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三春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背后给她一刀的居然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苍白着脸,眼珠子猩红的瞪着赵强。
“赵,赵强,你说啥?不管美凤?那可是美凤,是你亲妹妹,你以前不是最疼爱她,咋说不管就不管了,赵强,不能这样啊,你要真不管,她就真的毁了。”
声声泣血,句句锥心,可惜赵强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甚至他内心还觉得他娘多事,要不是美凤和他娘胡来,也不会惹怒四弟,让他坚持分家,到现在,四弟明明认识乡长,却因为他娘的缘故,死活都不肯帮忙,还给他一顿冷嘲热讽,要是四弟没分家,那他转正的事,不是板上钉钉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不痛快,“娘,这也不能怪我,是美凤她自己心坏,非要对付四弟妹,结果四弟妹没事,她自己进去了,我只是个乡里的教师,能帮上啥忙?是能救她,还是能找关系,我自己都不能转正,我还咋帮她?”
这充满怨气的话直接冲垮了易三春的脑袋,这,这孩子是在埋怨自己和美凤吗?可明明当初这个主意他也是同意了啊?如今出事,他不仅不管,还把责任全甩了出来,这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易三春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似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半晌才涩然开口:“你的意思是,不管你小妹了?”
赵强毫不犹豫的摆手:“谁爱管谁管?我是管不了。”易三春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这就是自己百般疼爱的儿子,自己为了他,是苦也吃了,罪也受了,连小女儿都搭了进去,他却连看都不肯看一眼,如今更是明确表明他不会管美凤,易三春的心就像破了个大洞,直灌冷风。
而赵强还像嫌弃她受的打击不够大似的,继续说道:“四弟那里你也别去找,要是惹怒了他,影响了我的工作,娘,你可别怪我不孝顺了,到时候,我和孩子他娘直接搬出赵家。”说完这句话,赵强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得想办法和四弟恢复恢复关系,不然转正的事得泡汤了。
“是吗?”易三春心如止水,原先她是打算在李家人闹上门之后,装装可怜,带他们上老四那,让老四来解决事情,可现在,一连串的打击,她已经腾不出心力来找赵晨了。
“娘,那没事的话,我也先走了。”许芳早就不想待在赵家了,之前肯留下,不过是看在赵晨的份上,如今赵晨都走了,她还留下干啥,既没有钱拿,又没有肉吃,还整天得看易三春的死人脸,她是疯了才想留下。
今天晚上开口说搬走,也是试探下,却没想到赵强这个给力,一下就把事情定了,许芳乐得不行,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想起今天回来时,村里的流言,她更加坚定要搬走,她可不想被赵美凤给拖累。
易三春闻言盯上了许芳,黑黢黢的眼珠,把许芳给吓得不轻,她强笑道:“那啥,娘,我去劝劝赵强,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上美凤。”
说完就溜,在一旁的李翠花情知现在情况不对,自己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反正瞧赵强那模样,搬走也是迟早的事,他既动了心思,就不会装傻下去,自己只要等着在后面捡漏就可以,到时老三一家搬走,老四也搬,他们家自然不能在住老房子了,反正分家分了两三百,足够建个新房了。
“娘,那我去给你下碗面,我看您刚刚一碗都没吃。”李翠花也不等易三春回答,说完就跑。
易三春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跑得跑,走得走,又想起儿子的绝情,心灰意冷,进屋就躺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顶,一晚上都没睡着。
而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了的赵强带着许芳往赵晨家里赶,期待能说服赵晨帮忙,为了这个事,赵强也是下了血本,左手提罐头,右手提红糖,两人紧赶慢赶的,结果到赵晨门口时,两人表情凝固了。
“哎呀,老三,你们俩咋来了?你们也是来送四弟一家的?可惜来晚了,他们已经走了,咋了,你们这是?”
“走了?啥时候的事,上哪去了?我咋”
被赵强惦念的两人,此刻正往新的天地而去,“冷不冷,桑桑?”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宋桑桑摇头:“不冷,你忘了,我出来时都戴了围巾的,咋会冷,倒是你,骑车咋不带手套,之前不是给你做了双手套吗?咋不戴,这冬天多冷。”
说起那个手套,赵晨被风吹得都快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笑了起来:“那个啊,线脱了,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补补。”
说到这,就轮到宋桑桑尴尬了,这年头,女孩都会缝缝补补的做两针,她也和村里的女孩围在一起打过毛巾,做过手套啥的,不过可能她之前没咋接触,所以在这方面和别人比总是差了点天赋,送给赵晨的那双手套是她初次成功的作品,虽然有些瑕疵,不过也算不错了。
没想到这才一年,就不能用了,没关系,坏了再继续做就好,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所以宋桑桑机智的转移话题:“你买的房子在哪?离汽车厂远吗?”
说起这个房子,宋桑桑就很感兴趣了,毕竟是以后的家,十几年或者几十年都住的地方,自然得好好布置。
赵晨也猜透了宋桑桑的想法,心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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