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宁又与齐鸿春开始聊起朝廷上最近发生的一些的事情,有大事也有小事。
齐鸿春在朝廷里没有一官半职,他是不上朝的,是以,宋子宁总会不时的将朝廷里的一些事情拿出来去他谈论一二。
他一向相信齐鸿春的能力,在很多的事情上,他都很愿意听取他的见解。
往往有一些解决不了的事情,与他的这位谋士谈论过后,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
“阜南那边官员来报,今年又出现了大干旱,老百姓的粮食颗粒未收,恐怕过不了多久,又会出现大批的难民。”
他陈述着今早上朝时,阜南官员上报的事情。
“眼下赋税将至,然而却连一成都收不回来。父皇让我们兄弟几人后日给出建议。”
父皇此举也是有考量他们的意思。
他也正为此事发愁,正好与谋士商良一下,看看他是否有比较好的建议,斟酌后再去回覆父皇。
齐鸿春听完后,沉吟了半晌才开口,“殿下是否已经想到了良策?”
宋子宁眸色暗淡了些,不过还是微微地颔首。
“的确想到了一些,不过也谈不上良策。”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我的几位兄弟,估计与我的看法大致也差不多吧。”
阜南历来是一个贫瘠之地,连年的自然灾害,老百姓苦不堪言。
齐鸿春了然,眼睑微垂,敛去的眸子一闪而过的精光。
二皇子是想让他给出更好的对策。
他倒是不急,想先听听二皇子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阜南的干旱早历年来一直都是皇帝最为头痛的问题。
整个朝堂之上,无人不知,阜南三年一大旱,两年一小旱,老百姓长年闹饥荒,朝廷每年都从国库里拨出大批的银两赈灾,依旧是杯水车薪,收效甚微。
阜南的地方官员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递上奏折,这也是让朝廷的官员们没有人敢谏言的原因之一。
方才二皇子一提及此事时,齐鸿春心中已早有了腹案。
正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他是谋士,谋天下之事,纵观大局,方能辅佐二皇子一步步登上龙位。
齐鸿春的话语不急不徐。
“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二皇子啖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才道,“向朝廷的官员募捐银两,先让阜南的百姓度过难关。”
他没有再提让父皇开放国库,而是将赈灾的银两向官员们募捐,一来是不想让官员们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食君奉禄,却又不为君分忧。二来国库这些年来,也不像以前那么丰盈,外族虎视眈眈,需要更多的银子花在军事上。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其他的官员在大殿上都无一人敢站出来谏言,想当然也是怕沾腥吧。
所有官员都知晓,这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多年来都没有办法解决,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在朝堂上说几句就能应付得过去。
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但是就怕连一个谏言都没有,父皇那边也不好交待。
“殿下这个办法可行。”
目前所能做和最直接的事情,就是赈灾,而银子,按照一般的惯例理应是从国库里拨出来的。
二皇子能想到向官员募捐,这个办法很不错。
如今首重就是先赈灾,没有更快更有效的办法了。
先安抚民心,的确是比较妥当的做法。
“先生,也如此认为?”
宋子宁眸子带了喜色,他以为会听到先生驳回的说法。
“是的,殿下两方面都考虑了,一来省去了国库的支出,二来又安稳了民心,正是老百姓之福。”
官腔的话,他也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我知道先生一定有更好的高见。”
宋子宁也不傻,听他几句吹捧的话就乐昏了头。
与齐鸿春相处了几年,他不敢妄言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摸透他的性子,不过八九不离十,总还是有把握的。
他越是淡定,越是成竹在胸。
“在下有几个建议,殿下不妨听听。”
齐鸿春捋了捋胡须。
“先生,请讲。”
宋子宁嗓音微抬,眸色清亮,他等的就是齐鸿春的这句话。
“阜南的旱灾历年来就有,朝廷每年都拨银两赈灾,却解决不了根本上的问题。”
宋子宁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就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洗耳恭听。”
“要彻底解决,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齐鸿春也是想让二皇子心里有个准备,耐心的听他说完。
宋子宁微紧了紧,还是点了点头。
“在下认为有几点,缺一不可。”
“第一,灾前预防。阜南常年雨水少,而南通雨水富足,我们可以将南通的水引流至阜南。”
“引流?”
宋子宁一愣,他倒还真未往此处想过。
“是的,引流。殿下应该也知道,南通与阜南相邻,阜南常年干旱,而南通则雨水丰富。”
“嗯,确实。”
他也是略有耳闻。
“至于如何挖渠引流,我们晚些时候再细说。”
时间比较紧,他也不能一下子说完。
“好的,先生请说第二点。”
他摆了摆手。
“第二,赈济救灾。殿下已经想到这点了。”
“嗯。”
宋子宁眉头舒展了一些。
“至于第三,迁民。”
宋子宁有些不解。
“为何?”
“阜南闹灾,我们只能鼓励部分的灾民迁去其他的乡镇,索兰国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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