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仇恨,突然便结束了,沈钺居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无所适从来。
叶辛夷抬手轻轻拥住他,“是他自作自受!”
沈钺并未亲自动手,只是将一些消息透给了宁王妃左氏。
左氏出身大家,即便如今受宁王牵累,已经被软禁起来,但百年世家,积累的势力并非一朝一夕就可散尽。加之,夏长河并非残暴之人,没有太过为难女眷,所以,左氏若想动,积蓄的力量尚可用。
说起来,那个女人何尝不可怜?
将那些事情透到她耳中,没过多久,朱征便在自己隐世之处被人斩杀,如叶辛夷所言,也果真是自作自受。
“耿夫人也跟着走了。”沈钺轻叹,说起来,耿夫人与他们,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他们有他们必须要做的事,而耿夫人也有她自己选择的路。
要说伤心,倒是不至于,只难免心头略有些沉重。
两人静静相拥着,再也没有说话。
那之后,他们便只是安静从容地过他们的日子,再未提起朱征,或是朱景雩半个字。
转眼,秋去冬至,京城的第一场雪在这天清晨下了起来,一经下起,便是洋洋洒洒,扯絮般在天地间铺展开来,等到晨起,推窗一看,外头已是满眼皆白,一片粉妆玉砌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