把过来,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几个先将所有的麻袋全部打开。”
不久前有士兵负责清点过数目,有整整一百多个麻袋,堆在地上形成一座小山。
“是。”
几名士兵领命拿了刀一一挑开了麻袋上的麻绳。
聂君澈朗目微沉,负手立在一旁等候。
祁景旭收到消息,来到之时,便是看到士兵们挑开麻袋的一幕。
他提心掉胆了等候了几个时辰,生怕将军遭到意外,一直等到将军平安归来的消息,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大步朝聂君澈走过去,发现他凝重的侧脸,不免有些担心。
“将军是有什么问题吗?”
聂君澈看了他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只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多年来的默契,一看便明了将军让他稍安勿躁,他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士兵们持刀挑断麻绳。
不多时,一百多个麻袋全部打开。
聂君澈沉声吩咐。
“口子全都敞开。”
少顷,士兵们大声的回报,“报告将军,麻袋已经全数打开。”
聂君澈踱步过去低头一一察看,脸色渐渐变得灰暗不明。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
“将军?”
祁景旭疑惑,也紧跟在他的身旁看向敞开的麻袋。
待眼睛触及到麻袋内的粮食时,诧异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
他不相信的又一连看了好几个麻袋,双手伸进其中一个麻袋,将里边的粮食捧出,也终于明白聂君澈变脸的原因了。
“我们被对方耍了。”
聂君澈咬牙,眼中迸出寒意,难怪他觉得这一行来去竟是如此简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粮食里夹杂了沙土,根本无法食用。
怪只怪当时自己检查的不够仔细,挑开了最顶的一袋就以为是全部了,白白花了力气将它们驮回营中。
“北渊向来狡诈。”
祁景旭收回了手,撇了撇嘴。
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
只是事情似乎有些蹊跷,对方这一举动似乎等着他们去劫的,其中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
他想了想,猛得一震,莫不是缺粮草的事情被泄露了出去。
“将军?”
“你大概也猜到了吧。”
聂君澈眸色冰冷如水,薄唇紧抿。
此行空走了一遭,还送去对方一个消息。
两人对视,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然。
“你们先将能食用的粮食挑出来,让人仔细的检查,方可放进仓内。”
“是。”
士兵们得令安排。
看来粮草要尽快的想办法解决才成。
北渊的后营帐内
一名身着藏青色,圆领,窄袖的长袍,满头长辫,长相粗犷,五官深邃的男子端坐于一张铺着虎皮的大敞椅上。
此人是完颜拓宇,北渊的二皇子,也是此次大汗亲自钦点的北渊大帅,令其率兵攻打索兰国。
虽已是四更天,大帅的主帐内依然燕歌载舞,水袖翻飞,音律张扬,好不热闹。
主位上的完颜拓宇看起来精神饱满,双目如鹰,好整以暇的端着大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北渊国地处偏北,粮食产量不高,大部分都是以游牧为生,是以他们的主食是吃肉为主。因此他们个个长得人高马大,长相也更偏粗犷。
“众爱将,敞开心胸的吃吃喝喝。”
他的声音宏亮盖过了乐声,显然他的内力雄厚。
前面的案上摆满了烤肉,水酒。
两旁分别坐了军师,副帅,谋士,总教头。
他们的身后都站了侍从,只要碗一空,马上便上前为他们满上喝空的大碗。
“报——”
士兵在帐外高声唱报。
“让他进来。”
完颜拓宇眉宇微动,微侧身子对着身旁的侍从吩咐了一声。
“是,大帅。”
侍从将人领进。
“你们都退下。”
完颜拓宇如鹰的眸子扫向舞妓,乐师,乐声戛然而至。
舞娘们和乐师们依次有序的退了下去。
完颜拓宇的鹰眸方才盯着底下跪着士兵。
“说吧。”
“禀告大帅,燕军偷袭了前锋的粮草。”
完颜拓宇嘴角上扬,手转动了一个酒碗,又问道,“知道了,士兵可有损伤?”
“禀告大帅,死了五十多人,重伤一百多,还有一些轻伤的两百多人。”
完颜拓宇眉头皱了皱,这个数目还是多了。
“我会酌人送多几名军医过去,下去吧。”
“是,大帅。”
士兵走后,完颜拓宇对下首而坐的郝东城称赞,“君师真是料事如神。”
“将军缪赞了。”
郝东城躬着身,拱手,脸上也堆着笑。
“军师又何需过谦,军师的此计,正好也让本将军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喝着酒,他唇边的笑容愈加浓了起来。
“恭喜将军。”
郝东城突然站起,笑得高深莫测,双手举起酒水。
“军师何出此言?”
完颜拓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眼中多了一些期待。
军师这些年来跟着他的皇兄南征北战,皇兄十分倚重这位军师,据说为他出了不少的计谋,皇兄有如此好的战绩,军师可是功不可没。
争权夺势,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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