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午后,主持人们又可以回家歇着了。夏天的余热还残留着,灿烂的阳光跟炎热的夏风组合起来,让人恍惚有盛夏的错觉。此时的张秋正在去找卫理,跟他一起排练下一轮比赛的主持稿。这种错觉让张秋恍惚着回忆起几个星期前的盛夏时光。
一个细腰长腿美如春风的女生徘徊在心理咨询师的门外,每走一步百褶裙便摇曳一番,像春波藏石子,一阵涟漪。她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敲响了咨询室的门。
“请进。”温暖的音色像是小石子投入了她的湖心。
“卫学长早啊。”张秋推开门后有些腼腆地跟卫理打招呼。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得人暖暖的。
“是张秋啊。上次给你推荐的感冒药有没有效呢?”卫理礼貌地笑笑。
“嗯嗯,吃了几天就好了,谢谢学长。”张秋一边大方地冲学长笑着,一边在心里小鹿乱撞。
“那今天来是什么事呢?心理咨询?”卫理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学长你知道甜蜜度厦甜品大赛吗?”
“知道,我一个好朋友也要去参加。”
“那个比赛需要一些主持人,有个朋友把我推荐给了主办方,我昨天通过了面试。我知道学长有不少主持大型活动的经历,所以想问一下学长有兴趣面试主持人吗?我可以把你推荐给主办方。酬劳挺丰厚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张秋一口气说完后觉得有些缺氧,微微的紧张让她想赶紧到开阔的空间呼吸新鲜空气。
卫理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啊,反正我整天闲得没事干,正好去给朋友助阵。”
张秋听到卫理答应后心里又惊又喜,又有些奇怪:“学长每天的工作不多吗?”
卫理有些幽怨地说:“是啊。其实很多大学生都有心理问题,学校开的这个心理咨询室也是免费为大家敞开的。但是目前中国人还是对心理咨询有误解和偏见,觉得来咨询就是承认心理有病。就算承认自己有心理疾病也不愿意来看病,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我每天也挺闲的。”
张秋很理解的点头:“对,心理咨询在国内费用也很高,所以不是很普遍。我觉得还好啦,不一定是心理有疾病才来心理咨询,平时学业压力大啦,失恋抑郁啦,都可以来心理咨询嘛。”
卫理赞许地点点头:“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想的话,他们应该会过得更轻松些吧。不过我也就会忙死喽。”说着露出无奈的神情。
张秋抿嘴笑笑,就向卫理告别,离开了心理咨询室。
从回忆中抽离,张秋发现距跟卫学长那次见面已经过了几个星期了,自己又站在了那个门外。张秋想着,比赛结束后,应该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徘徊在心理咨询室的门外了吧。卫理学长有他的工作,她也有她的生活,比赛结束后,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这样一想,真是恨不得时间走得再慢一些。
她敲响了门。温柔的音色又一次穿透了门:“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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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高照的艳阳悄无声息地被送下场,晴朗的天空慢慢笼上一层浓重的墨云。
“今天被柳夏大评委批了,甜品能过关吗?”夏半糖幽幽地望向了窗外转瞬间阴森森的天气,看不出双眼有没有焦距。
正细细研究甜品杂志的唐凌云好容易将视线从世界各地千奇百怪的甜品上拽回来,看向夏半糖,安慰着:“放心,柳夏只是嘴巴毒了点,你们一定可以过的。”
夏半糖默不吭声。
唐凌云静候了许久,没有听到孙女的接茬,淡定地转过头,继续欣赏他热爱的甜品。
“被柳夏评委批了,可以进入下一轮吗?”夏半糖无神的眼睛被几片零落的叶子吸引。天色暗了下来,许久未见的狂风突如其来,卷起绿意盎然的叶子狠狠地砸在电线杆上。
蹲在电线杆身体上一动不动的那只猫仍旧睁着溜溜的黄褐色眼睛,丝毫不因为被叶子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喵”的猫叫,只是专注地坚守着风中的岗位。似乎是旁边“禁止偷鱼”四个大字威慑力不够,需要猫咪大人自己亲自来看守美味的鱼。
唐凌云又一次转向窗前安静坐着的外孙女。刚才不是说完这句话了嘛。
皱了皱灰白的长眉毛,唐凌云摇了摇头:“柳夏有分寸,不会随随便便否定你们的。”赛场上的否定,只是她习惯成自然而已。和小柳夏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不明白她什么人吗?
夏半糖继续悄然无声。
好吧,外孙女不理她姥爷。
唐凌云淡定地看着自己的甜品杂志。嗯,这个果仁蜜饼还没做过,看起来挺好吃的。土耳其特色甜品啊,那接下来就挑战这个。
“果仁蜜饼外焦里嫩,其千层之间由碎果仁和糖浆或蜂蜜隔开。”呵呵,看来得去老伙计那拿点蜂蜜去了。
“柳夏会不会扣住我们啊?”夏半糖看向远处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旌旗,只感觉自己的内心也如不由自主的旗子一样,不得平静。
唐凌云沉默。
本来好好的外孙女,这是癔症了?
随手一翻,唐凌云的目光锁定了一张高清照片,啧啧,这个法国的木材蛋糕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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