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街,雨纷纷,秋意渐浓。
厦门许久没遇到过这么经日历夜,带着些缠绵悱恻的雨了。从声势浩大的暴雨,再到如今的柔情蜜意,多日来的闷热一扫而空,空气里揉进了些许的雀跃与清新。迟迟不愿离开厦门的雨水登台,看起来距离落幕还有点时间。
“好困好困,都睁不开眼睛了,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来这儿……”怨念横生,作为即将成为“半糖主义”第一个客人的宇文青,脚步飘摇,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他的身形被他的AlexandeMcQueen黑伞映衬得更加小巧,像一个还未到社交年龄的贵族少年。
昨天好不容易搞定了一份策划书,虽然有亲切耐心的部长大人程助攻,顺便还送了学姐一程心里也挺美的,但是,要知道,回到宿舍已经零点多好几刻的护花使者,今天一大早还被催人好梦的电话吵醒,艰难爬起来也很是伤不起啊。
“好想念暖烘烘的被窝……”这天,这雨,正好又是周日,同时无事一身轻,天时地利人和,不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吗!为毛要把哥从被窝里拉出来!
晕乎乎地听从表哥的命令来“半糖主义”,眯眼一瞧,这么一大早,猫街上的店铺都没开门好吗!谁会傻傻放弃被窝爬出来!
只有我。宇文青泪流满面,脚步蹒跚。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乐意,还是挡不住表哥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啊。
宇文青抑郁之际,一口一口地把顺路买的安德森面包填进肚子里。
炸毛状态的宇文青选择性无视了路上寥寥但还是有一定存在感的各方路人。虽说天气不适合晨练,但是这么清新的空气当然要好好呼吸呼吸享受享受。
此时,宇文青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被表哥坑了。
看!“半塘主义”这不是没开门吗?这让我去哪!表哥人呢?
宇文青愤愤地咬下最后一口面包。
周围也没个坐的地方,像“半糖主义”这种甜品店应该得等太阳升起才开门吧,难道我要傻傻地站着一直到日出?
不是,今天有雨,太阳出不来了。
宇文青持着雨伞仔细研究了那么一大会儿,原地转悠了几圈,最后相中了“半糖主义”门口那个不搭调的石墩。
擦擦擦,使劲擦掉雨水,又垫了几层卫生纸,宇文青心满意足地坐下。
雨水是擦干净了的,但是,这个石墩有点凉啊有点凉。
只能让屁股凑合了。
宇文青面对着连绵不断的雨水,唏嘘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咔嚓。”开锁的声音。
宇文青像受惊的猫一样闻声转头。
老人。白猫。
宇文青愣在那里。第一反应:原来这家店开门这么早。
第二反应:这猫,干嘛?
本来乖巧眯眼四肢踩着唐凌云肩膀的大白猫默默卧着,突然感觉到什么一样“噌”地睁开蓝幽幽的大眼睛,两只耳朵立马站起来,自己也从休闲模式瞬间转换成战斗状态,蹲坐,尾巴起立。
认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面让人自脊椎不寒而栗还死死盯着你的竖瞳都不会淡定的好吗?
它,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嘴巴里嚼的面包啊。
宇文青一动不敢动,生怕这只不怀好意的猫一冲动把自己给抓了。
“呵呵,小同学,你先起来,”唐凌云无奈地瞪了正在吓唬人的大白猫,不得不打破这诡异的人猫相视图。“你,你坐着它的座位了。”
“座位?”宇文青重复,只是嘴里还有没吃下去的面包。
机械地咬着面包,味同嚼蜡,无意识地顺着唐凌云的手指转向了自己的屁股下。
这是那只猫的座位?
宇文青呵呵了。
僵硬地笑着,僵硬地站起来,屁股有些凉飕飕,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没等到自己回过神踏进“半糖主义”的玻璃门里,突然——
“大猫!”苍老的声音不及时地响起。
一道白影“嗖”地来到脚下,对着石墩,一抬那只短短的猫腿……
卧槽,这不能……可以忍!
宇文青皮笑肉不笑,就那么看着舒坦了的大白猫洋洋得意地踩着一朵朵的小梅花走在“半糖主义”的地板上,走到拐弯的地方,还回过头亮了亮自己特殊的眼睛,好像在说:
“它是我的。”
.
一粒粒水珠,落在街面,跳进了石板路中的细流,一瞬,分散,融合,悄然无息。
淡墨,浓抹,朦胧中一顶雨伞隐现,漆黑的伞面承接着无根之水绘成的水花,静悄悄肆意绽放。
久等不至,闹哪样?
宇文青一手支着下巴,另外一手无聊地搅拌着吃剩下的八宝粥,嫌弃地看了看趴在窝里懒洋洋的大白猫,一扭头,看向窗外。
猫这种生物,果然是太讨厌了。
不过八宝粥味道好不错,都让自己吃撑了,可算知道表哥手艺进步得为什么那么快了。
有个好师傅呗。
欸,妹纸!
似乎,还是属于美女级别的妹纸呢!
宇文青隔着玻璃窗,隔着层层雨幕,有些小满足。
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表哥他们那么晚,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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