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圣塞缪尔大教堂前的广场边缘,一辆再寻常不过的出租马车缓缓的行进着。
透过朦胧的玻璃与帷幕,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端坐着的窈窕身影。
马车仍在前行着,不一会就来到了教堂偏门附近。
只见车夫娴熟的紧了紧缰绳,旋即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尊贵的小姐,教堂到了……”
他回头敲了敲车窗,轻声而恭敬的低声提醒了一句。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黑裙的身影从中款款而出。
正是教会的“圣女阁下”。
“世事难料啊……”
抬头瞥了一眼大教堂宏伟高耸的尖顶,路西德不由得暗自感叹。
这只距离上次离开也不过短短几天,却已然有种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呼……”
轻叹了口气,她不再纠结,径直向圣塞缪尔大教堂的正门处走去。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但贝克兰德却难得的没有起雾,是个弥足珍贵的大晴天。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教堂前的广场上,颇有几分静谧祥和的美感。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但广场上却已然聚集了不少前来参加礼拜的信徒,三三两两成群的等待着教堂开启。
见到缓缓前来的路西德,这些信徒们不约而同的都主动行礼,面带虔诚的让到了一旁。
经过之前“布道大会”后,“女神眷顾的圣女”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为贝克兰德的“女神教会”信徒们所熟知了。
清晨时分就在等待着“礼拜”开始的信徒们无疑都比较虔诚,自然不会不知道“圣女”。
而其中一些衣衫较为朴素的信徒们却又有所不同。
相较于其他虔诚信徒而言,他们望向“圣女”时的眼神似乎要更加的狂热,脸上表情也更为真诚。
路西德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总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当……”
就在这时,阵阵沉重浑厚的钟声敲响,悠然回荡于广场之上。
圣塞缪尔大教堂的门缓缓的打开了。
但路西德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门似乎也开得过分早了点,并不是正常的开启时间。
不过转念一想,她却又暗自一笑。
自己又没干啥见不得人的坏事,又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是女神要过河拆桥,那也不会是现在啊。
教堂里面的感觉,比家里面感觉好多了,里面进去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里面的。
不多拖沓,路西德沿着信徒们自发分出的“长廊”,缓缓走向了洞开了的大门。
“当!”
又是一声钟声响起,悠长绵延的带着长长的颤音。
……
正门前,一排恭敬苏立着的修女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她缓缓走来就同样整齐的分列了两行,动作整齐划一的行了个礼,随即于胸前虔诚的点了四下,划出一个“绯红之月”的圣徽,口中称颂道:
“赞美女神!”
“咕嘟。”
路西德不禁被这架势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特喵的又是在玩的哪出?
她一时间竟不由得有点懵。
但旋即便反应了过来,同样“虔诚”的行了个礼,于胸前勾勒出了一个“绯红之月”,同样称颂道:
“赞美女神!”
但话一出口,一道银白色的光却陡然自穹顶落下,笼罩在了她身边。
刹那间,银白色清冷的光芒明亮了起来。
“卧槽??!!”
路西德这次是真的懵了。
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心下却叫苦不迭的开始了哀嚎。
这特喵的到底是什么???
但事情似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简单。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银白色光芒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不仅如此,甚至就连整座圣塞缪尔大教堂的“星空”穹顶都陡然泛起了点点辉光,恍惚间璀璨的就如真正银河一般。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种种,其中一位年纪稍小的修女不禁有些失态,下意识的喃喃道:
“神……神迹?”
“哗啦啦……”
仿佛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周围修女、广场外的信徒,都同一时间虔诚的跪了下来,齐刷刷的在胸前勾勒着圣徽,喃喃祈祷着。
眼前种种状况显然已经超乎了他们的认知,唯有“神迹”才能解释这种情况。
路西德麻了。
看着跪倒在旁边、不远处广场上一片乌泱泱一大片人,她就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事情的发展似乎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更可悲的是自己对此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点的应对方法。
这种感觉相当糟糕,就像是被硬塞了一大口不知道是什么的、奇奇怪怪的玩意一样。
不过她似乎想的还是太过于简单了。
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远不止眼前所见这么点动静。
要知道在第五纪以来,“神迹”这玩意就逐渐不显于人前了。
物以稀为贵,“黑夜女神教会”的这一“神迹”一经出现,就吸引了一大波眼球。
本来就是信仰“黑夜女神”的民众且不说,甚至就连信仰不同的其他民众,都纷纷抱着“凑热闹”的心态赶过来凑热闹。
一时间圣塞缪尔大教堂外的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路西德,却是被簇拥着来到了大教堂的中央,迎接着信徒们一波又一波的膜拜。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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